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思緒,朔晦瑞換上一件簡單的棉布長裙,披了一件略厚的外套,洗漱好下了樓。
雖然在樓上就聽見了樓下的宮侑吵吵嚷嚷的聲音,但下了樓還是覺得,果然很吵啊。
樓下的宮侑和佐久早聖臣都已經晨跑鍛煉完又洗漱好了,甚至佐久早還沒回來了三明治當做早餐。
此時,他正穿着朔晦瑞的淡黃色圍裙,用小鍋熱牛奶,另外一個平底鍋裡還墊着雞蛋。
宮侑把手撐在台面,在嘲笑佐久早聖臣合格牛奶還要熱一熱,真是矯情又嬌氣。
“是給小瑞的早餐。”
宮侑:……果然不是誰都能當大房的。
佐久早聖臣無語,他把雞蛋鏟起,和三明治一起放在了漂亮的圓盤子裡。
鋪好淺色的餐布,放好刀叉和手帕,佐久早聖臣把溫度适宜的牛奶倒進杯子裡,再放到杯墊上。
他擡起頭剛好看見朔晦瑞走下了樓梯往這邊走過來。
佐久早聖臣替她拉開椅子,像是昨天晚上所有的親密和尴尬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微笑着道:“小瑞,來吃早餐。”
當然,佐久早聖臣看在了身為隊友的情面上,也給宮侑準備了早餐——便利店買的低卡三明治和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涼牛奶。
甚至三明治的包裝都沒有拆。
吃早餐的時候,朔晦瑞難得享受了一下宮侑在身邊時的安靜。
直到朔晦瑞喝掉最後一口牛奶。
本想自己收拾餐盤的朔晦瑞還沒站直身體,餐盤已經虎視眈眈等候良久的宮侑端走了。
“诶?阿侑,我可以自己來的。”
宮侑堅定地揮了揮手,要是所有的表現機會都被佐久早聖臣搶走了就完蛋了,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佐久早聖臣則抱着手臂看着在廚房裡忙活着的宮侑,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時間還早,三人幹脆步行去車站。
佐久早聖臣和宮侑雖然昨天有跟明暗修吾請過假,但今天也必須要歸隊了,集合整隊之後,他們要回大阪,進行明天的表演賽的準備。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問話的是佐久早聖臣,但宮侑也看着她,像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朔晦瑞想了想,掰着手指數了數,道:“今天要去更換鏡頭,明天光新藥紅兔全隊會接受采訪,我收到雜志社的邀請去拍攝宣傳照;周末要回東京選址開店,然後再陪媽媽過生日。”
“選址?朔晦要開店嗎?真的嗎!?”
宮侑不知道朔晦瑞想要開店的想法,震驚地瞪大了栗棕色的眼睛。
朔晦瑞點了點頭,道:“對,在大學認識了一個好朋友,她去年來了東京交換,我們決定合資在東京開一家甜品店。”
“甜品店?!”
宮侑的眼睛亮晶晶的,他連忙追問道:“那到時候我可以來嗎?”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還早呢。選址、設計、裝修、備貨渠道……什麼都還沒有搞定呢。”
佐久早聖臣的手搭上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道:“沒事,慢慢來,不着急。”
“嗯。”
電車到了站,朔晦瑞走在前方準備上車。
佐久早聖臣跟在她身後,貌似不經意地問道:“學校還沒放假吧?你什麼時候回去?”
朔晦瑞在空位坐下,笑着看向兩個一上車就感覺擠占了絕大部分空間的人。
“咦?我沒說過嗎?我已經把必修課程修完了,隻需要一月回去參加考試就可以了。”
宮侑眼疾手快地在她身邊坐下,佐久早聖臣則步履輕松地站在他們身旁。
還是這樣呢。
朔晦瑞笑了笑,聖臣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時候還是基本會選擇站立,幸好這趟車因為足夠早,并沒有多少人,也不會發生肢體上的碰撞。
到了站,朔晦瑞與他們道别。
不僅僅是更換鏡頭和保養器材,朔晦瑞還要給幸栀子挑選禮物中和賀卡和包裝袋。
中島幸栀子今年于兵庫縣立大學體育學部畢業,她在大學時期出道,轉為了接應二傳,并在九月進入了光新藥紅兔。
十月時是她的23歲生日,朔晦瑞當時隻能用視頻的方式表達祝福,這次既然要進行她們全隊的拍攝,自然要準備齊全。
禮物自然是早早地就準備好了,但是因為來得匆忙還沒有包好,她剛好也準備出來購買包裝材料。
保養器材和挑選新的鏡頭花費了些時間,朔晦瑞買好包裝材料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
信息的提示音響了,朔晦瑞拿出來一看,是宮侑和佐久早聖臣發過來的報平安信息。
宮侑還拍了一張在大巴上的圖片,是一張他姿勢和角度都無可挑剔的照片,還有誤入鏡頭靠着椅背睡得正香的木兔光太郎。
而佐久早聖臣的信息則是一如既往地簡潔,他似乎不打算提起昨天晚上那個被宮侑打斷的吻。
沒由來的,朔晦瑞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