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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遲來的漫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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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蔣岌薪略帶驚疑地看向他,似欲哭無淚的一笑:“您可真是我親叔,拿我做書膽,怕是連詢局的都引不來,即便招來了,也難免指摘,還代代相傳的蔓子活呢,這故事能不在您口中滾綱放湯就不錯啦。正所謂‘無膽不立,無筋不俏’,至少書膽和書筋您可不能糊弄吧。”

翟檠逐漸現出極度無語的表情,待他說完,不耐煩地甩了甩手,阖眼皺眉:“都說的啥呀這是……給根棒槌就當針,也就我受得了你這時常一本正經胡言亂語的。”

“别啊,”蔣岌薪眉毛一擡,神情語氣仿佛真将此當作了一件不小的正事,“好容易再找到一條正當合理的來錢路,您可别當我這是插科打渾……再說我哪次不是正經?都隻被你貶作胡言亂語罷了。”

看他不忿地撇嘴,翟檠遷就般的笑笑:“行行行,正經,正經哈。”他輕舒一口氣,似真的就此進行了短暫的思忖,“書膽書筋嘛,我真覺着就是咱倆好了,至于書領書根啥,以及其他詳情,就随便你編排吧;憑你日常給孩子們講故事那樣兒,最後出攤說書的定也是你,我啊,就是鎮守後方的料~”

“那能一樣嗎?蔣岌薪立馬反駁,“我平時那都是玩兒的,真要正經地入這一行當,我可沒這能耐,書上都講‘說書雖小技,然必句(音勾)性情、習方俗’,您無論經曆、見識,都比我多多了,這活兒當然得由您來擔啦~”

翟檠終于收起了臉上的淡淡笑意和眼神中的寬容,進而幽幽透出幾分威脅:“盡在這兒胡吹亂談的,把我往挨不着邊兒的岔路上扯,你是在怕什麼呀?”

蔣岌薪張了張嘴,不自覺地将身子往後縮,目光閃躲,慌亂難以掩飾。嗫嚅須臾,才像蚊吟般開口:“這不看樣子就曉得,您該有一大堆想問的嘛……”

翟檠看着他,輕輕抿了抿嘴,情緒不明。似是語塞,幾秒後,忽然歎了口氣:“每次你心裡一有事啊,隻要說話起個調兒,我就曉得了,眼下你還這樣,更是欲蓋彌彰。唉,咱倆,就是太過清楚對方底細了……”

蔣岌薪别過頭,直直倒了回去,一邊誇張慨歎道:“唉喲,這那叫什麼‘底細’啊,稍微熟悉點兒的人都曉得,一旦開了頭,您幾乎就會問個徹底,我是真怕您……”

話音未落,翟檠猛地哼笑一聲,十分不屑:“你可别跟我這兒瞎叨叨啊,你要是真不想說,豈是我三言兩語能問出來的?隻有對親近的,我才會多問些,且有些事不興提的,我絕不會多說一句。也就你!把我說得像那等專愛打聽别人的事,并以此為樂的愚劣閑婦!小心我讓你一日三餐都吃我做的饅頭啊!——對了,我給你帶去的饅頭呢,不會扔了吧?”

“……那誰敢呢~都(喂雞)吃了啦。”蔣岌薪将目光瞟向一邊,撇撇嘴,強行給聲色添上了幾分頑劣的叛逆,“還有,我為啥非得吃您做的啊,我自己出外頭飯館去吃,不香得很?”

