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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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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兩銀子買薛瑩吃癟,花得很值,韓千君爽快地去掏腰包,手卻摸了個空,原本挂在腰間的荷包沒了。

定是與薛瑩打架時扯掉了。

韓千君一臉歉意地仰起頭,看向對面的人,下一瞬眼珠子便定住了,适才她隻顧着打架,隻知對方是一位嗓音好聽的年輕公子,沒來得及觀他長相,竟不知今日走了大運。

在男子的樣貌這一塊她天生有一種特殊的鑒賞能力,十七年的歲月裡她目睹的芳草沒有一百,也有半百,見過英俊雄武的少年将軍,見過溫潤如玉的世家貴公子,也見過雌雄難辨的美豔少年,都不如眼前人這般比例完美。他身上有少年将軍的英俊,但絲毫不顯粗蠻,有世家公子的貴氣但不傲慢,五官美豔卻看不出半點陰柔,一身青衣布鞋立在那,幹淨得宛如一道水洗過的明月。

以她十七年看人的眼光确定,這個人真,的,很,好,看......

上一個讓她如此失神的還是皇帝,可當初的驚豔早已在皇宮的蹉跎中消磨沒了。一眼的功夫,韓千君已在心中問完了公子貴姓,家住哪兒,家中人丁幾許,可有婚配?昨夜看過的五福畫像也頃刻間在她心中失了顔色,不再是稀釋珍寶,滾落在地,散開在兩人腳邊。

見她全然沒有要去拾起來的意思,對方不得不提醒她,“畫冊。”

“嗯?”漂浮在雲端蕩了一陣,韓千君頭還有些暈眩,順着他視線茫然望去,地上的幾張寒門門面已然成了擋路石,忙去解釋道:“公子莫要誤會,他們是我兄長。”

對方倒也沒問她誤會了什麼,稱呼道:“魏姑娘?”

韓千君一愣,見他正盯着畫像右下角标注的名字,懊惱自己說得太快,但還是能圓回來,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我義兄。”

對方又看向第二幅畫像。

韓千君扯了扯嘴角,幹巴巴的道:“二義兄。”

那人彎身把滾到他腳邊的那副撿了起來,遞給她,語氣半似調侃,“三義兄?”

她哪裡有那麼多的好哥哥,謊言就差一層窗戶紙了,可就算被戳成了窟窿,此時韓千君也能将它糊上,僵硬地搖了搖頭,“義弟。”

對方一笑,似乎也看出了她給不出銀子,沒再糾纏,“姑娘既無大礙,某就此别過。”

韓千君卻迷失在了他微展的唇角中。她就說嘛,好看的男人不一定非得冷漠清高才能博得姑娘們的喜歡,笑起來的男人更讨喜。

她受夠了皇帝的冷眼,眼前的少年公子才正常,笑一笑天不會塌,反而能給旁人帶來愉悅。

眼見人要走了,韓千君慌忙爬起來,喚道:“恩人留步。”銀子她沒有,把頭上搖搖欲墜的珠钗拔下來,遞了過去,誠懇地道:“荷包丢了,先前應承了公子十兩銀子,雖兌現不了,但我不會讓公子平白幫了忙,這簪子純金打造,又鑲了寶石,公子拿去必能換取十兩以上的銀子,不虧。”

她雙手捧着簪子,眼中一片赤城,對方不為所動都難,目光頓了頓,擡起來落在她臉上。

韓千君心口頓時如敲鼓,暗道并非自己沒出息,換了誰被這麼一雙水墨般的眼眸盯着,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跳跳怎麼了,跳跳才更長命。

對方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陣後,頗有些欲言又止,依舊謝絕了她的報酬,勸道:“姑娘還是先整理一番儀容。”

儀容?

韓千君方才察覺自己還頂着一頭雞窩,後悔她今日為何要同薛瑩打架,為何就不能忍忍,可不打,自己又遇不上他,思緒翻轉之間趕緊背過去整理頭發,又不忘扭過脖子留人,“公子貴姓?”

“辛。”

不是個好姓氏,确實挺辛苦,看他的穿着便知他過得不易。

“我姓韓。”姓韓的不止她國公府一家,對方應該不會猜到她身份,大周雖說民風開放,但上達皇帝下到百姓都極為注重禮儀,尤其是高門大戶裡的小娘子,平日裡罵人都不會,覺得會髒了自己的嘴,更别說像她這樣當街打架鬥毆。

前貴妃娘娘,光天化日之下與人當街鬥毆。

誰信?

