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無涯湊近些去看,這才發現人睜着眼睛,隻是目光無神,檀口微張,口裡卻氣息急促,臉頰冷汗如注,渾身衣衫早已浸透。
“……”謝無涯心下一緊,連忙捉過他的手腕,一切脈才發現這人不知何時自封了渾身經脈。
“你瘋了?”謝無涯氣急,卻仍舊壓着聲音,“這種情況自封經脈,不怕爆體而亡?”
說話間,順勢解開蕭蓮舟周身穴道。
血脈一暢,蕭蓮舟不禁眉頭緊蹙,渾身也蜷縮起來。尤其額間頸上血脈暴凸,似乎渾身每一寸肌膚骨骼都在叫嚣發狂。
可他甯願一雙手抓着床闆抓到十指鮮血淋漓,也不肯做聲。
“出去……”
他竭力吐出這兩個音節,謝無涯清楚,這個檔口要說出一個完整音節有多困難。
“出……去……”
他伏在榻邊,渾身氣力殆盡,同時周身細胞血脈又展現出一種另類的精神。
這就是花樓助興酒的厲害。
任你四海奇俠,九州豪傑,但凡七情六欲未絕,必受其苦。
謝無涯朝他身下看了一眼,盡管身上袍服寬松,但仍能隐約瞧見其間異樣。
“别強撐了,”謝無涯好言相勸,似又有幾分無奈,“試一下,你會好受很多。”
“……”
“總比你封了穴道好,”謝無涯低聲說,“你本就金丹有損,經脈又不暢,再胡來是想毀了這身修為?”
“……”
說完,他又正色道,“并非我存心看你出醜,隻是法子我都試過了,沒用。你經脈弱,我若強行用銀針逼毒,可能會毀了你。雲澤仙君,你想變成廢人嗎?”
蕭蓮舟勉強轉過頭望着他,看不出眼底的情緒是相信還是懷疑,但謝無涯想,定然是質疑更多。
他繼續和聲說道:“這并非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人之常情而已。除了你這樣清心寡欲之人,宗裡哪個年輕氣盛的男兒沒經曆過?”
蕭蓮舟恍若未聞,謝無涯看着他伏.在榻上與體内已經淹沒到頭頂的欲.望掙紮,似乎他甯願選擇去死也不願選擇他所說的法子。
不過事實上,人已意識混沌,近乎昏迷,沒有力氣再做任何事情。
“都這種時候了,還撐。死要面子活受罪。”
謝無涯直接将人拉到自己懷裡抱緊,另一隻手從他身衣下探.入……
蕭蓮舟渾身一緊,偏頭咬在他肩頭上,喉頭所有的聲音盡數堵住。
謝無涯面無表情,并沒停止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推開懷裡的人,隻自顧自說道:
“你說你沒事去那種地方做什麼?早就跟你說過,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你這樣的人去了就是被吃幹抹淨的下場。還有,一個修士去什麼青樓?抓邪祟不會引出來抓?那個青霄,明知道你經脈有損,還派這種任務給你,簡直可惡。”
“你自己的秘密要自己守好。這種事我能幫你一次,卻幫不了次次。”
“當然,我知道,我給你做這種事,你定是覺得無比惡心,不過也無妨,反正你這人酒醉之後萬事都不記得……”
謝無涯淡淡說着,就像在說一件久遠的事情,但手上的動作一直都很溫柔。
懷裡的人逐漸開始适應,慢慢松開牙關,但極為清晰的聲息卻在房間彌漫開來……
謝無涯緊了緊懷裡的人,提醒道:“小點聲。”
話落,肩頭便是一疼,謝無涯眉頭蹙緊,見人聲息消去,便又由他去了……
如此持續到曙色漸開,懷中人體内的藥性才算散盡。
期間,謝無涯不知瞌睡過去幾次,到天明,他跟懷裡的人已然都精疲力盡。
“終于結束了……”
見人總算安睡,沒有大礙,他這才替人将身下清理幹淨,又換了身幹淨衣袍,放回床上,蓋好被子,确定屋裡沒有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迹,這才拖着身子出了房門……
回房一頭栽在自己床上,不多時,鼾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