“哼,那我倒省事兒了呢。”翟檠漫不經心地,拿走了那在他手中根本沒派上用場的白瓷藥瓶,走去放回了牆角的小型博古架上,“我才不愛一天天忙叨得腳打後腦勺呢,還不是因為以前哪次,誰跟我罵罵咧咧,說什麼外面那些人就不像是去吃飯,倒像是去找樂兒的——‘他們白眼打量,嘈嘈喳喳評頭論足,拿我就像當戴帽走索的猴兒……’”

他聲情并茂地模仿到這,隻見蔣岌薪就像觸電般的從榻上彈起,慌亂程度比剛才傷口被突然“暴擊”更嚴重好幾倍,仿佛立馬要沖過去,堵住對方的嘴,“哎呀我天,真是服了您嘞,陳年老話兒還記得恁請,演得真像,就跟在眼前似的……”說着,态度一軟,現出平常誠懇認錯時才會有的乖順表情。

翟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竟隐隐透着父親般的疼惜,有些複雜地笑笑:“你要不記得,怎麼說我演得像呢?”随後,又坐了下來,但這次,終于正色:“好不容易掙紮過了心裡那道坎吧,回鳳梧,見到……故人了嗎?”

蔣岌薪垂下頭,深深舒了口氣,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似的微笑,“見了……不如沒見。”

翟檠克制住了向前探究他神情的行為,關切與擔憂轉而“内斂”,通過眼神進行了無聲的表達。“你沒事吧?”

蔣岌薪忽然看了面前人一眼,像是對這問題感到有些奇怪,“呵,我,我能有什麼事啊?他們沒被我這樣兒吓慌了神就算好咯~”他滿不在乎的語氣甚至略帶傲慢,好像這樣就能提高其可信度……才好自欺欺人。

“……行了你啊,真不想說就躺倒睡覺,要是憋得慌,想傾吐傾吐,就别給我唧唧歪歪的!”像是耐心終于消耗殆盡,這番話,翟檠用上了幾分警告的口吻,“一回來看你那憊懶的樣兒,我就曉得絕不光是累的。說吧,是誰讓你這樣丢魂落魄的?是你自己啊,還是其他什麼人?”

垂首沉默良久,蔣岌薪突然往前一倒,将額頭抵在了他的肩膀,“我跟了他們一路,他怎麼可能不起疑心,可他卻好像根本沒想探明究竟,甚至讓李慕兒獨自過來和我見面,而後又若無其事……這不像他,明明隻要有什麼沒底兒的事,他都得弄個清楚的……”

他就這樣絮絮叨叨自說自話,可謂并沒有将半點心思用在組織語言上,隻任性地抒發着情緒,根本不管别人是否聽得懂。

翟檠靜靜聽着,臉上始終帶着長輩才有的慈愛,每在他語調起伏時,皆會恰到好處地、像兄弟一樣地拍拍他的肩頭。

“于是我就當他真的不在乎……随即就沒那麼怕了,更加理直氣壯地跟着,然後,他終于正眼瞧見了我,立刻那樣嗖——的向我沖來,可我他娘的就像耗子見到貓,眨眼飛跑了——呵,是真隻和他見了‘一面’。”

“我算是明白了,”翟檠輕輕歎了口氣,“沒誰~你這是在跟自己怄氣呢。”

“……翟叔啊,我怕……”随着似喟歎的尾音,蔣岌薪的語氣變得更加低弱無力,透出幾分哀傷和莫名的委屈,“就我如今這樣,該怎麼向他們解釋?他們又會怎麼想呢?”

“人和人之間啊,無論何種‘情’,都是越親越不宜想太多,最忌猜疑或隐瞞。”翟檠的聲音,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寬和力量,所用口吻卻并非教導或安慰,而是征詢,就像在問:“你是怎麼想的?”

“您說的對……可我就是覺着自己沒臉見他們……他們要是不認我,怎麼辦?”蔣岌薪閉上眼,用指尖碰了碰那片恥辱、醜陋的“傷疤”,皺縮的皮膚帶來令人不适的觸感,仿佛在提醒他,這條歧途,是他自讨的惡果,怨不得人,也怨不得天!

“真正在意你的人呐,才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呢,你就是你,你還是你啊。”翟檠扶着他的雙肩,想讓他坐直,至少能在□□層面上稍微振作一些。他看着他,輕輕舒了口氣,終于決定,将已憋在心裡許多年的疑惑說出來:“我就想問了,怎麼隻這一點小疤,就能讓你在和他們相關的事兒上如此擔憂焦慮,畏首畏尾的?完全不見了平日裡那無法無天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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