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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林朝英:男人怪沒意思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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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隻有男人能治天下,現在我們也能了。”

無論是金國還是宋國,許多曾遭族親奪産、夫家驅逐、父兄輕視的女子開始收拾細軟,奔赴斐國。

斐國邊境,幾日内便湧來數百人投書求仕。有人衣衫褴褛、手寫經義;有人雙手繭厚,卻能算帳排案;也有人自幼習武,自請守邊。

未幾,宋廷再遣使者至斐國,呈上皇诏,言詞激烈,斥其為牝雞司晨、逆亂綱常,強行稱帝乃是對宗法與禮制的颠覆。

朝中文士亦群起攻之,有人痛陳:“林氏一人之妄,緻使宗女不得歸故裡,是謂不仁。”

更有書生作詩傳頌于市:“亂世女狂妄,忘宗忘國心。萬千嫔妃困,誰為寫歸音?”

然翌日晨曦微明,斐國京城外一處高牆,赫然現出一首以劍氣刻成的詩: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

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字痕深徹石骨,筆鋒森然,寒意透骨。讀者無不色變,無人敢對詩言對。

此詩一出,議論驟止。

士子不再敢于坊間高談闊論,書院之中默然無聲,連傳統論禮之師亦避而不評。詩中所言既指朝廷之屈辱,又揭宗室之懦弱,更将女子之剛烈與決絕一筆斬出,如今素女軍不就是全無男子?

當年男子無用,連宗女妃嫔都保不住,如今換了女子,絕不會降。

京城之外,百姓圍觀那面刻詩之牆,傳頌如歌。有老者泫然歎息:“當年靖康,城破而主降,妃嫔流離,今朝一女立國,竟叫兩朝無顔。”

宮廷之内,宋帝震怒,卻久未下旨。群臣紛紛請讨伐斐國,然兵部尚書卻顧慮再三:“十四萬人齊解甲,皆非男兒——此非貶意,而是實語。此等軍勢,非正兵可破。”

就這樣,在三方朝堂無一敢先動手的情勢下,斐國、金國、宋國陷入了漫長的對峙。

這一僵持,便又過了一年。

邊境的風雪仍未停歇,金國與宋國在斐國周邊築寨屯兵,互防彼此摘桃,卻始終不敢率先攻伐。朝廷内外叫戰之聲漸起又漸歇,最終皆歸于靜默。

斐國則在這一年間悄然壯大,耕田築路、修渠建學、招才納賢。來自各地的女子一批批進入斐國官署與學舍,原本空曠的新都,如今坊市林立,燈火不絕。

林朝英并未再出劍,卻比任何時候都更鋒利。

而天下也漸漸意識到,這個名為斐的國度,并非昙花一現。

一年來,斐國不動聲色地吞并周邊零星村鎮,或以保護之名接納,或以糧草援助換取歸附,兵鋒不顯,聲勢卻日漸壯大。其間與金宋皆有數次小規模沖突,但多止于邊境争執、哨探沖突,動靜不大,未引起朝堂重視。

等金宋兩朝真正察覺異樣時,斐國疆域早已由孤城孤軍,連線成片。雖尚不足與金宋抗衡,卻已自成一方,财糧自給,民兵訓練有序,信念堅定如鐵。

更難以忽視的是,斐國之中,百業興起,市肆繁盛,女子為官掌兵不再是傳奇,而是常态。那個曾被視為女俠的林朝英,如今已是一國之主,手中權柄、民心與利劍,缺一不可。

風雪之下,新秩序已悄然紮根。

——

終南山上,重陽觀中,王重陽靜坐于觀後山石壁前,遠眺北方。

他目睹林朝英起兵時尚覺事小,當她劍斬耶律摩诃時,他一笑置之;及至她面對宋使、斷然拒婚,他眉頭微皺。當她封國為斐,自稱女帝,立法納才、政權穩固之時,他卻蓦然驚覺:

林朝英早已走到了他從未踏足的天地。

她不再是當年古墓前與他比劍立約的女子,不再是那個為一句“不娶”而拂袖決别的人。

他曾以為自己比她強——道心更堅、劍意更純、胸襟更闊;後來發現比不過,便說“我不願娶你,是怕輸一生”。

如今,他才真正明白,他從未輸于林朝英的劍,而是輸于她敢走、敢創、敢改命的決絕與勇氣。

她不再與他争,也無需他認。

王重陽望着遠方風雪,久久不語,片刻後喃喃:“她已成帝,我還在山中坐觀。”

他合上膝上經卷,目光微沉:“也罷。”

林朝英已非江湖俠女,而是一國之主,一位真正以萬民為念、以鐵血立國的女帝。而天下之中,若真有人可驅逐金賊、解民倒懸者,非她莫屬。

他想見她,因為他已不願再袖手旁觀。

——

十日後,王重陽孤身北上,隐去名号,隻帶一柄木劍與一封書信,穿山越嶺,直抵斐國邊境。

素女軍哨騎将他攔下,他報上姓名後,立刻有人通報。

然林朝英未召,隻遣人傳言:“昔日王道長于古墓有言,莫擾清修,今朝怎又欲來?”

王重陽不惱,隻在帳外靜立一夜,将書信置于青石上。

書信之中,他并未提舊事半句,隻寫:

“若斐國真欲驅胡安民,全真教願奉齋戒之志、觀中之力,為斐一臂。”

“世人言女不可為帝,我卻以為,天下有志者,才可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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