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人又輕松起來,又将他面前的糖罐推到他面前,“吃糖嗎?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托馬斯看着笑眯眯的非常不懷好意的鄧布利多,這次沒有拒絕,直接從罐子裡抓了一把,拿上文件袋就出去了。
走到教學樓外面的時候,他看見凱恩還等着他,他眉毛皺起來,“你怎麼沒走啊?”
凱恩漫不經心,“做任務?”
他們兩個走了遠點,離教學樓有點距離。
“什麼任務?在大學裡?你可别在這裡,這裡人來人往的,會惹出麻煩的!”
“你是在擔心我嗎?”凱恩直接理解成另外一種意思。
托馬斯頓時沒了說話的心思,也懶得争辯解釋了,說話間已經走了。
凱恩追過去,抱着他的胳膊,手就往他的兩邊口袋裡掏來掏去,翻來覆去,反而對托馬斯手中的文件袋一點興趣也沒有。
托馬斯掙脫了下,居然沒有掙開,就聽見凱恩一聲歡喜:“看我找到什麼?這怎麼還有一股香甜的氣味?”
他掏出來的是幾顆糖果。
托馬斯驚訝了,“就是糖果而已。吃的東西。你沒見過?”
“我見都沒見過。”凱恩放開了他,直接往嘴裡送。
“哎哎——”托馬斯搶了回來,給他剝了紙衣,再遞給了他。
凱恩沒接,就着他的手一口吃進嘴裡,一秒鐘後,神情竟像孩子一樣滿足!
“天哪,你到底從哪來的?”托馬斯真的被他驚訝到了,甚至覺得他的表演有點過頭了,太假了!一陣心塞。
凱恩隻顧着享受他嘴裡的那顆糖,絲毫沒有受他的影響,口齒不清地說:“我待的地方難道你沒待過?”
托馬斯心裡大緻也有了猜測,組織裡的殺手訓練營裡缺少令人快樂的東西這件事他也不是沒體驗過。
凱恩雖然行事狠辣絕決,但性格又是這麼的天真無邪,易受操控,可不是組織裡培養長大出來的嗎!
當然,他自己是個異數,和那些人都不一樣,他沒從小就待在那裡,對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究其原因,誰叫他的老師更異于常人呢!?
感慨之間,托馬斯把手裡的糖果全部都掏出來,放在凱恩的手裡,“都給你吧。”
反正他也是用不到,更不喜歡吃。
這一切都被樓上的兩個人看在眼裡。
金發青年一反常态,平靜非凡地看着下面的情形,倒讓奧萊恩疑惑至極,覺得他不像他。
“你真不打算同他和好嗎?我怎麼感覺你的錯更多呢?!”
阿布拉克薩斯白了他一眼,“你是誰的好友?怎麼幫他說起話來了!”
“先聲明,我才不站隊,你倆這樣子我猜都猜出來是為什麼了,我一向是支持你的,這點你得明白!”
“哦?為什麼?”
“别跟我打啞謎,如果你真喜歡他,就去找他和好,别鬧,他訂婚也好,結婚也罷,這都沒影的事,圈到手裡的人才是你的人。估計就是個幌子,你難道不清楚現在?小吵小鬧是情趣,可一旦你越過底線……”
見人根本就根本沒聽他說話,他歎了口氣,費心盡力的話不為人所動,他跳下窗台,走過去,搖晃着阿布拉克薩斯的身體,“阿布,你再放肆下去,保不齊托馬斯就不容忍你的胡鬧了,不跟你好了!”
金發青年把他的手拍下去,半笑不笑,蒼藍眼睛裡帶着無比的認真,“那你幫我把他給弄死!不就沒人觊觎了?”
奧萊恩被他吓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弄……弄誰?小勳爵大人啊,殺人我要進去的!”
他以為阿布拉克說的是托馬斯,但坐倚靠在窗台上的阿布拉克薩斯目光卻盯在了凱恩那歡樂的笑臉上。
——
回到寝室的托馬斯,立刻就将文件袋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堆照片,他翻看了看,十幾張圖片上,無一例外全是莫芬·岡特的樣子!上面還有标号。還有幾張紙寫着對應标号的生平簡介 。
他帶着疑惑,細細觀看了每一張照片,每一個字,除了衣着打扮不同,每一張照片的臉都是莫芬·岡特的樣子,而且死狀都各不相同。
莫芬比他母親小幾歲,就算死的時候,也不過是四十多歲,照片上卻有不同年齡的莫芬!最近一個竟是個少年樣子的莫芬!
這太詭異了,而且有點超出他的理解能力範疇。
難道真的是什麼奇異生物,神秘力量?
托馬斯倒不認為這是鄧布利多給他的是假資料,他老師倒有這個可能。
問題是,他們有什麼理由布置這麼個陰謀給他?
找一堆人來假扮他舅舅過家家?
他不過就是個平常人罷了!
他有什麼值得人這麼大費周章的?
縱使平日自诩為聰明人的托馬斯此刻也不得其解,也沒想清楚到底是什麼?
第二日找到鄧布利多,他直接了當,“這是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反問他,“那你改變說辭嗎?”
他點點頭,不再隐瞞,“是老師的意思?我不明白,這是針對我的陰謀?還是針對岡特的陰謀?”
“呵呵,你說這些話,一點也沒有聰明人的樣子。托馬斯,我隻查到這些。剩下的東西你要想知道,必須得你自己去發現。”
“……”
他們怎麼好意思說他笨的!
沒得到答案的托馬斯郁悶地走出辦公室。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撥通了電話,“是我,我給他了。”
坐在探長室裡的格林德沃握着電話筒,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他什麼反應?”
“沒什麼特别的反應,說是針對他的陰謀!”
格林德沃輕哼一聲,“小兔崽子,他有什麼好針對的?笨死算了!他身邊這段時間會跟着一個年輕人,你不要在意他。”
“為什麼?是什麼人?我得對其他孩子負責任,你别在大學裡搞事!”
“放心好了,阿不思。對了,我今天要走了,去德國。”
“好。”
探長站在外面,一臉忐忑,恐懼極了,直到格林德沃走出來,他的面色也不變。
“我越獄了,探長先生,你得替我保密。”
探長慌不擇路地點點頭,立即心領神會,“犯人關得好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去的。”
“很好。”
一身囚衣的格林德沃稱贊了下,走出監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