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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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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着一口氣從書房離開,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回房間,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還是在做夢,隻是迷迷糊糊記得,有人喂他喝水。

那個人坐在跟前,輪廓與五官都十分模糊,隻隐隐約約瞧見袖口的青色蓮紋,也隻看清了一瞬,很快也就同樣模糊了……

他偏頭睡過去,做了個夢,夢見一望無際的荷塘,挨挨擠擠開滿了蓮花,姿态各異,美不勝收。他日日前往觀賞,風雨無阻。忽一日,中有一株青蓮綻放,繼而化做人形,向他示愛,他言心中已有所屬,突然蓮塘自燃,化作火海,萬千蓮葉毀于一旦……

他猛然驚醒,窗外月如銀盤。

夢中的灼燒感似乎尚未褪去,他起身倒了杯冷茶喝下,身體最真實的感覺才一點一點恢複過來。

是夢嗎?他想,可是那夢真的就像發生過一般。

他又倒了杯冷水,剛湊到唇邊,窗外忽有黑影閃過。

他直覺不對,放下茶杯,随即閃身出門,追了上來。

那黑影十分敏捷,片刻間已在數丈開外,好在他這幾日把萬毒門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并未讓黑影脫離自己的視線。

黑影熟練的來到蓮湖附近的假山之間,影子閃了幾下便不見了蹤影。謝無涯追過來,很快在隐蔽處找到機關,并成功打開入口。

他心下微驚。

難怪他在萬毒門這段時間什麼也沒發現,原來此處另有玄機。

他沒有多想,跟着從假山之間一個圓形不規的入口鑽進去。

入門便是一道石階下到地面,地底燈火通明,牆壁上遍布耀眼的照明晶石。他沿着長長的甬道往裡走,越是靠近,耳畔越是傳來隐約的聲響。

他不知道這條甬道會通往何處,隻是直覺告訴他,他想知道的,都會在這裡找到答案。

漸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空氣中也開始彌漫着一股腐爛的味道。

他貼着牆壁往裡走,突然手邊觸碰到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瞧,隻見牆縫裡生着一簇簇潔白如玉的小花,在晶石的映照下格外可愛。

此花名叫引靈花,又名挽喪菊。

視線延展開來,他這才發現,不僅他手邊,整條甬道的兩側都開滿了這種白色小花,像是列陣歡迎,一直通往未知的前方。

謝無涯愣了一下,摘下一朵捏在手上。

他繼續往前走,視野逐漸開闊,視線也愈發明亮。

一陣寒風自腳底而起,他這才發現,他已經走出甬道,正站在牆壁上一處凸出的石台上。

他環視了一眼,四面通明。無數照明晶石像是無數晶亮的眼睛。死亡和腐爛的氣息交織,無論如何亮堂,也照不透那層無形的陰翳。

他緩步走到邊緣處,低頭往下一看,隻見十數米的高台之下是一方碩大池子,池中是令人瞠目結舌的沼澤爛泥,肮髒污穢底下不知名的東西不停的在翻湧蠕動,發出令人心驚的嚎叫。

書中有載,沼澤爛泥裡有一種專吃污穢腐物的怪物,叫屍媪,渾身膿瘡,污穢不堪,奇醜無比,臭不可聞,但凡所過之地,疫病橫行,沾之不祥。

謝無涯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這些東西在爛泥裡翻滾,很明顯能夠看出,它們尚且還沒有生長發育完全。很多都是四肢不全、五官殘缺,甚至好幾個身子連在一起,不分彼此,恐怖又惡心。

謝無涯心中升騰起一個駭人的猜想。那個猜想越是往外湧,就自然而然讓他想起很多久遠的事情。

從前還覺得模棱兩可,可突然之間,好像就變得清晰起來。

從前那些他不願意去正視的,此刻強硬的擠在他眼前,逼着他看清這一切。

他隐約聽見有人說話,側耳細聽後,發覺是從底下傳來,他飛身落地,迅速靠近聲源,躲在隐蔽處。

一個聲音說道:“陸門主,這些煉制的屍媪明顯不如那些在沼澤當中修煉出來的厲害,你不想想辦法?”

