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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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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三三兩兩聚着怕冷的人,時雨坐在壁爐旁的地毯上,看餘筱珊和幾個朋友打遊戲。

不久,陳啟也進來了,拿着一杯熱紅酒走到時雨身邊,放下酒又轉身離開。

時雨起身追上去說:“抱歉,我不應該擅自處置你的外套。”

陳啟被這生分的道歉扼住咽喉,停頓後說:“是我該道歉,讓你尴尬了,對不起。”

一來一回間,反倒更像假模假樣的商業情侶。

為了打破冰凍般的尴尬,時雨問:“要不要去看他們打遊戲?”

陳啟淡淡“嗯”一聲,跟時雨走回沙發前坐下。

沙發夠大,但擠的人也多。時雨盤腿坐在陳啟左側,膝蓋抵着他的腿側,似乎不在意這點肢體接觸。

屏幕上戰況正激烈,時雨說:“筱珊越來越厲害了。”

陳啟敷衍:“嗯。”

時雨問:“你覺得誰會赢?”

陳啟說:“我沒在看。”

時雨轉頭,發覺陳啟正在看自己。視線對碰一瞬間,陳啟轉頭回去,若無其事說:“筱珊會赢。”

五分鐘後遊戲結束,餘筱珊赢了,歡呼一聲轉身抱住時雨,開心地說:“我赢了!”

時雨笑着誇:“好厲害。”

餘筱珊上下打量一番時雨:“寶貝兒,你該不會就穿成這樣出席晚宴吧?”

時雨說:“又沒有長輩在,都熟人,懶得打扮。”

餘筱珊搖頭說:“一會兒還得來别的人呢,不是熟人局,生日宴之後要跳舞。”

時雨當即覺得頭疼。怎麼又要跳舞,總覺得會有壞事發生。

想法還沒過去,闫佳楷忽然一臉沉重地走進門。

餘筱珊問:“怎麼了這是?”

他說:“天氣不好,返京高速都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通車。”

果然,壞事來了。

時雨順着話安慰:“後天才回北京,不急,也許明天就通車了。”

闫佳楷說:“但願吧。”

晚上八點,主賓在餐廳用完晚餐,各自為舞會做準備。隻有時雨不知道這個安排,沒帶舞裙來。

男士的西服大同小異,陳啟沒這個煩惱,湊合穿穿就行。

時雨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收到闫佳楷的微信消息:“幫你準備了舞裙,一會兒讓人送過去。”

是一條粉白色紗裙,時雨穿起來很好看。

陳啟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已經猜到闫佳楷在打什麼主意。今晚他是壽星,第一支舞邀請誰,誰都不好意思拒絕。

更何況時雨跟他做朋友那麼多年,更不可能拒絕。

“我有點累,”陳啟突然變得懦弱,想逃避,“舞會就不去了。”

時雨問:“你不去,誰做我舞伴?”

陳啟說:“闫佳楷,他不就是這樣打算的麼。”

“陳啟,我們雖然還沒登記,但婚訊已經公開。按規矩,第一支舞隻能邀請未婚女士,我不在其中。”

“是麼。”

“我剛跟阿楷确認過。”

與其說确認,不如說是告知,以免闫佳楷真的搞出新聞來。

陳啟松一口氣,轉而勉為其難似的說:“那我陪你……如果你沒有舞伴的話。”

時雨也客客氣氣:“多謝。”

晚上十點整,舞會按原計劃開始,地點安排在主宴會廳,透過玻璃天頂能看見細雪飄飛。

闫佳楷請餘筱珊陪他開場,随後一直在舞池裡換着舞伴轉,幾乎邀請了全場女賓,就是不邀請時雨。

和陳啟跳過兩支舞後,時雨站在場邊和餘筱珊聊天。陳啟把西服外套披在她肩上,背對着她和其他人交談。

時間很快來到零點前,音樂停止,闫佳楷站上台子,衆人目光紛紛投向他。

“感謝各位出席我的生日宴,再過幾分鐘,就是我的二十五歲生日了。”

說到這裡,闫佳楷停頓幾秒種。

“二十五歲對我來說很重要,除了個人事業上的變動,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即将發生。”

