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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長相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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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雲閣笑着捏了捏他的臉:“你在我面前總是那麼謙虛,就那麼不想随我去天宮?”

蕭蓮舟道:“你跟前賢才如雲,哪裡用的上我?”

單雲閣隻當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繼續看手上那份名冊:“這幾個散修都是什麼來頭?能跻進排名榜,想來有幾分本事。”

蕭蓮舟道:“李兆清,逍遙道人韋應春的弟子,散修當中,以他修為最高。程景之,來自西境朝鳳一族,師承不詳。花隐,此人背景最是幹淨。漁州封陵人士,世代行醫,三代單傳,家中娶有一妻一妾,機緣巧合才走上修行一途。天資尚可,不過已年屆三十,此生難有成就。”

單雲閣将名冊遞給他:“無所謂,反正都是陪襯而已。”

“那我盡快安排試煉。”

“既然是送往仙界的人,試煉總得有些難度才好。這次試煉的地點就定在神爻山。”

蕭蓮舟疑惑:“神爻山不是天界禁地?”

“此山連綿千裡,劃為禁區的也不過是山林深處。這地方從前為天火所焚,千裡焦土,妖邪橫生。離昊被鎮壓在此地之後,道恢複了生機。此番讓他們去此地試煉,也是父君的意思。”

他既如此說,蕭蓮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我盡快安排。”

他拿着名單欲叫人進來,單雲閣朝他招了一下手,蕭蓮舟看着他:“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單雲閣伸手覆在他脖頸後揉捏着,似笑非笑:“你應該跟我交代交代,什麼時候又收了個弟子?”

蕭蓮舟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這種小事……”

“人我見過了,”單雲閣将他猛地拉進懷裡,困住他的腰身,把玩他的脖子,“相貌普普通通,道不像你跟前的人。”

蕭蓮舟道:“我收他為徒是看中他天賦奇佳,是難得的好苗子。”

“是嗎?但我瞧着,他身上那股子桀骜不馴道有幾分似曾相識,名字也取得極好,段、天、涯,總覺得有些耳熟,你說呢?”

蕭蓮舟道:“他是雁北秦家舉薦之人,許是化名。”

“雁北秦家?”

“梅家沒落後,雁北一地如今以秦氏最盛。”

單雲閣看着他,明顯不信他這套說辭:“這麼說,道是我多心了?”

蕭蓮舟伸手描他的眉眼:“你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你自己?”

單雲閣握住他的手拉到胸前,笑意不明:“我能信你嗎?當年,那個人如此為你,你都能棄他而去躺在我身下,我又如何笃定,有朝一日,你不會棄我而去投進另一個人的懷抱?”

蕭蓮舟臉上的笑意如春花綻開:“殿下應該自信才是,這世上難道還有人能勝過殿下的風采?”

單雲閣捏着他的手,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如果你喜歡的是我的風采,那在我之前的那個人,你又看上他什麼?”

蕭蓮舟道:“若是你早些出現,就不會有他什麼事了。”

“是嗎?”

蕭蓮舟偏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算是回應。單雲閣扣住他的臉頰,加深了這個吻。缱绻鼓噪的氣氛蔓延開,兩人都有些氣促。單雲閣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繼而捏住他的臉,略帶威脅的說道:“我讨厭背叛。若是有一天,你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蓮舟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他面前,微微紅腫的唇抵住他的嘴角:“我現在就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單雲閣在他耳邊呢喃:“尊夫人知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要求?”

蕭蓮舟莞爾:“你猜。”

兩具身軀重重砸落在身下的窄榻上,繼而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滿室狼藉。

……

試煉名單公布之後,蕭蓮舟以仙盟主的身份在靈晖殿接見衆人。單雲閣不願表露身份,便扮做衍天宗弟子随侍在側。此番,宗門也都在場,得知試煉地點為仙山福地神爻山,皆驚歎不已。

席間,蕭蓮舟提議讓衆人切磋一番,以武會友,衆人既不願駁了仙盟主的面子,也不願失了分寸,都是象征性的切磋幾招,權當助興。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跳出來,視線越過衆人,直接定在角落的重矅身上。

因着他是散修,此番排名又靠後,位置自然偏僻,卻仍被注意到。

“在下想跟花公子切磋切磋,不知花公子肯不肯賞臉?”

