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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溝通障礙,有時無關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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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整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給身旁那人帶去了“這事也不難”的錯覺。但看得再仔細,都不如親身經曆。她的勃勃興緻,在手指觸碰到蜂蜜的瞬間,便遭到了嚴重打擊——

“啊!燙燙燙燙燙!”她觸電似的将手縮了回去,卻又不甘心地再次嘗試。經過一番仿佛要命的掙紮後,她捏提蜜團的動作才稍顯“正常”了一些。

君澄境一刻不停的動作已近乎機械性,仿佛甚至無需用腦,他便能做出那些大小均等的蜜柱。神思空閑,他看着那在她手上一點點變硬直至“報廢”的蜂蜜碎塊,無奈中逐漸添上了幾分嫌棄,“……吃了吧。”

“啊?!”李慕兒轉頭看他,頂着不可思議的癡傻表情,整個人動作瞬間定格,滿心隻在嚴肅體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大病。

随即,就聽伊依下意識般發出嘲笑:“主人,難得你在碰到問題時不是先質疑别人,而是先懷疑自己哦。”

“可以吃的,他們小時候,都搶着吃。”君澄境移開目光,仿佛她的臉此刻“非禮勿視”(要再看下去,怕是會忍不住笑出來,進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動作輕、快一些,這燙還是可以忍的。”最後還剩能做一個蜜柱的量,他将蜜團拿在手上不斷揉捏拉扯,以減慢其變硬的速度,一邊問道:“你試試?”

他那動作,讓李慕兒瞬間想念起小時候最愛吃的扯糖……隻是顔色和陣仗不一樣。她雙手接過那團蜜,學着他的樣子塑形、揉搓,然而最終做出的“蜜煎”,卻與那标準樣式……可謂背道而馳。

看着她手心裡那個兩頭粗中間細的杵狀物體,君澄境終于破功,向現實妥協般,無力一笑。趁蜜柱沒完全變硬,他對其進行了急救,同時用眼神指了一下竈台上的那盆蠟,“去燒火将它化開,等會要把它封在蜜條上。”

“哦。”李慕兒乖巧答應,同時卻伸手拈了一些盤中剩下的細碎蜜塊放進嘴裡,接着慢悠悠地去洗了手,而後才開始“幹正事”。

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待着的宜南似乎又饞了,走上前,蹭了蹭君澄境的小腿,“喵~喵……(哥,真可惜我成了一隻貓,能讓你陪我做的喜歡的事,好像隻有吃和逛街了。這次回去後,是真的永别了……)”

君澄境在指尖粘了大小米粒的一蜜塊,讓它舔食,另一手愛憐地摸摸它的頭,輕笑道:“像誰呢,見什麼都想吃。”

貓兒一愣,眼裡莫名其妙地流露出幾分哀傷與歉意,“喵、喵喵——(哥,抱歉,都是妹妹太懦弱……可要是你,要是你遇到那麼一個機會,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吧)”它直立起來,伸展前爪,像個小孩撒嬌要抱抱。

君澄境半蹲着将它抱起,眼神竟透出些許寵溺,仿佛徹底忘了這是廚房重地,而且同室内還有不少人。

李慕兒端着已熔成液态的白蠟回到小桌旁,不動聲色地瞟了他一眼。“喏,教我怎麼封蠟吧,這我應該學都更好。”

“嗯,等我先洗洗手。你先按我之前說的,用棉線将蜜條綁好。”

早在書上學到“蜜煎導法”的條文時,君澄境就将其做法詳細地為她講了一遍,可直到等來實操的機會,一些細節,她已記不太清了。

她拿起事先備好的那捆棉線,又看了看盤子裡一個個光滑透亮的蜜柱,陷入沉思……

“主人,你快點的吧,你在上一項操作中沒準已得了個負分,這步再做不好,你可真的就‘隻會吃’了。”

被這麼一激,李慕兒動手了。她剪下合适尺寸的棉線,一頭綁在蜜柱中段,另一頭留出長長一截,以便接下來的操作。不斷重複同樣的操作,麻溜地,她處理完了所有蜜柱。

“你可真是一陣一陣的……”君澄境看完她那一番操作,面無表情地喃喃道,仿佛這字句是未經他主觀意念控制,自己從嘴裡鑽出來的。

關于他這難辨褒貶的評價,李慕兒甚至不知該以何種心情應對,索性就當沒聽見。“綁好了,然後呢?”

“再等會兒,要蠟稍微涼一些,不然蜜條一進去就得化了。”君澄境似閑得手癢,一邊說,一邊悠閑地将每個蜜柱後面的“小尾巴”依次捋直,“那趁此空隙,你背一遍蜜煎方的原文給我聽聽?”