不是她有意要隐瞞身份,而是在對方還未接觸她良善的靈魂之前,便先因她名聲和偏而斷絕了接下來的相處,豈不是可惜了。

匆匆把頭發攏在腦後,絞盡腦汁捏造着假身份,又發現了一件極為尴尬的事,她的發帶早被薛二娘子扯掉了,沒有簪子,她得披頭散發。

接二連三的反悔,隻會讓對方對她的好感所剩無幾,算了,簪子給他,待會兒去找人讨一根發帶便是。突然眼尖地發現跟前公子的手腕上便纏着一條深藍色的護腕綢帶,看那料子應該不貴,不用去讨了,韓千君小聲問道:“公子,可否借你的腕帶一用。”

對方很慷慨,二話不說當下後解開遞給了她,“姑娘不必酬謝。”發帶給了她,也沒打算要她的金簪,嗓音平靜又溫潤,“我沒幫你,早些回。”說完便轉身走了。

怎麼沒幫,幫大了。

韓千君來不及收拾,一手捏住滿頭青絲緊追着他的腳步,切切地道:“要不是公子來了,今日我指不定會被打成什麼樣。”

“是嗎。”他怎麼覺得,是她占了上風。

“千真萬确,這會兒我頭皮還在疼呢,公子别做了好人還不留名。”腦子裡靈光閃現而過,不對!她為何要把賬算清,欠着不好麼?立馬改了主意,“公子不要酬謝是公子大度,可我既有言在先,不付銀錢便乃失信之舉,明日我再拿銀子來,公子家住何處,我替公子送去。”

前面的人頭也不回。

“公子。”

“公子,辛公子......”

許是不堪其擾,在走出巷子前,辛公子終于停了腳步,“姑娘實在想給在下送銀子,便送到臨江巷,張家私塾。”

拿到了住址,再也不怕尋不到人,韓千君沒再追,立在巷口目送着那道青色背景消失在人群中,少了夾牆的庇護,金燦燦的日頭傾灑而下,韓千君花了眼,擡起手在額間搭了個涼棚,手中的發帶迎着風輕輕地饒着她的臉龐,癢癢的勾着人心,先前的一腔晦氣已一掃而光,唇角的愉悅被春光照透,是白膩的,也是香甜的。

見過了頂尖的,其他一切都成了凡夫俗子,韓千君再沒了心思去相人,用讨來的發帶束好了頭發,一刻後找到了鳴春,不再前往世子爺的櫻桃園,原地打道回府。

本做好了準備與鄭氏一場惡戰,一下馬車,國公夫人的小厮正好打馬回來,見到她人時,已一頭大汗,匆忙道:“娘子可讓奴才一通好找,今日世子爺被陛下臨時召見,沒功夫接待娘子,夫人派小的傳話,賞園的事改期再議。”

改期好啊,正和她心意。

韓千君以為躲過了一場災難,腳步輕快地回了院子,誰知剛踏入門檻,便被候在門口的阮嬷嬷候請去了海棠閣。

什麼主子養什麼人,阮嬷嬷同鄭氏一樣,能兩個字表達清楚的事,絕不多說一個字,韓千君從她嘴裡從來問不出鄭氏今日的心情如何,自己即将面臨的是小風小浪,還是殃及八方的沙塵暴。直到在大夫人的屋外,聽到了四娘子的哭聲,韓千君方才鎮定下來。

她哭的倒是時候。

剛回來她還沒來得及收拾妝容,此時一頭素發僅靠着發帶捆着,出門前的挽髻,發帶,佩戴好的金叉都沒了,額頭處還能依稀看到一道被撓的紅印。

鄭氏正聽四娘子哭訴,本就頭大,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人回來了,擡眼掃過去,便看到她這副模樣,太陽穴突突直跳。

貴妃娘娘做不成,索性成悍婦了?耳邊四娘子的哭泣聲,如蚊子嗡鳴,“三姐姐要住,我理應搬出去,一日的功夫要把東西都搬走,實在強人所難,我那屋裡的東西好些個都是祖母賞賜下來的,三姐姐要都砸了,我可怎麼辦......”

韓千君忍不住在心頭替她鼓掌,不錯,搬出了祖母。

鄭氏耐心似乎用完了,‘啪——’一巴掌落在木幾上,茶盞被整得叮當響。

所有人眼中的國公夫人性子平淡,雖嚴肅,從未見過她發這麼大脾氣,四娘子哭泣聲都吓沒了。

鄭氏懶得去安慰她,看向跪在她旁邊的人,冷聲道:“寺裡的鐘都比你消停,至少間隔一個時辰才響一回,你呢?鳴個不停,唯恐天下不亂,誰給你的允許,找你四妹妹要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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