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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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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蓮舟搬回靈晖殿,謝無涯雖并不十分情願,卻也無可奈何。他本也要回藏書樓,蕭蓮舟卻堅持讓他住在照花堂。閑來無事,他将枯死的玉蘭青松盡數除了,上次蕭蓮舟誇紅梅好看,他便在院子裡改種了紅梅,但仍在廊下栽種了兩株玉蘭。

初始,蕭蓮舟隔三差五便會過來,單雲閣重新出現在衍天宗,他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謝無涯便每日都去靈晖殿問安,他是個恒心毅力都超乎尋常的人,打定主意的事情便絕不會輕易動搖。

單雲閣跟蕭蓮舟提過幾次,讓他叫謝無涯不必每日過來,蕭蓮舟隻道:“他是我的弟子,過來問安天經地義,我有什麼理由不讓他來?”

單雲閣卻道:“到底是因為他是你的弟子,還是因為你想見他?”

蕭蓮舟道:“對你來說,重要嗎?”

單雲閣喝了口茶,眼底晦暗不明。

梅雁冰來照花堂探望,這麼長時間,他還是頭一回過來,進來的時候,謝無涯正将那些伐倒的青松挪到旁邊空地上,他雖隻有一隻手,力氣卻大,那樣粗的樹,他單手便抓起來扔到旁邊,絲毫也不吃力。

立了半晌,直到謝無涯注意到他,招呼他進門,他這才走進來。

“進來坐啊,怎麼在門口立着?”謝無涯邊給他倒茶邊說道。

梅雁冰朝裡面看了看:“師尊搬回靈晖殿了?”

“前幾天就搬回去了。”謝無涯斟好茶,随即在旁邊坐下,“你找他?”

“沒……随口問問。”梅雁冰捧着茶杯喝水。

謝無涯覺得他奇奇怪怪,梅雁冰又問:“你怎麼不去靈晖殿?”

謝無涯道:“我去靈晖殿做什麼?我又幫不上什麼忙。若是有什麼事,讓弟子來通傳一聲就行。”

梅雁冰捏着茶杯,盯着裡面的茶水:“你是師尊名正言順的弟子,就算你住進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我住進去做什麼?”謝無涯失笑,“你今天怎麼說些不着調的話?”

梅雁冰看向四周:“我隻是覺得,你一個人住在此處太過冷清。”

謝無涯喝了口茶,随口道:“你有時間過來陪我說說話,不就不冷清了?”

梅雁冰搖頭:“以前還行,以後恐怕……”

“也是,”謝無涯接過他的話道,“你一天忙到腳不沾地,哪像我這樣閑?你有空就過來坐坐,沒空就算了。”

梅雁冰反複捏着茶杯,謝無涯看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他也直接:“有話說?”

“……”梅雁冰起了兩次勢,還是欲言又止。

謝無涯笑他:“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有話直說啊。”

“師弟……”梅雁冰沒去看他,隻是盯着手中的茶。

“嗯?”

“你能不能……把匕首還給我?”

聲音不大,但足夠謝無涯聽清每個字。

謝無涯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他知道那把匕首的含義,想起方才他前言不搭後語,所以也就猜到幾分他今日來要回匕首的緣由。

氣氛稍稍凝滞了幾秒,謝無涯從随身的乾坤袋裡掏出那柄匕首,遞給他。

梅雁冰緩緩伸手接過,微微垂着眼睛:“師弟,對不起,這柄匕首本就是你從我這赢來的,我卻問你要回來……”

“怪我當時不懂事,瞧見你這柄匕首漂亮,就想了個打賭的法子赢了去。這麼漂亮的匕首,對你一定很重要。”

“是啊,”梅雁冰淺淺的笑,“祖父交給我的時候,一再叮囑我不可輕易送出去,我……我也是怕他下次問起……”

“我明白。”

