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部分都還是心甘情願的,那些與家族抗争,争取愛情自由的還是少數。”
誰都不傻,兩大經濟體合并所帶來的龐大利益,遠比追逐那虛無缥缈的愛情靠譜多了。
黎聽也生于這個圈子,自然深谙這個道理。
雲甯壞氣一笑,“你也是陵州來的,肯定知道,付嶼闊可比胡越厲害多了。”
說的是家世。
黎聽笑一下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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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山頂時,其餘人已經開啟了新一輪的滑行,隻有胡越和付嶼闊還待在原地。
胡越笑得沒心沒肺,不知道在和付嶼闊聊什麼。
見黎聽和雲甯從纜車上下來,對着這邊揮了揮手,“你們還玩不玩了?”
雲甯抱闆躍下,“當然玩啦,我才滑一個路線。”
胡越撇撇手,“去吧。”
說完,看向黎聽,發現她手上空空,“哎?黎聽你的闆呢?”
黎聽指了指下方的雪道:“放在雪道邊上了。”說着就要往下走,“我去拿。”
雲甯剛套上雪闆,見狀叫住她,笑顔明媚地擡一擡下巴,“坐我闆上,我帶你去。”
胡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帶黎聽啊?别給人帶摔了。”
雲甯暼他一眼,“小瞧我?這兒除了付嶼闊,你們有誰能滑過我?”
雲甯在國内就專業系統地學過單闆,還真沒幾個人能滑得過她。
胡越笑着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行的,去吧。”
雲甯“切”了聲,對着黎聽招了下手,“來。”
抱腿坐闆的姿勢的确要比抱滑穩定得多,雲甯技術不錯,炫技的同時也能保持平穩前行。
碎雪揚起,黎聽遠遠看見了她的雪闆豎在雪道邊,“我的闆在——”
話還沒說完,操縱着雪闆的姑娘發出一聲愉快地驚呼,輕躍一下,徑直滑了過去。
飛速遠離之際,黎聽轉頭看了眼那個孤零零留在原地的滑雪闆。
雲甯這才低頭,嘴角恣意的笑容還沒完全斂去,大聲問:“你說什麼?”
黎聽抱着她的腿,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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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越看着雪道下方越滑越遠的二人,才想起黎聽和雲甯沒來之前,他們在聊的話題。
倏地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嘴角前一秒沒心沒肺的笑容驟然收住。
“你不是這麼不道德吧?”
雖然的确挺難得,見這尊大佛主動。
付嶼闊摘下雪鏡,轉頭看過來,神情坦坦蕩蕩,“什麼不道德?”
胡越料他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黎聽啊。”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家裡給他安排來的姑娘,能不能成另說,這要是半路被截胡了,也太丢面兒了。
付嶼闊看他一眼,“你倆不配。”
胡越自得一笑,“沒有吧,雖說小爺我見美女無數,但說實話,黎妹妹這顔值算數一數二的了,不至于配不上我。”
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徑直往雪道下方走過去。
伴随清脆踩雪聲傳來的還有一句語氣嘲谑的調侃,“是你配不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