謝無涯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聽到過。

“這本魔族功法本就殘破不全,”是陸銘的聲音,“我能做到這個程度,已是不易。你既為魔宗宗主,當知道這個理由,何必多問?”

魔宗宗主?烏述?當年他不是伏誅了嗎?

“若非蕭宗主信任你,這事我來辦,自是更順利。”

陸銘道:“你也不是頭一回把事情搞砸,讓你來做這事,隻怕阜甯城的百姓全都要被你殺光。”

烏述道:“蝼蟻賤命,何足惜?要我說,煉什麼屍媪?直接煉魂豈不更好?想當初那李家公子眼看就要成事,最後全被他那個徒弟給攪和了!”

謝無涯想到什麼,微微睜大眼睛。

“說起來,那個叫謝無涯的頗适合煉魂,他雖隻有殘魂,但魂魄之力卻強過常人……”

陸銘打斷了他:“你休要打他主意。”

烏述道:“這種吃裡扒外的徒弟,要我說,早就該煉成屍人。算他運氣好,當年圍攻魔宗沒有随行,否則,我早就送他去見閻王。”

陸銘道:“他是蕭宗主的弟子,你說話總該顧及蕭宗主。”

烏述道:“蕭宗主是做大事的人,豈會在乎區區一個弟子?那祝無時和盛明庭不也說殺就殺了?”

陸銘道:“我想,蕭宗主并不希望你提這些事。你最好閉嘴。”

烏述道:“我真不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現如今,上修界和下修界都在我們手中,誰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誰敢跟衍天宗作對,昊天宗和清風門就是他的下場。”

陸銘道:“蕭宗主堪堪君子,當以德服人,豈會如魔族宵小一般,以殺戮震懾?”

“魔族宵小?”烏述聞言怒道,“便是因為有你這樣的龜縮之徒,當年讨伐昊天宗才會裹足不前,節節敗退。若非我将嚴君山父子引到西境,如今這修真界還不知是誰的天下?”

“你若要表功,隻管去蕭宗主跟前,無謂在此處饒舌。烏宗主當年曾為仙門所縛,看不慣仙門做派也正常,隻是如今你我共事,還請烏宗主莫要大放厥詞。”

烏述立時火起:“你陸銘不過是仗着當年的救護之恩,要不是蕭宗主念及當年,你有今天?”

“你住口。”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昊天宗在時,你萬毒門偏安一隅,不過三流仙門;昊天宗覆滅,你陸銘一躍成為衍天宗座上賓,地位可比千秋門、玉華宗,這中間,你出過多少力氣,我們有目共睹。”

陸銘道:“此事不必你來說,蕭宗主自有公斷。如今你我隻需按照他的意思。将這屍媪煉制出來,其他事情,不勞你一個魔宗之人費心。”

“你……”

突然,身後傳來輕微響動。烏述耳尖,立馬喝道:“誰?”

他随即過來查看,卻空無一人:“見鬼了?”

陸銘擡眼望向高處洞口一閃而過的影子,呢喃了一句:“原是我自作聰明。”

十月仙門大會,衍天宗毫無懸念拔得頭籌,千秋門、玉華宗緊随其後,而向來名列前茅的萬毒門此番竟不上榜。

蕭蓮舟讓人去找陸銘,才發現他此番竟未到場。他向來不會無故缺席這種場合。

隻是,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他這個萬毒門門主也就功成身退了。

當月,萬毒門就傳出噩耗,說是陸銘急病去世,宗門事務一概交由謝萍打理。

事發突然,連蕭蓮舟都難以置信,直到親往悼念,見他遺容肅穆,方才确信。

與此同時,有人闖入無魅之林,盜走鎖靈洞内殘識。老樹妖被殺,展顔失蹤。司淵認定此事與魔界脫不了幹系,一夜之間,冥、魔兩界再度開戰。雙方一戰,司淵不敵。半月後,冥界與仙界結盟,讨伐稷辛。妖界被迫加入混戰,至此,以天界為首和以魔界為首的雙方全部下場,大戰三月,僵持不下。

