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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不同的長輩,一樣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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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秋绛離開,并确定她已走遠,翟檠立馬湊到蔣岌薪身邊:“先生,你決定回去啦?”

對方故作嫌棄地坐遠了些,“嘁,我這決定有這麼難得嗎?還是你巴不得我走啊?看你像有什麼天大的好事似的。我要回去,可沒準就不回來了,到時你可别太想我。”

翟檠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挂着欣慰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态就像一個家長在感慨自家孩子終于出息了:“嗯,這才是男子漢嘛,與其等人來,不如自己主動邁出腿去。”

蔣岌薪瞥了他一眼,“翟叔,您是平常哄竹竿他們哄習慣了吧?我一個快而立之年的人,您能不能改改這和藹可親的樣子啊?”

“……唉,沒法啊,像我這種無兒無女的人面對你們這些後生,總是控不住心裡那無所寄托的愛惜之情嘛。”感慨着說完,翟檠畫風突變,換上發狠的表情,照他肩頭揮下了一巴掌,“你也曉得你快三十了啊!那還不讓自己一個着落,成個家?才能不跟如今這一天天似的,活像個浪蕩子!”

“哎喲……”蔣岌薪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誰說成了婚,就是安穩日子的開始,成婚之後心就定了啊?若碰到的不是良緣是孽緣,那雞飛狗跳的年月可多了去哦,要是再有孩子,便是又加了一重孽,毀了孩子,那真可謂天大的罪過。種種兇多吉少,想想都怕。既知如此危險,我又怎會去自投羅網呢?您啊,以後就别再跟我提這個了。”

對于他這番話,翟檠“選擇性失聰”,“哎呀,尋個可信的人作媒,你還怕遇不到良緣嗎?這一生,不相宜的人很多,相宜的人也不會少,老天安排,這都是對半開的。還有,你跟我在這兒講什麼緣分!記得幾年前我托你劉嬸給你作媒,那姑娘八字、生肖什麼的都跟你特别合,人也是溫雅娴靜,可你呢,沒說幾句話就給人家給吓跑了,還來得及看什麼緣分?!”

見他越說越激動,蔣岌薪托腮,逃避似的别過頭,一邊又忍不住嘟哝:“我就戴着臉譜,和她開了幾個玩笑,是她膽兒太小了,膽小的一看就跟我走不到一塊兒。既然成婚那麼好?您咋至今還孤家寡人一個呢……”

“叽咕啥呢!”翟檠用四個指頭狠狠頂了一下那位後生的腦袋(這是十幾年來,翟檠對他養成的專屬動作),“每次讓你去見姑娘,人家不是被你吓就是被你氣,沒一個不是哭着跑的。”說到這,他疲憊地抹了把臉,“你說說你,就算是為了絕‘後患’,也不用下那般狠手吧!”

“您不覺着,我能聽話去見那些姑娘,已是‘仁至義盡’了嘛。”

聽言,翟檠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胳膊都在顫抖,“你你你、你那是捉弄我呢……原本我跟你劉嬸挺好的,就因為你砸了她的招牌,如今即便是在街上碰到,我都沒什麼臉和她打招呼……”

蔣岌薪忽然轉回頭,冷不丁問道:“叔,你可有劉嬸的生辰八字?”

“啊?”翟檠發懵地搖了搖頭。

“那我幫你去要,你把你的先給我。之後我幫着算算,為你倆作個媒啊~”蔣岌薪着重強調了“這樁喜事”中,各人所擔任的“角色”。“我劉嬸也不容易,獨自帶仨孩子,要是有個人——”

“夠夠夠了!”翟檠猛然回神,粗暴地打斷了他,“沒事就會拿你翟叔逗樂兒,能不能有點正形兒啊!每次說你,都能倒回我身上,你可有意思。”

蔣岌薪撇撇嘴,挑釁般說道:“讓自己‘相宜’的人,幫我找和我相宜的人,您這算盤打得夠響,我劉嬸怕是早就聽見啰~”

翟檠靠在桌沿,疲憊捂臉,“唉,我這糟老頭兒,就沒哪次說得過你的,一天天埋汰我埋汰慣了……”一陣吐槽控訴後,他将手掌從臉上移開,聲色忽然變得異常認真,“行嘞,說真的啊,你看秋绛怎麼樣?我看你對她真挺上心。”

蔣岌薪回以十分詫異的表情,萬萬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堅持不懈”,“叔啊,你沒病吧,怎麼又在這兒胡謅谵語了呢?”說完,又不可思議地尬笑,甚至伸出手去,想摸他的額頭。

“去去去去!”翟檠揚手,毫不留情地反擊,“什麼鬼,每次跟你提人生大事,我都‘有病’!我不都是為你想嘛。”

聽言,蔣岌薪長舒一口氣,收起了那輕浮戲谑的樣子。“叔,我明白,這麼些年,您和吳先生一樣,都拿我當自家親人看待,但您也不是不曉得,我這病,是不可能讓我過真正安生日子的。時不時發作劇痛不說,大限之日也算不定何時會到,我能給誰安定的生活?甚至可能在大婚第二日,就讓新娘子守寡了呢,咱可不禍害人家姑娘,您說是吧?”

