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色批!
滿腦子不會想着是要.......
廊橋之上,姬無妄攏在暗處的耳廓不禁浮現出了一抹薄紅。他臉上有些挂不住的走上前将化出來的刀柄抵在對方身上,威脅出聲:“别廢話,讓你去就給我去,事情敢給我辦砸了,我就宰了你!”
不遠處絲竹管樂之聲悠揚,金鈴聲清脆。魔頭的聲音被壓的很低。吐出的話中雖然帶着一股子的生氣,落在耳際時卻尤似那夜回蕩在牢獄當中無休止的謾罵。少了幾分淩厲,卻多了幾分的惱羞成怒。
沈孤舟并沒有拆穿,而是拉着魔頭握刀的手向上又移動了幾寸:“這裡,才是要害。”
明明對方的指尖近乎冰冷,但落在手背上時卻像是火。
“你管我戳你哪?”姬無妄将匕首散去,飛快地将手抽回,“反正就你這身闆戳哪都是死。”
沈孤舟輕笑了一聲:“那可不一定。”
姬無妄:“………………”
沈孤舟:“你随我同去。”
姬無妄:“我不去。”
魔頭可丢不起這人。
沈孤舟挑眉:“你就不怕我拿着銀子跑了?”
姬無妄:“..........”
好像......
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沈孤舟見姬無妄站在原地躊躇不前,歎了一口氣,直接走上去拉着人就朝着前廳走去。
“你.......”
“你給我松手松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明明這人看上去身子骨羸弱,這手勁倒是大得很。不用術法,姬無妄跟人走了一路愣是沒将手給抽出來,他掃了一眼四周來來往往朝着他們這邊看的客人,快走上前兩步咬牙切齒的道:“你别以為我掙不開,我就是給你留點面子。”
“做戲還得做全套。”沈孤舟提醒出聲,“你現在可是我的人。”
姬無妄:“誰是你的人?”
沈孤舟:“你自己說的。”
姬無妄:“..........”
等着。
等他出了汐雲府,他非得先揍死這個混蛋!
“呦公子,您這是.......?”
沈孤舟看着迎上前的管事娘子,這才将姬無妄的手松開。他擡手将腰間齊修遠的名牌翻出來,遞了出去,按照姬無妄的話将要求同管事娘子講了一遍。
管事娘子接過名牌看了一眼,有些一言難盡的将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個公子.......您确定是所有嗎?”
沈孤舟:“所有。”
趁着管事娘子招來侍女吩咐之際,沈孤舟抽空看了一眼姬無妄。哪知,他一回頭剛剛還站在身邊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再一看,人已經站在了離他八丈遠的亭子裡喂魚。
還真是......
罷了,人沒走就行。
沈孤舟歎了一口氣,将視線抽回。
“房已經給您安排好了,這就讓人帶您過去,隻是那個......”管事娘子将名牌遞還了回去,有些不确定的再次詢問出聲,“隻是,不知公子喜好,您看我們還需不需要為您再去準備一些小玩具?”
沈孤舟:“.........”
姬無妄并沒有等太長時間,便見沈孤舟由侍女領着朝着後院走去。他将手中的餌料全部丢進池塘子裡,就跟着兩個人朝着後院走。
汐雲府後院,樓宇臨湖而建,錯落有緻。
院中昏黃的石燈坐落在小徑的兩側,大片的流蘇樹,花呈淺淡的粉,若白雪壓枝,馨香撲鼻。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風從外間吹入,屋内厚重的豔紅色紗簾被風吹起,帶起爐中熏香袅袅,那煙霧忽凝忽散的,融于窗外的夜色裡,飄搖若雲。
姬無妄見掌燈的侍女囑咐了幾句便躬身離開,方才快步走進屋去。
“這麼怕被人看見?”
有了先前沈孤舟幹的那檔子缺德事,這冷不丁的一聲,讓姬無妄現在都有點應激了。他擰緊了眉頭,整個人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将這杵在身後的病秧子給一把按在身後的桌子上。
耳畔的金鈴聲清脆,桌上的杯盞撞擊發出了叮叮咣咣的聲響。
姬無妄冷着一張臉,居高臨下的沖着人警告出聲:“以後别站在我身後說話。”
沈孤舟:“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