适時,單雲閣意圖從蕭珏處借得“斬鋒”,以“斬鋒”之力襄助天界,卻為蕭珏所拒。

其時,四界混戰,戰事膠着。大殿下雲逸用兵始終無法突破僵局,但單雲閣請纓卻屢屢被駁。

靈塔内,巍峨壯觀的鑄劍爐中烈火熊熊,足以照亮整個雪域之巅。這柄劍鑄了數年,卻始終沒有大成。

沈長甯說,此劍若要大成,得滅世之威,必得覓一劍心。劍心主劍,方能成其造化。若無劍心,就算出世,也于普通靈劍一般無二。

這劍心,需得世間至堅至柔之物。

天下之至堅,可造天下至柔之境。

天下之至柔,可馳騁天下之至堅。

單雲閣并不在意什麼至堅至柔的說法,他隻知道,要鑄成一柄好劍,需得靈氣之物相祭。

世間靈氣之物,無非得天地精華,日月之氣者也。而修行之人引靈氣入體、洗髓淬筋,乃是首選。

這兩年雖做了許多功夫,但結果并不理想。如今正是要緊時候,本以為能得蕭珏以“斬鋒”襄助,不曾想卻吃了閉門羹,單雲閣鑄劍之心愈迫。

“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這沈長甯到底靠不靠譜?”單雲閣深知戰機稍縱即逝,如果錯過這次,一旦雲逸大勝,他将再無機會赢得樓逾青眼。

蕭蓮舟亦知他如今心中迫切之事:“西川沈家世代鑄劍,修真界大多叫的上名的靈劍都出于沈家,這你大可放心。”

“一把劍鑄了這麼多年,我看他這西川沈家也實在浪得虛名。難不成沒有劍心,這劍便鑄不成了?”

蕭蓮舟道:“長甯隻說,沒有劍心,此劍威力大減罷了。你若着急,便叫他即刻出劍。”

單雲閣不屑道:“我要一把破銅爛鐵做什麼?我要的是真正的神兵重器,能與“斬鋒”相較,甚至比斬鋒厲害百倍千倍的神劍。”

“鑄劍爐裡已經祭了許多當年被俘的修士,并沒有什麼用……”

“當年被俘的修士大多被廢了金丹,不過尋常血肉之軀,能有什麼用?如今修真界人才濟濟,想來取用一二也無傷大雅。我看你這衍天宗,弟子就不少……”

蕭蓮舟微微蹙眉:“宗内修士全都記名在冊,若是無端失蹤,必會惹出軒然大波……此事恐怕不妥。”

單雲閣問他:“你怕了?”

蕭蓮舟道:“并非我懼怕,隻是此事風險太大。況且,成與不成還是兩說,如此不是枉害他們性命。”

“心疼了?”單雲閣道:“我隻是管你借幾個弟子用用,你就反應如此之大?鑄成此劍,可是你當初親口應了我的。何況,以你現在的身份,操的就是生殺大權,你怕什麼?”

蕭蓮舟仍有忌憚:“此事……”

“若是衍天宗的弟子你不忍心,那就用其他宗門弟子。千秋門、萬毒門,或者玉華宗,你不是早就對魏長華此人頗為不滿?”

“我何時……”

單雲閣向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必說,我明白。此人常以俠義正派自居,幾次三番公然違背你的命令,聽說最近跟泰安一帶的鹽幫打的很是火熱,甚至意圖與鹽幫結親,以作拉攏。你說,他一個玄門仙首,此舉不是給玄門抹黑嗎?”

