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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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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已是晌午。

榮齡甫一睜眼,便覺四肢百骸無處不疼。

她強忍着疼,一面掙紮坐起,一面回憶昨夜的自己究竟經曆了何事。

腦海中細節明确的畫面隻截止到一個溫柔至極的懷抱,那之後…

榮齡環顧四周——這裡仍是趙暄的私宅,其間家具由光亮如鑒的大漆間以螺钿而制,所用的懸畫、炕氈、椅搭、床帳,無不清潔素雅、落落大方。

等等,床帳…

榮齡将目光收回近處,一些昏暗帳中,滿繡的百子圖樣随暗夜浮沉的畫面如靈光乍現,忽地出現在腦海。

她一怔,又趕緊晃了晃頭,欲将這些旖旎得恍若幻覺的畫面趕出腦海。

可幾息後,畫面不僅沒有消散,更添了纏綿的喘息響在耳畔…

榮齡用力一拍額頭,想要中止回憶。

但下一刻,她又忍不住看向身旁空空蕩蕩,卻顯然有人睡過的錦枕…

猶豫半晌,她終于心一橫,猛地揭開石青的被褥求證——自個身上的寝衣雖已被換好,但隐處明晃晃的疼提醒榮齡——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夢。

這時,屋外傳來叩門聲,是萬文秀聽見她起身的響動,“郡主,可醒了?”

榮齡心緒不明地想了好一會,回道:“進來吧。”

不知是她自個心虛,還是自小一起長大,如今仍雲英未嫁的萬文秀也有些害羞,榮齡總覺得二人之間浮動着淡淡的尴尬。

幸而有前來服侍的媽媽們擡來浴桶,人往人來的,這份不适消散許多。

待沒入熱水中,榮齡借熱氣蒸騰出的滿臉紅暈為遮掩,問道:“文秀,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郡…郡主,你不記得了?”萬文秀結巴問道。

榮齡背對她,忍住害臊——她總要弄清,王…不,是張廷瑜,他如何去了觀音山,又如何說服萬文秀,來到她屋内。

“有些記得,有些忘了。”她含糊答道。

萬文秀避開榮齡後背的傷口,替她擦洗。她起先仍有些吞吐,慢慢地又自如起來。隻聽她道——

“我等在山下,再見到郡主時,你已高熱昏迷,由王…,不是不是,由張大人抱在懷中。回程時,我本想由我帶着郡主騎快馬而回,可張大人并不松手。當時,我不知他是張大人,還與他起了争執,覺得他這樣有損郡主清譽…倒是二殿下,他許是知曉張大人的身份,因而不解我為何因此耽擱時間。”

她又取過一些澡豆面子,“但郡主身上實在不太好,我顧不上其他,隻能盡快先回城裡。也不知張大人是何時得知郡主中的春香,他與二殿下道,定要找個牢靠的,絕不會胡亂說話的大夫。二殿下便找來幾代都為趙氏所用的郎中。”

“郎中一搭脈便問道:‘這位娘子可曾嫁娶,夫婿何在?’,那時屋裡隻我一人,我不解,但也回道:‘我們娘子的夫婿在大都。’郎中面露難色,隻說不好。我又問他如何不好,郎中支支吾吾,說不明白。我一急,怕他欺負我是個外來的丫頭因而不肯盡力,于是拉着他到外間找二殿下說理。”

萬文秀停了停,又打起磕巴,“郎中隐晦地說了半晌,我終于…終于明白,為何要問郡主的夫婿。我那時…我以為,張大人尚在大都,于是便求二殿下快想個法子,叫他星夜趕來。二殿下卻奇怪地看我一眼,道:‘榮齡的夫婿就在眼前,你慌張什麼?’。我不明白。”

□□宗阙沒再理她,隻看向一旁的張廷瑜,道:“太子本是叫你來查我,不想錯有錯着,倒讓你救了阿木爾。”

萬文秀急中生亂,未聽出榮宗阙的言外之意。但見張廷瑜起身要進屋,她猛地驚醒,橫刀擋在門前,“王序川,你要做什麼?”

榮宗阙格開她的刀,不耐煩問道:“你莫非不想救你們郡主?”

萬文秀平日裡沉靜如閨秀,可事涉榮齡安危,她半分不讓,也半分不管尊卑。

她怒道:“敢問二殿下,郡主金枝玉葉,怎可随意叫男子玷污?大都距保州不遠,八百裡加急一日便可将張大人請來!今日隻要我萬文秀在,絕不會叫無幹的人進去。”

榮宗阙很是納悶,“你口中的張大人究竟是誰,眼前的不正是榮齡的夫婿,我如何讓她随意叫男子玷污了?”

萬文秀一愣。

她費力消化這驚天的消息。

再過一會,她猛地轉頭,上上下下打量榮宗阙口中的“眼前人”。

“夫…夫婿?王序川怎會是郡主的夫婿?”萬文秀腦中亂作一團,“與郡主叩拜天地君親的明明是張廷瑜張大人…怎會是他?!”

這下輪到榮宗阙糊塗,他轉頭問那人:“我倒是沒記清…你究竟是何姓氏?”

終于,引出這一通混亂的人看不過眼前的一番“雞同鴨講”,他想起榮齡屢次在家書中提起的名字,便問道:“你可是萬文秀萬千戶?”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颔首道,“我既是王序川,也是張廷瑜。

見萬文秀仍一臉防備,他繼續解釋:“镔鐵局涉軍需大案,大都命我暗中查訪,故而未在此前表明身份。”

他取出袖中官印,“這官印做不得假,”他遞給萬文秀,印中有“刑部司郎中之印”七字,“萬千戶可查驗一二。”

“我驗了他的官印、牙牌,直到确信他真是張大人,才叫他進來。”萬文秀終于說完前塵。

她忍不住感歎,“郡主,他竟真是張大人,郡主之前可知?”

榮齡搖了搖頭,“這事說來連說書人都嫌巧了,我怎敢想?”

萬文秀卻高興起來,“可郡主,這終歸是好事。這一遭郡主不僅解了春香,更不用再煩憂勞什子的王大人與張大人。”她繞到前頭,蹲在榮齡面前,“總歸是一個人,郡主歡喜嗎?”

榮齡的面孔又紅起來,但她強撐着,沖萬文秀潑去一掌水,“文秀,你瞎說!”

萬文秀與她打起水仗,“才沒有,郡主可是害羞了?”

榮齡更不敢回答,隻手中潑得更為起勁。

一時間,淨房内滿是少女嬌俏的笑。

玩鬧半晌,榮齡喘息着停手。

她将半張面容掩在桶沿下,隻露出一雙水光潋滟的眼。她輕輕咬唇,問起醒來時便想問的,“那…那他呢?”

萬文秀故意不答:“他是誰?二殿下嗎?”

榮齡嗔道:“文秀!”

萬文秀這才不鬧她,“張大人一早出門了,說是去北直隸巡按禦史馮保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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