李慕兒看着身旁那人,似笑非笑,略顯疲憊——自認了他這個有實無名的“師父”以來,她時不時就能重溫以前在課堂上被老師抽查點名,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感覺,那種不知來由、難以形容的心虛,偶爾竟會讓她有些恍惚。

“……好的嘞~君先生。咳咳,‘陽明病,若發汗,小便自利者,此為津液内竭,(大便)雖硬,不可攻之,當須自欲大便,宜蜜煎導而通之……’

“‘蜜煎方:食蜜七合。上一味,于銅器内,微火煎,當須凝如饴狀,攪之勿令焦着,欲可丸,并手撚作挺,令頭銳,大如指,長二寸許。當熱時急作,冷則硬。以内(納)谷道中,以手急抱,欲大便時乃去之。’”

每每背誦書上的章節時,她都會按那從小不知怎麼養成的規矩,在心中秉持着對其作者的敬意,但同時,卻也不禁混入幾分,對某人的不耐煩。“好了~一個字都沒差吧。”

君先生點點頭,臉上并無絲毫贊許(如果有,可不正常了),“可這終究隻是字上功夫,實際面對病人,你明白詳細該怎麼做嗎?”

李慕兒思考幾秒,忽然顯得有些難為情,仿佛将要說的,是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呃,讓病人趴在床上,最好用枕被将其腰臀墊高,将蜜條納入病人的……魄門,以布裹手指抵住,欲便也不要輕易去,定待急不可耐時,收效最佳……”

救命,為什麼畫面感會這麼強啊……

”看你那樣,像是此刻就看見了病人‘急不可耐’的樣子。”君澄境臉上依舊不見明顯的感情色彩,可語氣卻透着些許無法掩飾的嘲谑。說完,他若無其事地轉頭,摸了下蠟盆的邊緣,“差不多了。”

他手提棉線的一端,将蜜柱吊起,浸入熔蠟中,隻停留一秒,便快速提出,以免蜜柱融化,待裹覆其上的薄薄蠟層完全凝固後,再次浸入、提出,重複五到六次,直到蠟層的厚度達到可極大延長保存時間的要求,才算完工。

這一步驟,李慕兒不僅做得好,而且頗覺有趣(或許這兩點,是“相輔相成”的),她真想靜靜享受那“釣魚”的過程,但身旁那位“嚴師”,實不可能如她所願。“這蜜煎方,适用于何種人,何種證?”

“正虛津虧,大便燥結而又難以承受尋常攻下之法的人。如病後、産後;又或一些老人、小孩,因為前者已然衰弱,後者尚未充盈。”這是李慕兒特有的作答風格,除非明言要求,否則她隻會用自己的語言表述,幾乎不可能主動選擇那深晦拗口的原文,來當作答案。

君澄境“不置可否”——說明她的回答還算可以。“這一些道理你是學得不錯,講起來也頭頭是道,可沒有經曆實際的臨證處方,終究不過紙上談兵,你想不想——”

“想”字剛起了個頭,李慕兒就像見到什麼危險事物般,連忙擺手:“君先生,我還不急着要給病人看診的機會哈!我我我還是想再多積澱積澱,畢竟不能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不是?”

君澄境略顯詫異,“你怎知我要說什麼?”

李慕兒尬笑無言,暗地裡嘟哝:“不就你那些師弟師妹們,有和我分享一些他們作為過來人的經曆嘛。跟診過一段時間後,就會被安排去治療一些簡單的病症,聽他們說得,可謂一場大考,療效就是成績,因此其中實力隻是一方面,某些程度上,也需看運氣。像我這種考試已經考到怕,而且天生‘非酋體質’的人,還是再緩緩吧……”

“宗門怎會為了考驗自家弟子,而置他人的身體于不顧,每個醫理尚淺的弟子所開的方,都會由師尊親自審過,以指正修改。這個,你盡可放心。”

“呃不,對于病人我是大大的放心,因為我相信你們,我隻是,擔心我自己……”李慕兒心裡哭笑不得。

見她仍隻是笑笑不說話,君澄境收回了建議的目光,“你若真沒那自信,那就再認真學習積累一段時日再說吧。”

“嗯,我隻做有把握的事。”李慕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話的?

君澄境看了她一眼,似有着同樣的疑問,“哦,那看來我對你的了解現存挺大偏差。”

她嘴角猛地一垮,看着他的表情透出些許嫌棄些許不忿,但絕大部分,是不得不向“惡勢力”屈服的無奈。

又一步驟完成,他們剪去綴在蜜條後面的小尾巴,将所有“蜜煎”成品裝進一個盛着清水的鐵盒内,蓋緊,便又為其“保質期”增添了一定時日。“應用之前,這層蠟是?”

話音未落,李慕兒倏地現出極度不屑、極度不友好的表情,仿佛面前那人将自己當成了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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