梅雁冰摩挲着匕首,神情黯然:“師弟人中俊傑,相配于身的當是絕世好劍,這匕首實在過于寒碜了。”

謝無涯看看他:“二者用途不同,無法比較,也不必比較。”

“但匕首就是匕首,永遠都成不了絕世好劍,”他擡眼看着謝無涯,“更成不了師弟身側的那柄劍。”

謝無涯錯開視線,假裝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起身道:“匕首嘛,有它自己的用途,你這把匕首這麼矜貴,我卻隻會拿它削梨,你以後啊可得找個珍惜它的人再送出去,不然,我都心疼。”

梅雁冰道:“但願吧。師弟,”他将匕首收起來,起身道,“沒旁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行,我這院子也還需要忙活,咱們離的近,有時間過來坐。”

“好。”

謝無涯起身送他出去,他措辭從沒這麼謹慎過,梅雁冰跟其他人不同,若是今天換作趙長意,他不上去甩他兩耳光已經是客氣了。

無論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這個師兄一向都待他很好。況且他心性純良,這麼大人,連姑娘的小手還沒拉過,他實在不忍心在這種事情上傷害他,但有些事情該了結還是要了結。

看他離開,他知道梅雁冰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知道此刻他做何想,隻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遇到那個真正值得他送出匕首的人。

在門口立了半晌,毫無預兆的,有血滾出來,他伸手抹了一把,鼻子裡鮮血直流,怎麼也止不住。他趕緊拿手捂住,急忙往房裡去……

快到年底,宗務自然繁忙,臨淵門的人來了幾次,似乎是有要事商議。蕭蓮舟覺得他在宗内閑來無事,便提醒他下山多去陪陪阿潇他們。

他也就下山了。小家夥們愛熱鬧,年底的集市更是熱鬧非凡,謝無涯便帶他們上街置辦衣物吃食,小小吵着要吃對街的糖葫蘆,他便去買。

紅彤彤的果子裹着晶瑩剔透的糖衣,分外誘人。他買好幾串糖葫蘆,給了銀錢,轉身将糖胡蘆送到幾個孩子手上。

看他們吃的津津有味,謝無涯突然問道:“阿潇,想不想學醫術?”

阿潇擡頭望着他:“醫術?”

“學了醫術,就有一技傍身,日後你自己要是有個頭疼腦熱,或者阿苑和小小身子不舒服,你就能治。想學嗎?”

阿潇看看他道:“爹爹治。”

謝無涯道:“那要是爹爹不在呢?”

“等你回來。”

謝無涯勉強一笑:“要是爹爹很久很久都回不來,那你怎麼辦?”

阿潇拽住他的衣袖:“爹爹要去哪?”

謝無涯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我哪也不去,我就是打比方。”

阿潇認真道:“阿潇想學能保護阿苑和小小的本事。醫術雖好,卻不是阿潇想學的。爹爹教我别的吧。”

知道他向來有主見,謝無涯也不再勉強:“那你想學什麼?”

“我想學劍,想跟爹爹一樣厲害。”

謝無涯笑道:“學劍可千萬别跟我學,趕明兒我給你找個厲害師傅。”

“謝謝爹爹。”

他又問阿苑和小小:“你們兩個,可有誰要學醫術?”

“爹爹,讓他學。”兩人嬉笑着互指對方,然後一溜煙跑了。

“你倆,真是……”

謝無涯無奈笑笑,他也是糊塗了,自己在想什麼?他們還這樣小,哪裡是考慮那些問題的時候?但不論如何,他都會盡全力為他們打算周全。

“爹爹,”這時,阿潇又改口道,“阿潇醫術也可以學。”

謝無涯摸摸他的頭發,這孩子總是過分懂事:“爹爹隻是随口一說,别放在心上,我會給你找個劍術師傅。”

