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生看着自己的大胖閨女,越看越喜歡:“我的閨女啊,快讓母親抱抱。”
“母親~”
蘇耀祖像塊大肥肉一般抱住了蘇初生,一瞬間,好像給鑲進去了…
“行了行了,我喘不過氣了…”待喘勻氣息,才欣慰的拍了拍蘇耀祖:“我們耀祖還有半年就要去鎮上了,待通過了聖水的考驗,咱家就有盼頭了。”
牛愛花也笑着附和,這滿臉的肥肉都堆在了一起。
“我閨女這大體格子,一看就是授孕者,以後了稀罕着呢。”
“那是自然…”
趁她們母慈女孝時,蘇滿梨已經忍着劇痛躲到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家裡的柴房。
以前她住在牛棚的,後來,牛來了。
魚簍被她放在了身邊,雖然有些腥,可…對她很重要。
那是她見過為數不多的善意,或許之後再也沒有機會與那人見面了。
出嫁之後,或許,也算是解脫了吧。
屋外是烤魚的香氣,屋内隻有腐爛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那久久不能痊愈的傷口散發的味道。
回到家的沈瑜白恰恰相反,很是舒服的烤魚,甚至挖出了原主珍藏的美酒,小酌了一杯。
“我算是第一次找到這個身體的好處了,不是一杯倒。”
她撇了撇嘴,吃了一口魚。
一口肉,一口酒,一來一回好不樂哉,終于,她還是醉睡了過去。
渾渾噩噩中,一段塵封的記憶被開啟。
“我擦!!!!!!!”
她瘋狂的抓着頭發,這段記憶中,沈家長輩為她在上個月定了親,還有三個月就要成親了…
“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
若是再晚一點,估計人都要進門了,我的天。
她馬不停蹄趕往了莊裡,沈家老宅還是滿大的,在十裡八鄉都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門頭宏偉大氣,下人們在裡面走來走去。
她靠近時,雜役攔住了她,面露難色。
“七小姐,主母說了,除了領月錢的日子不讓您來了,您還是别為難小的了。”
沈瑜白也不是不講理的:“你通個信兒,我不是來要錢的,祖中老人,給我訂了門親,我想知道是誰。”
雜役猶豫片刻,心裡知道這個主是個磨人的,幹脆答應下來。
“行,您在這等着,可别再闖進去了,我擔不起責任。”
“行行行,我就坐在這。”
沈瑜白席地而坐,一點沒有胡攪蠻纏的意思。
雜役也爽快的跑了進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主母說還是不讓您進,不過告訴了小的,那姑娘家住在村南頭,姓蘇,她母家,叫蘇初生。”
“得嘞,辛苦了。”
沈瑜白生怕耽誤了時間,趕緊往南邊跑,一路上問了許多人,這才打聽到了那家人的住址。
也不矜持,上去就是敲門。
“誰啊,一大早催命呢!”
牛愛花一把将門打開,看到她的穿着更是沒有好臉色:“要飯滾遠點,髒了吧唧的。”
沈瑜白有些生氣,還是耐着性子問:“這裡可是蘇初生的家?”
“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沈瑜白雙手叉腰:“退婚!”
牛愛花大驚失色,試探性的問:“你是沈家的?”
“對!我就是…”
“你是沈家的下人吧,哎呦,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快進來。”
牛愛花也不聽她說什麼,隻想趕緊把人穩住,讓開讓她進來之後,趕緊去叫蘇初生出來啦。
蘇初生看到她,也是谄媚的不行。
“您這是來做什麼的啊?”
沈瑜白,白了她一眼:“我不說了嗎,退婚的。”
“哎呦~這是因為什麼啊,這日子都定了,怎得突然變卦。”
沈家的彩禮早就給了,蘇初生都花的差不多了,肯定是不能退的。
沈瑜白也不廢話:“包辦婚姻我不同意,趕緊退了,我也不是下人,我是沈瑜白!”
這一句話讓她二人震驚到了,兩人身軀一震,對視一眼,牛愛花便說話了。
“你看我這瞎眼竟然沒有認出來是沈家的七小姐來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牛愛花湊近了一些彎下腰:“您這是對我家閨女不滿意?我給您叫出來,任打任罵!”
蘇初生也趕緊喊:“蘇滿梨!給我滾出來給七小姐認罪!”
“等等!你說誰?????”
此時,正在幹活的蘇滿梨也走了過來,彼此視線碰撞的那一刻,都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是你?”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