他略偏過臉,視線落在時雨身上。

“認識時雨的時候,我還不到十三歲。現在,她快要結婚了。我怕婚禮那天沒機會說這些話,所以請允許我提前祝福她。”

人們的目光又從台上轉向時雨。玻璃把暖黃燈光襯得漂亮,時雨身披黑色西服,淺粉長裙柔軟曳地。

“時雨特别特别好,”闫佳楷說了很多人說過的一句話,“我們成為朋友,是因為當時有同學欺負我,把我的手表從窗戶扔下樓,時雨站出來幫我說話。”

“她随手抓起保溫杯,扔向帶頭戲弄我的人,把一個身高一米八,壯得像頭牛的男生砸暈。”

台下人群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這麼好的時雨,我希望她永遠幸福。好在,陳啟還算得上一個值得信任的對象。”

人們的目光轉向陳啟。

“其實我認識陳啟,比時雨認識他更早。高中的新生夏令營,我和陳啟組隊,配網球男雙。打比賽的時候,他把腳崴了,我背着他上下樓,幫他接水買咖啡,整整二十天。要是當時知道他會把我最好的朋友拐走,我就不對他那麼好了。”

台下又是一陣輕笑。闫佳楷也笑着,把心碎的事實用輕松的語氣說出來,仿佛時雨真的隻是他“最好的朋友”而已。

“陳啟這人打小就特讨厭,特不要臉。明明是以鋼伴的身份進音樂劇社,最後卻非要搶我的男主位,演羅密歐。”

“最後,也真的成了時雨的羅密歐……哎,不對,希望他們不要像羅朱一樣演成悲劇。”

“我真心祝福他們,但我也有一個願望。今天過生,我想把十七歲那年沒演成的男主角演一次,沒别的原因,就是不服氣而已,我可不比陳啟差。”

台下笑聲更多了,向陳啟聚來的目光仿佛在說:壽星大大方方地說出生日願望,你不會小氣吧?

闫佳楷很聰明,把自己框死在“朋友”這個身份上,邀請時雨跳舞不再有模糊不清的暧昧。

他說完話,下台朝時雨和陳啟走來,外人看來十分得體,陳啟看來十分欠揍地說:“陳啟同學,你可以為我伴奏嗎?”

陳啟眼神晦暗,唇角卻帶笑說:“挾恩圖報啊,使喚上我了。”

闫佳楷轉身,朝時雨伸出手:“時雨同學,不知是否有幸,與你共舞最後一曲。”

零點鐘聲即将敲響,視野忽地暗了,隻有三個人被燈光照着。時雨還沒動,陳啟先一步潇灑挪開步子,走向角落的鋼琴。

餘筱珊倒吸一口涼氣,身旁的周展宇說:“真行啊,讓這兩口子陪他玩高中生遊戲。”

陳啟琴技很好,記憶力也不錯。他故意沒按闫佳楷擺在鋼琴上的琴譜演奏,選了跟羅朱八竿子打不着邊的另一首圓舞曲來彈。

時雨接受闫佳楷的邀請,取下西服外套,和他一起走進舞池。

曲子不對,但這時箭在弦上,闫佳楷沒有要求更換的機會。他攬着時雨,嗅到清爽的香水味,郁悶很快被幸福感代替。

二人舞步翩翩間,客人們注意到,闫佳楷今天戴的胸針是一枚以粉鑽為主體的權杖,與裙色呼應,十分相襯。

從陳啟視角看舞池中央,時雨和闫佳楷貼得很近。闫佳楷低頭和時雨說話,前額快要抵到時雨的眉心,再矮一些就能接吻。

琴聲節奏逐漸變快,陳啟摁琴鍵就像在敲打仇人,把優美典雅的曲子變成快步舞,然後迅速收尾,留下“铛”的一聲走音。

餘筱珊快要笑死,對周展宇說:“剛還以為阿啟長進了呢,結果還是沉不住氣。”

周展宇笑說:“已經不錯了,進步很大。”

換作以前,陳啟從一開始就不會接受邀請。誰要敬自己的少年時代落幕,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除了讓走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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