說話的乃是靈劍門的莫向南,此番他的排名僅在重矅前兩位。興許是知道要在後面的試煉中脫穎而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想趁此機會顯露身手。

程景之雖然也在他之後,但此人與李兆清交好。以他這幾日的觀察,唯獨這個叫花隐的散修,性格孤僻,常常獨來獨往,無論宗門還是散修,均沒有任何來往。

不等他應,旁邊三扇門的人接過話道:“花公子,之前你拒絕與黎鳳閣切磋,今日,莫不是又要拒了莫公子?謹慎是好事,但這謹慎過了頭,未免讓人覺得花公子你堂堂男兒,少了幾分氣魄。”

葶苧坐在左側首位,也轉身看過來,她道是好意,不過開口卻是幫對方說話:“花公子,你就跟他切磋切磋,不用擔心,這人修為一般。”

“你……”莫向南登時鬧了個大紅臉。這話若是旁人說,多少有些收不了場,可葶苧作為此次排名榜的首位,她說這話,道也沒什麼不對,隻是聽在别人耳朵裡,多少有些狂妄自大。

蕭蓮舟打圓場:“今日隻是切磋交流,兩位莫傷了和氣。”

不待人表态,這時,坐在旁邊的程景之突然起身走到到殿中:“莫兄,不介意我跟你切磋切磋?”

莫向南臉色一沉:“程景之,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景之道:“切磋嘛,蕭宗主方才都說了,切磋交流。怎麼?你不會是因為我排名不如你,所以不願意吧?”

“你故意搗亂是吧?”

“我這怎麼是搗亂?”程景之笑說,“莫兄你想跟人切磋,我呢,正好也想比劃比劃,這不巧了嗎?”

“程景之……”

“莫兄,來吧。”

衆人都看着這一幕,莫向南騎虎難下,隻好應了。

本以為他二人的切磋沒多大意思,但沒想到這程景之另辟蹊徑,愣是将兩個人的切磋交流變成個人風采展,像隻花孔雀似的滿場開屏。

别人圖的是一招一式怎麼快準狠,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出劍最帥,以便于展示他漂亮的劍招和完美的身法,每次出招之後還會刻意定格,露出一個自認為絕美的笑容。

盡管他露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但是跟莫向南比起來,他這些劍招身法的确漂亮,頗能唬住人,以至于不少仙首都覺得此子前途光明。

一個小插曲,除了吃癟的莫向南,誰都沒放在心上。

從靈晖殿出來,稷辛問出他的疑惑:“衍天宗這次為何要将試煉安排在神爻山?難道他們不知道神爻山是天界禁地,閑雜人等不得上山?”

重矅道:“既是天界禁地,禁與不禁,不過是他一人說了算。”

“樓逾?”

這時,程景之從後面追上來:“花兄,你等等我。”

重矅看着他走近,對他說:“方才有勞。”

程景之擺擺手:“客氣。我就是看他惹人讨厭,這馬上都要試煉了,他還想着出風頭,找軟柿子捏……額,花兄,我不是說你是軟柿子,我那個……”

重矅道:“無妨。”

見人并不介意,程景之松了口氣:“說起來,咱們都是這場試煉的陪襯,不過我看那位刀兄道是很有可能走到最後,如此也算是為咱們散修争了口氣。”

重矅道:“尚未定論,誰都說不準。”

程景之笑起來:“花兄你可真是樂觀。”

重矅的視線停在他臉上:“方才看你劍術精湛,不知師承何人?”

程景之道:“說來花兄可能不信,我也不知我師傅他老人家的名号。”

重矅也沒追問,隻道:“劍術之精妙,不在招式身法,而在劍意。”

程景之微微睜大眼睛:“花兄,你神了,我師傅跟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說着,他又笑着抓了抓頭發:“但是我覺得,領會劍意跟招式漂亮,它不沖突,你說是吧?”