“啧,咋說話呢,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愛咒自己的人。”翟檠強作嗔怪,可話還沒說完,眼中便流露出了幾分心疼與哀傷,“唉……可不止因為這個吧,”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根本,是你還惦念那畫像上的姑娘?”

蔣岌薪的表情頓時凝固,“你你你你怎麼看到、你哪裡看到的?什、什麼畫像啊?”

“唉咻,被我說中啦?”翟檠的眼神仿佛已看穿一切,“以往給你收拾屋子時就看見過,如今那院兒給秋绛住了,我又在這兒隔間看到。一張畫像都能讓你随身帶着,那姑娘難不成就是你多年來苦苦等着的那位?”

“她呀,是誰都等不到的了……”蔣岌薪垂下頭,複又擺弄起面前的空茶杯,神色黯淡,“我等的,是她最親的人。”

“恐怕,也是你最親的。”話一說完,翟檠就覺得自己又多嘴了……

蔣岌薪阖了阖眼,轉頭看向别處,用傲慢的語氣,口齒不清地咕哝道:“才不是。”

見他面露不忿,翟檠知道,自己還是不小心說破什麼,又使他開始逃避某種,不願承認的事實了。“行了行了,樹老根多人老話多,我說什麼,您盡别放心上哈。”說完離座,收拾起桌上茶則茶夾等物。

看着翟叔又将對自己的态度轉換成了“恭敬模式”,蔣岌薪忍俊不禁般笑笑,“翟叔,恐怕我這輩子,心裡就那一個姑娘了啊,你以後可别再看見個姑娘就想着給我撮合了。”

“什麼呀,我曉得您有多刁,那些姑娘都是我精挑細選過的好不啦,以前你也沒和我說過啊……”翟檠抿抿嘴,斜眼看他,“是~我日後再也不會攪擾、玷污你那一片癡心了,好不好?”

“嗯~”蔣岌薪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以後給自己多認真挑挑。”

翟檠頓了一下,随後附和着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一把年紀,是該找個搭夥食的人了。不過啊,可不用您操心。”以自己認輸為結局,習慣性配合“湊”完這一段“比拼”後,他的表情無縫切換,一本正經地開啟了另個(應該)無法玩笑的話題:“話說前幾天,秋绛讓你陪她去城北那個‘乞丐窟’,找那誰——芸媽,怎麼樣啊?”

對這話題,蔣岌薪似覺有些無趣,“嗐,别提了,那乞丐窟到處都是滿滿的病氣、瘴氣,想靠氣息找人,實在太難,何況秋绛還不能運用真氣,更無法搜尋,她沒找到。”

正在收拾艾灸架的翟檠突然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那,你找到了?”

“嗯,您别看我平時好像瘋瘋傻傻的,但這認人的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比的,隻要見過一次,我就能記得清清楚楚。”聽自己吊兒郎當地以驢頭應馬嘴,蔣岌薪心中忽然産生了一種莫名的厭惡,因而最終放棄掩飾,讓幾分哀傷與惋惜浮現在了臉上,“我看見她了,生氣如遊絲,已是活不了多久。既是連神仙都無力回天,為何還要拉個人在她身邊痛哭一陣?”

“唉,這麼多年生活在一處,她們都能算作彼此的家人,就是讓她見個最後一面,也……無可厚非吧。”

“見一面,芸媽能延壽嗎?人死後無知無覺,更不會記得這一生愛惡離合,那麼閉眼前一刻的悲歡又有何意義?與其讓别人大悲大喜,緻留下禍患,不如獨自靜靜地走了。她哭完可以徑自撒手而去,秋绛還等病好,去找李大小姐呢,她要哭壞了,我怕是還得多操心幾個月。”

翟檠緊盯着手裡的活計,默默聽完他這番話,半晌才開口:“先生,也許您說得對,死者一無所有,無論生前所盼所願成全與否,都不會因此有任何不同;可世間人、事如果隻需管顧其中一面,那咱就不會活得這麼累了……有時完成一些所謂‘遺願’,并非是有利于死者,而是在成全生者,不然為啥還要那般費盡心思,‘事死如事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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