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陽近來都處于風口浪尖上,亶州又不太平,你在他身邊要時刻注意安全,時刻護着他,拜托了!”時柒朝他行了大禮,很是認真,又同他道謝,“謝謝你!”
程旭誠惶誠恐,立即回禮并向她承諾道:“姑娘放心,保護主子周全是屬下之責,姑娘不必客氣。”
可如今要失言了吧,對不起……
暮色降下來的時候,亶州又開始飄雪,厚厚的一層掩蓋住不久前的打鬥血迹,有些許還沒來得及蓋住,滴滴鮮豔在一片白色中格外醒目,像極了雪中紅梅,奪目至極。白府大門被叩響,隔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請問我家少爺可還在貴府上?哦是這樣的,我家夫人見天色不早,少爺遲遲未歸,便差小的來問問。”
白家家丁擺擺手,回道:“半時辰前就已出府,現已不在這了,您再到别處找找。”
說完沒等來人多問便利落的關了門。小厮回荀府禀報,彼時荀蕭懿和荀林都到了家中,全家人都覺得怪異,并且不安一一爬上心頭。
“城中都已經找遍了嗎?”
“都找了,都沒找到少爺!”
聽了這話時柒更是坐立不安,心髒不受控制地高頻率跳動,手腳更是在發抖,她連站起身都差點踉跄,得虧一旁的陸穎然扶住了她。
“時柒,你怎麼了?”
“我……不……”時柒似乎沒聽到她說話,她慕的回想起書房裡荀木留下的卷宗和案件詳情,心裡陡然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連忙跌跌撞撞地朝書房跑去。
堂中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去,陸穎然在後面叮囑着她:“雪天路滑,你小心點!”時
柒哪裡還顧得那麼多,任由自己身上擔了樹上積雪,留了她一身冰涼。跑到書房裡,仔細看着這些檔案,心中對此事也有了輪廓,她指着上面五行與方位關系圖,問荀蕭懿:“老爺,可否請姜柏胥為我解惑?”
“自然可以。”荀蕭懿沒什麼異議,轉頭命人去傳人。姜柏胥來了後,時柒将心中疑惑問出,得到的答案果然如她心中所想。
“什麼?換取命格?竟有此邪術?”荀林一臉不可思議,事實上,在場的人都驚訝無比。
荀蕭懿怒不可解:“那照這麼說,是白晏在背後操縱一切,如今陽兒失蹤,想必就是他做的?”
“那他為何選擇今天才動手?”荀林不解問道。
“因為,明日便是二少爺的生辰,正好是陰時陰月陰日,對他做邪術有幫助。”
陸穎然聽到這已經控制不住地大哭,為母而憂傷得差點昏厥過去。
“我早該想到的。”多日來的接連噩夢便是征兆,自己卻沒有察覺,時柒按了按自己發抖的手,将卷宗一律交給荀蕭懿懿,“我猜想霜陽此行去見白晏,興許也是為了試探他讓他露出馬腳,如今既然有證據,但霜陽不在,勞煩老爺用自己權利去白家尋人,若是再晚些,我怕……”
剩下的話不用明說,荀蕭懿都明了,立即派人去白家尋人。派人去了幾個時辰,回來時一無所獲,這已經很明顯了,白晏不知将荀木帶到哪裡了,盤問白家下人都沒有問出什麼。荀家全家人一夜難眠,幾人拿着圖紙在思索,白晏将人帶去了何處。
夜深露重,鵝鵝白雪越下越大,寒意更重了。蘇素燒了熱茶端進書房,見衆人眼底都是疲憊,愁緒萦繞着整間屋子,寒風都吹散不掉。陸穎然傷心欲絕之中着了寒,回房中歇息去了,約莫醜時,荀府來了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