蕭蓮舟不語。

“還有,當初玉華宗并不情願支持你做這個仙盟主,是你那位好徒弟不知用什麼法子說動魏長華松口。說起來,這魏長華在當年讨伐昊天宗時,并不十分出衆,想來蕭宗主那時候也不曾高看他一眼,誰知自雁沉谷那一劫後,竟慢慢嶄露頭角,終成如今的魏宗主。”

蕭蓮舟想到什麼,目色微沉。單雲閣看在眼裡,心底澄明:“聽說他每回來衍天宗議事,都會特意問候謝仙君。想來,當年救命之恩,必是讓他刻骨銘心。”

蕭蓮舟默了一瞬,道:“他存感念之心自然更好。”

單雲閣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是嗎?那你為何無端打壓玉華宗?若非你刻意縱容,泰安一帶的鹽幫何至于如此嚣張?竟做大到如今敢與宗門争雄的地步?”

蕭蓮舟小啜了一口茶水,笑了一下:“諸事繁忙,我也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

單雲閣沉默的坐着,無喜無怒,看起來十分平靜。緩了一緩,他又笑笑,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吹了吹,道:“說起來,你如今成了婚,心思更要被牽絆住。你那個徒弟若是早些回來,還能幫襯一二。”

蕭蓮舟道:“杳無音信,我也不做指望。”

單雲閣放下茶杯,面無表情看着他:“梅家堡不是剛來過信嗎?”

蕭蓮舟沉默。

單雲閣笑,走過來捏住他的下巴,溫柔的說道:“你以為我說的誰?”

幾秒過後,他将人松開,又道:“鑄劍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你也不必太過驚懼,區區幾個修士算什麼?無論如何,也不會查到你頭上。不是還有那些魔宗之人?就算被人察覺,可以像從前那樣推到他們身上,到時候,你身為仙盟主,把那些魔宗之人交出去殺了,這事也就了了,誰又會深究?再說,”他拉住蕭蓮舟的手握在掌心,說道,“我的蓮舟,從來也不是什麼良善,這點小事,何至于為難?你說是嗎?”

蕭蓮舟唇角露出輕微笑意:“我們都很了解彼此。”

“是啊,隻有最了解對方的人,才最适合相伴一生。”他圈住他,指頭輕輕揉捏他的耳垂,“你懂我的不甘,我的怨恨,我的野心。而我也清楚你的過去,你的不堪,我們在對方面前,不需要任何僞飾,我們就是彼此的一部分,我們是這世上最合适的人。”

蕭蓮舟看看他,伸手撫了撫他的眉眼,指尖輕輕滑過他眉心的紅痣:“你想做的,我當然鼎力支持。我不僅會幫你鑄劍,我還可以替你再去跟叔父商量一下。”

單雲閣眉目舒展:“當真?”

蕭蓮舟道:“叔父人雖冷淡,道還願意聽我一言。”

單雲閣道:“隻要你幫我借出斬鋒……”

“你當如何?”

單雲閣正色道:“日後,我身側必有你一席之地。”

蕭蓮舟怡然淺笑:“榮幸之至。”

蕭蓮舟從蕭珏處成功借出斬鋒,單雲閣以此劈毀妖界盤龍門,助天界大軍長驅直入,攻破妖界。

離昊重傷下落不明,青鸾及僞神李憫被俘,三萬妖兵卸甲流放妖界大荒。單雲閣于此一役得封武英星君,樓逾親令其領天兵三千坐鎮昭南城。

仙妖魔冥四界天翻地覆,修真界各大宗門卻正忙于舉薦宗内弟子至衍天宗,指望通過試煉,能入黎鳳閣、臨淵門和仙音宗修行。

唯獨玉華宗處處張燈結彩,正忙着準備大婚的事。

出嫁的是魏長華的表妹,喚作白榕榕。嫁的不是旁人,正是現任鹽幫主事,聽說姓範。

提起這樁婚事,還有些淵源。

數年前,鹽幫主事的叫李憫。那時,鹽幫雖勢大,卻無沖突。李憫以愛慕白榕榕為由,頻頻示愛,并意圖結親,還抓走了魏長風以作要挾,魏長華不得已同意婚事,并親自護送白榕榕出嫁。

