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lupin那個入口是向下的台階,難道又要扶着太宰先生走個來回,千穗理搖頭,把太宰倚靠到避風位置後,快速丢下一聲‘我馬上回來’,便急沖沖地再次進門拿風衣去。
開門的風鈴再次響起,沖下台階地千穗理剛巧與老闆對上視線,對方将風衣遞了過來。
“……謝謝您。”千穗理接過風衣,走上台階時回眸,注意到一直避開他們的老闆,在認真收拾着他們留下的痕迹。
千穗理再次出門,發現被她倚靠在一旁的太宰先生不見了!
不過一瞬,千穗理低下頭,又成功捕獲對方的蹤迹,太宰先生蹲在原位,一眼看去還有些可憐巴巴,讓千穗理微妙地覺得熟悉。
“太宰先生怎麼蹲下來了!”她同樣蹲下身,慌張地将風衣披到太宰身上。試探性伸手摸了下太宰臉頰,同樣的紅撲撲,和lupin裡面比起,面上卻冰涼起來。
她隻是進去取了件衣服而已,怎麼感覺太宰先生像在外面吹了一小時的風!
特意趁人不在,将臉靠在旁邊鐵管上的太宰表示,他對此不作解釋。
“我以為千穗理丢下我了。”太宰看向她,雙眼迷蒙,卻格外乖巧說道。
千穗理對太宰的小動作毫不知情,聽到太宰的話,又注視着那雙熟悉的鸢色眼眸。原先可以包裹住她的身子,在蹲下來後竟然意外的乖巧,千穗理一時被可愛到失語,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隻好陪着太宰在角落蹲了會。
可這麼蹲下去也不是辦法,冬日半夜的風極為寒冷,兩人再蹲一會明天就可以一起發燒了。千穗理小步挪了過去,暗自慶幸今天穿的是加絨的闊腿褲,能讓她放心大膽地蹲下。
“我并沒有丢下太宰先生。”千穗理解釋道。通常和醉鬼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或許她應該态度更強硬些,将太宰先生架起來,扯上出租車。
但這個想法,在千穗理衡量下她與太宰先生的體型差距後,及時地打消了。
蹲下也一大坨的太宰,瞅了眼蹲下來陪他的千穗理,鸢色眼眸閃過愉悅之意,同樣地小步挪了過來。
“哦。”他應了一聲,也不知道相沒相信。
兩個人就這樣蹲在lupin門口,大眼瞪小眼。千穗理呆了半天,沒等到太宰先生之後的話,确認對方沒其他想法後,繼續勸說道:“要不要先坐車回家?這裡太冷了。”
“……不要。”太宰回答以後,将千穗理披在他身上的風衣扯過一半,憑借兩人拉近的距離,成功分給千穗理一半。
意識到太宰先生分一半風衣的意圖,千穗理哭笑不得,她再次湊近了一點,扯住太宰搭到她肩頭的胳膊,随即站起身,成功将人給拉了起來。
“坐車回去?還是走回去?”千穗理自覺巧妙地更換了先前的問題。
就算是裝醉的太宰,一時也呆滞了一下,完全被當小孩子哄了。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随即是更加變本加厲的裝傻,反正他也不吃虧。
“走回去。”太宰故意乖巧的回答,千穗理很吃他這套,就像他最開始捏造的精英人設一樣。
“好的,那我們現在出發?”千穗理頭痛地應到,幸好lupin距離中心公寓也不遠,走回去也隻需要十幾分鐘。
喝醉的太宰先生還能溝通,已經屬于特别好安撫的那卦了,令千穗理與太宰都沒想到的是,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還能節外生枝。
扶着太宰走在路上的千穗理,隔着老遠就聽見有人吊着嗓子,一股卷舌加奇怪發音如同機槍一樣,節奏極強的說些什麼。
另外個比較溫柔的嗓音則努力安撫着對方,一聽就是與她相同的安撫酒鬼的境遇,千穗理不免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心态。
肩邊的太宰先生則突然煩躁的‘啧’了一聲,模模糊糊對千穗理撒嬌道:“千醬,有人好吵,真是沒有素質的醉鬼,我們換一邊走吧。”
千穗理重心放在了醉鬼上,還在暗笑太宰先生果真喝醉了,竟然還會和其他酒鬼比較素質,不過太宰先生就算喝醉酒也很乖巧呢。
但是醉酒的太宰先生說的話,完全沒有邏輯嘛。
“這邊拐過去直走一會就到家了,換一邊是往回走哦。”千穗理摸了摸太宰的臉頰,安撫地回答道:“所以我們快點走過去可以嗎?”
還沒等太宰回答,他們便撞上了另外一組的酒鬼們。
一個形象眼熟,披着黑色大衣,個子僅僅高過她的中原中也先生,他身邊是一位金色齊耳短發,長相俊秀的青年。
公關官早就注意到拐角有人,聽起來像是晚上回家的普通人,因此并沒有太過在意,隻在相遇時率先投去一抹視線,看到以後便愣了一下。
沒人告訴他,太宰幹部,不對,前太宰幹部都敢這麼大大咧咧和他們見面了啊!
還有旁邊,是那位‘女王蜂’嗎?不會有錯,幾年前,他是見過女王蜂正面對抗魏爾倫的人之一。而現在他還扛着喝醉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中也,要等着阿呆鳥他們提車過來。
所以,誰能教教他,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首領,你說的不要追究的叛逃幹部騎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