“你知道他?”哈利肯定地說。
“沒錯,我知道他。”西裡斯說,“你也知道他。我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
海蒂的嘴也張大了,她一下想起五年級開學前幾天,再次回到格裡莫廣場12号時,她在屋裡亂轉,跑到五樓樓梯平台旁那扇房門上看見的那塊小木牌。
“怪不得!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回到房間後海蒂還在想這件事,懊惱極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布萊克,是布萊克呀!他是個食死徒,他當然能夠知道魂器了!”
“我們的第一站得去一趟格裡莫廣場。”哈利說,盯着手裡那張紙條。他立刻做出了決定,“等婚禮一結束,我們就去布萊克老宅。西裡斯會先去打探一番裡面的情況,看看瘋眼漢的機關有沒有保護好那裡。如果是雷古勒斯,那就好辦了,那個房子在他看來一定非常安全,我們隻需要去找一找。”
“太好了!還沒出發就有一個魂器的消息,真不錯!”海蒂高興地說,她又看着那個沙漏,那團煙霧在裡面緩慢飄動,發出微小的銀光,像是閃爍的星塵。
“這究竟是什麼呢?”她糾結地仔細打量着沙漏,試圖找出特别的地方,“赫敏剛剛說,如果這些東西非常重要,必須在魔法部的鼻子底下傳給我們,至少鄧布利多應該讓我們知道為什麼……可他一點提示也沒有。”
“還記得嗎,海蒂?”哈利拿出那隻金色飛賊,“我第一次抓住這隻飛賊時是什麼情況。”
海蒂眨眨眼,回想了一下,“啊!你是用嘴抓住的!所以剛剛斯克林傑希望你接過飛賊後,飛賊的□□記憶有顯現其實是不可能的!你沒有用手抓住它!”
“沒錯!”哈利說,他把嘴貼向金色飛賊,心髒開始砰砰狂跳。
飛賊沒有打開。哈利内心一陣失望和沮喪。他放下金球。
“等等,”海蒂托住他的手,“球上有字,快,快看!”
哈利既驚訝又激動,差點把球掉在地上。他們把金色飛賊拿到燈下,光溜溜的金球表面刻着幾個剛才還沒有的字,細細的,歪向一邊,那是鄧布利多的筆迹:我在結束時打開。
哈利剛念完,那行字就消失了。
他們把這句話用不同音調,甚至不同語言都念了一遍,什麼也沒發生,也琢磨不出更多意思。
鄧布利多到底想說什麼?
“他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呢?”哈利輕聲地說,“還有那把寶劍,我們去年有過那麼多次談話,寶劍就在那兒,挂在他辦公室的牆上!如果他想讓我得到它,為什麼當時不直接給我呢?”
“或許他當時還沒想過需要那麼早給你?”海蒂問,可這話她自己都不信,自從鄧布利多死後,她就覺得那隻先死去的手一定就已經在預示他的死亡,以鄧布利多的智慧,怎麼可能不提前就想好一切事情呢?
海蒂懷着諸多疑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過早飯,就開始為下午的婚禮做準備了,凡妮莎準備了一個小酒壺,倒滿複方湯劑,裡面放了亨利希的頭發,整場婚禮結束,哈利需要補充幾次複方湯劑才行。
海蒂正拿着那個沙漏給奧文看,他同樣沒能發現上面有什麼機關。
“這裡面的煙霧有點特别,”奧文說,感興趣地打量着沙漏,魔杖尖散發的銀光一直籠罩在沙漏上,“神秘、古老的物質,我感受到了與衆不同的魔力痕迹。很像是我以前去魔法部看到的某種東西,神秘事務司的研究裡才有的東西。”
“鄧布利多也太考驗人了,留下一堆讓我們摸不着頭腦的東西。”海蒂不滿地說,“這個沙漏、羅恩的熄燈器,金色飛賊和那本故事書看起來普通,也很奇怪。”
“說到那本故事書……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爸爸?”海蒂問,“我看見了,你昨天看到那本書的時候可不太對。”
奧文輕歎一聲,“那本書沒什麼不對勁,隻是我想起了你曾祖父和你祖父。”
“為什麼?”海蒂驚訝地問,“那本書和他們有什麼聯系?”
奧文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問道:“還記得格林德沃嗎?你曾祖父願意追随他,就是從聽見他講述那個《三兄弟的傳說》的故事開始的。”
他的目光轉向窗外,陽光正盛,光明美好。他喃喃低語,“最強大的老魔杖。”
“什麼?”海蒂沒聽清楚。
奧文嚴肅了臉,鄭重地說:“海蒂,我不知道鄧布利多讓你們做什麼,可那本《詩翁彼豆故事集》并不應該左右你們的思想,你們也不要放太多心思在那上面。回歸現實,選擇你們該做的。如果說,鄧布利多交給你們的是這樣的任務,我認為對戰争毫無用處,那是一道歧路。”
“什麼意思?”海蒂追問。
“我問你,他讓你們尋找的是不是死亡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