阿潇點點頭。

走了一段,背心突然莫名升騰起一股讓人寒毛直豎的涼意,謝無涯不禁頓住腳步,警惕的望向四周。人本能會對周圍的危險有感知,有的人感知弱,有的人感知卻是常人的數倍。他因為眼睛的緣故,所以其他幾處感官格外靈敏。

周圍人聲喧嚷,背後卻有破空之聲呼嘯而來,一回頭,他就看見那支原本不知從何處飛向他的箭拐了個彎插在旁邊的高閣上。

愣了幾秒,同一個方向再次飛來箭矢,一字排開,他微微睜大眼睛,拽緊阿潇就要避開,突然,那些箭卻同時掉頭回轉,幾秒鐘後,遠處房頂上有人翻下來,一群人立馬圍了過去。

他不知在想什麼,立了片刻,道也沒有上前查探。阿潇輕輕拽了拽他,他隻道:“走吧。”

轉身,人群裡有個影子正注視他。他望着對方,那人也并沒有錯開視線,周遭紛紛嚷嚷,那人卻寂若古井,不動如山,好像人間煙火沾不了半分。

那人朝他走過來,謝無涯本想避開,但想想,又算了。

“稷兄弟,好巧。”他未語先笑,一點也看不出剛剛才經曆過一場危險。

稷辛神情冷淡,視線卻早已将他打量個遍:“直呼姓名即可。”

謝無涯充耳不聞:“稷老兄怎麼來了阜甯?”

稷辛:“……”

“稷辛兄?”

稷辛作罷:“不過去看看?”

謝無涯一笑:“那場面有什麼好看的?”

稷辛看了看他跟前幾個孩子,明白他的顧慮,也沒再多說。

阿潇将阿苑和小小帶到前面去了,稷辛看了一眼,謝無涯含笑走上來:“方才多謝。”

稷辛看着他:“為何不躲開?”

謝無涯笑笑:“我倒是一早就察覺到了,隻是腿腳不聽使喚,這可怪不得我。”

稷辛眉心微蹙,複又展開,但看不出是何情緒:“可知是什麼人?”

謝無涯搖頭:“我得罪的人多了,保不準都想殺我,這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是誰。沒想到稷老兄身手如此了得,難怪能在妖界行走。不知此番來阜甯是探親還是訪友?”

稷辛知道他想問什麼:“……路過。”

“路過?”謝無涯對他的身份并不十分了解,因此不免有些警惕,“那你這路過的未免也太繞遠了。不過稷老兄仗義相助,在下真心感激。”

稷辛看了不遠處三人一眼,又望向謝無涯:“他們一直都跟着你?”

“是啊。”

“你可知道他們都是……”

“我隻知道他們喚我一聲爹爹。”

“你既知道他們的來曆,就該化了他們的前緣,讓他們離開,而不是……當這個可有可無的父親。”

謝無涯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這些魅靈,無論如何改換軀殼,身心都隻會永遠停留在死去那一刻。”

謝無涯笑:“我知道。可一旦化了執念,他們便會消失……徹底消失。”

“那……”

謝無涯臉上笑意更深:“我不想他們消失。”

稷辛默然,對他的行為似乎理解,又似乎不理解。理解的是這是人之常情,不理解的是,這樣的牽絆從來都不應該出現在面前這人身上。

“你又救了我一回,”謝無涯将話題岔開,“上回的恩情還沒還,又欠你一回。”

稷辛看着他,目光深邃:“想還嗎?”

謝無涯道:“救命之恩,理當還報。隻是以你的本事,恐怕也用不到我。”

“那就先記着。”

“記着?”

“嗯。”

謝無涯看看他,不知在思索什麼,接着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稷辛兄答應否?”

“何事?”

“稷辛兄本領高強,實力非凡,不知道能不能幫我調教一下這幾個娃兒?也不必教的太好,能在稷辛兄手底下走上十來回合,我也就知足了。”

“……”稷辛頓了片刻,“所以你打算再欠我一次?”

謝無涯笑:“債多不壓身嘛,你先記着。成不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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