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的征途結束,大家平靜的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作為時隔多年再次打入全國大賽、不被很多人所看好的挑戰者,打入本次春高的八強,這樣的結果,已經足夠他們驕傲了。
大家和旅店的老闆一起,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桌上放滿了美味佳肴,誘人的香氣不斷地向外散發。
烏養教練去給日向翔陽送晚餐了,祈禱之後,大家坐在一起,認真地吃着飯。
晚飯結束,朔晦瑞跟着大家一起去看日向翔陽,西谷夕還給他帶了飲料。
跟大家商量之後,衆人決定再在東京停留兩天,把春高的決賽看完再回去。
朔晦瑞收拾好了東西,她背好書包,仔細地圍好圍巾。
“小瑞,給你。外面很冷,你一定要注意保暖。”
谷地仁花遞給了她兩個暖貼,關心地說道。
朔晦瑞笑着道謝接過。
她剛剛已經跟兩位老師說過了,今天晚上會回家一趟,朔晦熙一等會兒就會來接她。
背着包下樓的時候看見了正在準備出門跑步的影山飛雄。
“朔晦?你要去哪裡嗎?”
朔晦瑞看着他一身單薄的運動衣裝就開始替他冷,又拉了拉圍巾才說道:“我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
影山飛雄似有所感,他停頓了一下,但還是非常想要知道答案,道:“我聽說井闼山輸掉了,朔晦回家……是為了安慰佐久早前輩嗎?”
朔晦瑞搖了搖頭,道:“明天早上要和哥哥去拜訪一位長輩,所以幹脆晚上先回家一趟。”
朔晦熙一還沒來,朔晦瑞幹脆站在旅店的門口和還沒有出門的影山飛雄聊了一會兒。
“飛雄知道井闼山的隊旗橫幅上寫着什麼嗎?”
影山飛雄仔細想了想,道:“好像是……常勝?”
朔晦瑞點了點頭,道:“嗯,除了挂在應援席的【常勝】,他們還有一個标語,那就是【努力】。”
朔晦瑞道:“我并不覺得聖臣需要什麼樣的安慰,他能走到今天,努力是過程,常勝是結果。他不喜歡中途放棄,也順理成章的成了現在的自己。”
寒冷的天氣讓朔晦瑞說出口的話迅速凝結成冰冷的白汽,她打了個寒顫,再次縮了縮脖子。
影山飛雄似懂非懂,他愣愣地看着身邊恨不得整張臉都埋進圍巾裡的少女。
朔晦瑞看着從不遠處開過來的汽車,檐下忽明忽暗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映襯出少女清秀的眉眼輪廓。
“飛雄也是啊。”
朔晦瑞突然轉頭,撞進那雙深藍的眸子裡。
“無論是哪一場比賽,你都有盡全力,畢竟你可是影山飛雄啊。”
“今年的春天到此為止了,但是我們的春天不會結束。飛雄,我們明年再來。”
朔晦熙一從車上下來,看見烏野那個二傳小子就那樣愣愣地看着自家妹妹。
他挑高眉頭,走過來伸開長臂攬住朔晦瑞的肩膀,“喂——我們該走了啊。”
朔晦熙一不理朔晦瑞說他壓的很痛的抱怨,看着影山說道:“那個——你們今年打得不錯嘛,小影山。”
影山飛雄認真鞠躬道謝,“多謝誇獎。”
他看着朔晦瑞朝他揮手告别上車,随後靜靜地站在原地。
沒過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跑出院門口開始了今天的夜跑。
過去每一天的影山飛雄,構成了現在的他。
他在排球這條道路上奔跑了十幾個年頭,未來也會一直這樣走下去,并不會因為某一次的勝利或失敗而停下。
體力被消耗、體溫升高的感覺讓他覺得安心,逐漸變快的呼吸聲中,影山飛雄又再次覺得:
能來到烏野,能遇到大家,真是太好了。
——
朔晦瑞和朔晦熙一明天一早要去拜訪明暗老爺子。
推開朔晦家的大門,朔晦瑞下意識地在開關上摸了摸。
擡起手指,看着指尖的薄灰,朔晦瑞歎了口氣,豎起食指展示給朔晦熙一。
“哥哥!”
朔晦熙一的歎氣比她還要大聲,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重新打掃一遍。”
他去廚房拿出抹布認命地拂去灰塵,一邊小聲地嘟囔道:“佐久早是不是附身小瑞了……”
“我聽得到好嗎?”
朔晦瑞從雜物間裡拿出吸塵器,插上電源啟動。
在吸塵器的運行聲音裡,朔晦熙一的聲音傳來,“這次你們學校是八強呢,小瑞。”
面對朔晦熙一并不明顯的安慰,朔晦瑞笑了笑,道:“我知道啊,說起來,哥哥覺得今年的春高怎麼樣?”
朔晦熙一認真想了想,道:“挺讓人驚喜的。”
“這麼說?”
朔晦熙一放下手中的抹布,伸出一隻手,“啊那個……第二場和你們對上的那個,稻荷崎的宮兄弟,還有鷗台的那個星海,枭谷的木兔,你們隊裡的影山,這幾個,應該都會走職業道路的吧。至于小翔陽……”
朔晦瑞看着朔晦熙一皺眉,她追問道:“翔陽?怎麼?”
“國内對于職業排球運動員的偏好,除了自由人之外,一直都是身材高大的選手吧……老實說,我覺得他想走職業的話……可能有點難。”
朔晦熙一試圖用委婉一點的語言說出來這個他的猜測。
她剛剛在車上看到了宇内天滿發過來的信息,内容大意是他也來看了今天鷗台和烏野的比賽,看到烏野的現在,覺得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