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是物資。
“你...想要什麼?”
法老忽然笑了一聲,吓得安成心尖都揪起來了,他好像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簡直自投羅網。
“斯契費提族都是Alpha。”
“成年男子嗎...?”
“是全部。”
安成不說話了,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留下Omega嗎?那盧才辛怎麼辦?一直向往自由的盧才辛怎麼辦?
“不行!”
“你留下。”
安成咻地瞪大眼睛,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
我...?
"我是Beta。"
法老仰起頭,“Beta怎麼了?”
“我不能釋放信息素。”
“嗯。”
“我...不能安撫Alpha的發情期。”
“你不需要安撫,躺在床上就行,也不用你來動,吃的喝的都有,絕對比镖客輕松。”
他的話實在太糙,安成羞紅了臉,聲音如蚊呐,“我...可能需要與同伴們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你難道是他們妻子?”
安成簡直不知道這人腦袋裡在想沒事,動不動就往這邊引。
“不是!我們镖客有賣身契,得跟主人家說。”
“哪個镖局?”
“不太清楚...我要問一下他們,以及我還有好多銀子沒拿到,我辛苦了一年的工資。”
“不就是白銀嗎?這裡有一礦,金的銀的都有。”
“那我也需要跟他們說一聲,說我之後不去了。”
“你同意了?”法老追問一個結果。
“嗯。”安成小心看着他的臉色,“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這時候又變成了大度的主人家,好似剛剛的威逼利誘都是錯覺一般。
“那你作為我老婆親一下不過分吧。”
“...嗯?”安成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結婚是有儀式的,不能這麼随便。”
見對方還要說話,安成慌亂道,“這對我非常非常不尊重!我要很難過,難過要眼淚流不住的!”
“……可以,這些都可以按你的要求來,”法老走近,“那抱一下不過分吧。”
安成瑟縮着張開手,被整個人抱了起來,這次的姿态比上次親密太多,因為怕摔,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這個姿勢,周圍的空氣都是懷中香香軟軟的小人的味道,法老興奮地蹭了蹭,像隻小狗。
安成忽然聯想到了這個,随機在心裡否認。
不,是隻大狗。
還是隻不聽主人話的瘋狗。
安成怕了拍他,“我有點不舒服。”
他被放下來了,可心又提起來了。
“那我去學習下怎麼擁抱才舒服。”
“嗯..嗯!你要好好學,我真的很不舒服,沒學好不準抱我!”
法老猶豫了一下,“好。”
“那我現在可以看看他們嗎?”
段良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個身,目光沒什麼焦距地盯着他們看。
安成有些尴尬地撇開視線。
“裡面看不見外面。”法老走過來環住他,他像一個在沙漠中久遭酷熱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解渴的水源,因此一步也不肯遠離。
“嗚,有點痛。”
他立刻起身,“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到。”
說着,他按壓揉捏了起來,“這力道還行嗎?我今晚給你換一床更舒适的墊子。”
安成搖頭,肩膀與後頸的酸痛讓他變得可憐兮兮的,眼睛被水浸染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痛。”
法·罪魁禍首·老·不知悔改:“今晚給你守夜。”
“不用,嗚嗚。”
“那跟我一起睡嗎?”
這句話吓得安成剛裝出來的眼淚都憋回去了,“那樣會更痛,我不習慣與别人一起睡。”
“總要習慣的。”
“嗚。”安成委屈。
“那行吧,下次。”法老捏了捏他的臉,“别怕,尊重你的意願。”
“好。”
安成抱了抱瘦小的自己,開始思考怎麼拖時間。
他微微靠向後頭的人,聲音很輕,“外面還在下雨嗎?”
“嗯,雨季。”
“沙漠中為什麼會有雨季?”
“這片土地不一樣的,它是片神奇的土地,等雨停了之後我帶你出去玩,那裡很漂亮。”
“嗯,說好了要帶我出去。”
“嗯,地下太悶了。”
安成敏銳察覺到了這個信息,擡起了點頭,“我們在地下嗎?”
“嗯,環境變化太大不适合居住,搬在地下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