重矅道:“本不沖突,但困于形,便難精于意。”

程景之若有所思。

走出來不久,不遠處幾個半大的小子在牆根欺負人。程景之上前将人趕開,不想這被欺負的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他舉止木讷,神色呆滞的窩在牆角,臉上青紫明顯,卻不哭不鬧。程景之将他打量一番,發覺這少年似乎有些不對。肩頭高低不一,脖子歪斜,右臂似乎也有問題,一直垂在地上。除了相貌生的不錯,幾乎渾身都是缺陷。

“他是不是這裡有問題……”觀察半天,程景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道:“我聽說,衍天宗招收弟子的要求幾乎嚴格到苛刻的地步,這個少年……怎麼……”

重矅看着面前這張臉,面龐雖然稚嫩卻已初具輪廓,眉眼五官渾然天成,五官俊美,擡眼低眉間,自有一派玉蘭般的溫潤之色。

重矅的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了幾秒,少年似乎察覺在談論他,将頭埋得更低。

程景之左右看看:“我去找人來。”

程景之半天沒回來,稷辛隻好也離去。

少年一動不動靠在牆角,一陣風過,幾片凋落的玉蘭花瓣被帶到他腳邊。他伸手撿起來,小心清理幹淨,然後揣進懷裡。

察覺面前的人走近了兩步,少年立馬緊張起來。但那雙青靴停在他面前,沒有再靠近。他聽見頭頂傳來一個明明平靜卻能感覺到力量的聲音:“要下雨了。”

少年小心擡起頭,卻正迎上對方的視線。平靜卻深邃,像廣袤無垠的蒼穹,像一望無際的大海,仿佛能容納世間一切缺陷。

重矅又道:“停在原地,風雨若來,便無處藏身。往前走,興許還有遮風擋雨之處。”

少年望着他。

少頃,天色晦暗,細雨如絲。少年伸手,細雨打濕他白皙的手掌。雨越下越大,很快濕了他的發絲衣衫,雨水在他臉上橫流,口鼻皆陷于汪洋。

少年隻好慢慢撐着身子站起來,他身體的缺陷也在一瞬間更加明顯。但他沒有看到對方審視的目光,隻聽到他問:“還能走嗎?”

少年讷讷的點了下頭。

“既然能走,為何不走?”

少年不知作何回答,頓了幾秒,他擡腳邁出去,疼痛讓他瞬間摔倒在地,重矅隻是看着他:“你若不想走,便留在這裡,會有人來帶你回去。”

少年卻似未聞,咬牙撐着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腿似乎傷的不輕,隻能勉強往前挪動,走不了幾步便會趔趄,甚或摔倒。重矅與他并行,既不催促,也不援手。

雨越下越大,稷辛和程景之領着陵晉趕來。稷辛一來,便将傘遮到重矅頭頂。

陵晉面色陰沉,看了一眼狼狽的少年,又神色怪異的打量重矅等人。少年面色發緊,噤若寒蟬,任由陵晉讓兩個修士粗暴的将他帶走。

程景之忍不住發牢騷:“這衍天宗的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咱們好心……”

“走吧。”

“花兄,這你都不生氣?你看你都淋濕了。”

“淋濕便要生氣?”

“道也不是。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花兄,你知道嗎?剛剛那人,陵晉,蕭宗主的弟子,那少年就是陵晉之子。我一來衍天宗就聽人說起,這陵晉原是蕭宗主最看重的弟子,當初因為犯下大錯,才為蕭宗主不喜。你說,這個大錯會不會跟剛剛那個少年有關?”

“你很好奇?”

“我好奇啊,你不好奇?這陵晉也是,對旁人冷口冷面也就罷了,自己的孩子受欺負他不撐腰,還一副冷臉。”

“旁人之事,豈是外人三言兩語就能斷定?”

程景之點頭:“也是。不過……”

看他還要滔滔不絕,稷辛将他攔住:“程公子,我家公子淋了雨,需要回去更衣,你自便。”

“……”

程景之立在雨中看他二人走遠,又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衣衫,嘟哝道:“難道我不需要更衣?我也淋成落湯雞了,我還沒傘呢,都快到門口了也不請我一道去坐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說完,轉身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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