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蘇滿梨的情緒,沈瑜白才耐心解釋。
"梨兒,玉佩我肯定給你拿回來,但需要好好籌劃一下。"她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之後朝着牆根下的馬芬芳招了招手:"芬芳,來~"
馬芬芳抱緊了自己,一臉警惕:"你成親了,莫要對我有想法,這是有悖人倫的!"
沈瑜白翻了個白眼,将她拎了過來,三個人頭頂頭,竊竊私語了起來。
交代完畢,馬芬芳拍着胸脯保證。
"瞧好吧你。"
說罷,便馬不停蹄的朝着隔壁村的酒肆而去。
到了酒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劉掌櫃。
"劉姨,你快帶些人去看看吧,那人似乎要跑,我今日看到她們正在翻箱倒櫃呢,估計是在收拾行李。"
劉掌櫃一聽,心中一驚,趕緊帶着店内的兩個夥計就走。
她本想過幾日在上門要債,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坐不住了。
四人趕到蘇宅時,裡面就傳來了叫罵聲。
"好啊你!蘇初生!你果然偷了銀子去給外面的小賤人花了,你就一點不考慮咱們女兒嗎?!你還是人嗎?"
"唉呀,現在别說這些了,咱們趕緊避一避吧……"
"我不走!你說什麼也要把那塊玉佩我給要回來,那是我給女兒留作嫁妝的!家裡就隻剩那麼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你還給我抵押了!"
"臭娘們!你不走!我走!"
話音落地,蘇初生就夾着一個包裹走了出來,此時她的臉上好幾道抓痕,脖子上也有,頭發跟雞窩一般。
她迎面便撞上了來勢洶洶的劉掌櫃,整個人吓得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後的牛愛花接踵而至,抓起她的頭發就要打罵。
還沒等動手,便看到了這些不速之客。
"你們……"
牛愛花雖說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可也看得出,來者不善。
"你們是做什麼的!趕緊滾!這是我們家!"
劉掌櫃冷冷開口:"我是隔壁杏花村酒肆的掌櫃,你夫人在我酒肆欠了五十四兩銀子,今日該還了!"
"什麼銀子!"牛愛花斜眼瞪着她,理直氣壯道:"我們什麼時候欠銀子了,少在這信口雌黃……"
正說着,劉掌櫃在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來:"白紙黑字,還想抵賴不成,這玉佩可還在這呢。"
牛愛花眼珠提溜一轉,湊近了一些,突然!
她伸手一撈,将欠條搶過,一把撕個粉碎,扔在地上還用力跺了幾腳。
蘇初生見狀也是大喜,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現在,欠條也沒了,你們能拿我怎樣?"
劉掌櫃冷冷一笑:"哦?是嗎?"
緊接着她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
"你們若是覺得我開酒肆二十幾年,連這點防備都沒有,那真是太可笑了,那麼你們現在猜一猜,我手裡的是真是假?"
牛愛花頓時臉色一黑,但還是叫嚣着:"我們就是沒有銀子,你能那我們怎麼的,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劉掌櫃也不想廢話,擺了擺手:"給我打。"
她身後的兩個夥計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把捏住了蘇初生的脖子,擡起另一隻手就是狠狠一拳。
"哎呦~哎喲~"
牛愛花見狀,一邊躲閃,一遍扯着嗓子大喊:"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周圍漸漸圍滿了人,隻是并沒有人上前解困,而是都駐足在原地看熱鬧。
此時恰巧蘇耀祖從裡屋走了出來,看着眼前這群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娘……"
牛愛花見到女兒出來,心中頓時一緊,趕緊沖進屋内就推搡她:"趕緊進去,不許出來!"
"慢着~"劉掌櫃把玩着手裡的扳指:"既然沒有錢還,可以,我們也可以不打人。"
她步步逼近,牛愛花下意識擋在了蘇耀祖的身前,一臉戒備:"你要做什麼!滾開!"
劉掌櫃側了側頭,瞥見蘇耀祖,咋了咋舌。
"你這女兒雖說醜了一些,但好在壯碩,留在我酒肆做個下人,慢慢替你們還債還是可以的,你說呢?蘇夫人?"
蘇初生吞咽口水,看向牛愛花,撞上那威脅的眼神又閃躲開。
"怎麼?不同意?"劉掌櫃轉過身來:"那就,你來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