這門親事雖然因為李憫無故失蹤而終結,鹽幫也沉寂了一段時間,但如今,他們卻重提此事,要與玉華宗再度結親,迎娶的仍舊是白榕榕。

聽說,這範大當家的相貌醜陋,年逾四十。

照理說,這門婚事無論如何都說不攏,可當年逼婚之事本就讓白榕榕名聲盡毀,以至于這麼多年,無論魏長華承諾多麼豐厚的嫁妝,都無人願意結親。一來二去,白榕榕也從一個娉婷少女被耽擱成所謂的“老女”,無人再近身了。

此番,這範大當家的來提親,魏長華本是不許,可白榕榕卻同意了這門親事,因此也就定下了。

魏長華嘴上不說,心裡全都明白。

但他身為宗主,此舉有百利而無一害,他沒道理反對,隻是心裡終究憋屈。

“我表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漂亮,又善解人意,她本應該相配仙門最優秀的兒郎,到頭來,卻要嫁給一個鹽販子。”

魏長華心裡難受,在宗裡不能失态,這出了山門,跟人窩在山下這酒館的小隔間裡,便再也忍不住了。

外面寒風呼呼吹着,隔間裡卻酒香彌漫。

“謝兄,我把榕榕當我親妹妹疼,你說,我怎麼就給她相看了這麼一樁婚事?”

魏長華兩頰通紅,醉的不輕。

“但凡他……五官端正,但凡他……是個教書先生呢,我都認了!你知道嗎?我讓人尋了那範大當家的畫像,不是我以貌取人,他……他真沒法看啊……”

魏長華撐着腦袋,雖然并不十分激動,卻惆怅不已。

“說到底,是我沒有照顧好她,如果不是當年出了那件事,她何至于會耽擱至此?何至于如今要嫁一個這樣的人?是我沒照顧好她……”

謝無涯一杯杯喝着酒,如喝水一般,眼底清明,神态懶散,仿佛萬事不萦于心。

“謝兄,你怎麼不說話?”魏長華問他,“你如今越發不愛開口了……”

謝無涯問他:“說什麼?”

魏長華苦笑:“我也不知道,或許你說點什麼,我就不會這麼……這麼傷感了。你說的話,我向來都是信的。”

謝無涯道:“既然無能為力,那就隻能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魏長華歎息,“是啊,我恐這樁婚事委屈了她,可我也恐她日日受人閑話。我恐這範大當家要與我結親,日後我得喚他一聲妹夫。可我也唯恐他不與我結親,日後見面便是火并……榕榕她應下這樁婚事,何嘗不明白這些?”

“處處皆苦,好歹這一次是她自己做主。”

魏長華苦笑更深:“她應該慶幸這苦頭是自己選的?”

謝無涯沒應,魏長華繼續喝酒,等他喝醉了,說夠了,睡着了,他就把守在外面的弟子叫進來,讓他們把他帶回去。

而他自己則提着一壺溫好的酒,推開門,獨自踏進黑夜中,搖搖晃晃往住處去。

風灌得他腳下打飄,手心的酒很快就涼透,他一邊喝一邊走,借着月色,拉開籬笆,朝亮着燈的屋子走去。

他先是從外面撬開右邊的窗戶,見榻上整整齊齊睡着三個孩子,又将窗戶慢慢放下。

這才繞到左邊,推門進去。門口靠牆立着一人,他習以為常,卻視若無睹,徑自走向床鋪,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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