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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确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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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是誰?”黑暗中,對面的聲音始終淡淡的。

蕭珏愈發攥緊他的衣袖:“我希望你是誰,你就會是誰嗎?”

重矅聲音如舊:“你若要自欺欺人,我無話可說。”

一陣默然之後,蕭珏無力的松開他:“你走吧,今夜我隻當沒見過你。”

重矅起身往外走,蕭珏默默縮進被子裡,翻了個身,背對着門口。

重矅擡腳似乎碰到什麼東西,在萬籁俱寂的夜裡發出尤為明顯的聲音。

這個聲音,他再清楚不過。

聲響止住,重矅問他:“你經常喝酒嗎?”

蕭珏語氣冰冷:“與你無關。”

重矅叮囑他:“酒易傷身,以後不要再喝了。”

蕭珏縮了縮身子,隻覺得心底酸澀,喉頭發苦,這個人有什麼立場幹涉他的事情?他冷聲道:“不用你管。”

蕭珏盯着眼前的黑暗,全神貫注注意身後的動靜。

幾秒後,門開了,又阖上。

他一動不動,仿佛眼見自己一顆心跟着墜落。

房裡一片死寂,他縮到牆角,額頭抵着冰冷的牆壁,指腹無意識的摩挲着近乎光滑的牆壁,他沒有阖眼,因為他少有能睡着的時候。

他開始下意識的歎息,仿佛胸腔裡經年累積着解不開的郁結。但他心裡抵觸這樣的自己,他強迫自己坐起來,閉目凝神,但隻一盞茶的功夫,就不得不睜開眼睛。

他心亂,亂到打坐冥神也無法平靜。

他爬起來坐在床邊,習慣性的從床底下摸了壺酒。

他想起方才重矅的話,但僅僅隻是想起。喝酒的人都知道傷身,可又有幾個人當真在意?

他正要喝酒,門口傳來一個平靜卻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果然不聽話。”

重矅從暗處走過來,拿了他手上的酒放到旁邊,挨着他坐下。蕭珏愣在原地,幾秒後,轉頭問他:“你怎麼沒走?”

“我幫你把門阖上。”

蕭珏看着他,心中波瀾起伏。

他隻是坐在他旁邊,他就覺得整顆心突然安定下來,冰冷死寂的屋子也多了一絲暖意。

他問他:“那你怎麼不出聲?”

重矅答非所問:“點燈嗎?”

“很晚了……”

“屋子裡太暗,以後睡覺記得把燈點上。”

重矅不知從哪摸出火折子,将房間裡的燈全部點燃,蕭珏眼中如濺星子,一點點暈出暖光。

重矅環視了一圈房間,陳設簡陋陳舊,唯獨地上一堆空酒壺東倒西歪格外顯眼,不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居所,更像是路邊早已廢棄的民房。

他看向蕭珏,蕭珏正襟危坐。

重矅把空酒壺一隻一隻撿起來,足足堆了大半張桌子,蕭珏一語不發。

重矅拿起一隻酒壺,問他:“嘗過這麼多,最喜歡喝哪種酒?”

蕭珏不說話。

“不喜歡還喝?何必折磨自己?”

“我喜歡。”

“喜歡喝酒,還是喜歡折磨自己?”

蕭珏眼底生了點怒意:“……”

重矅放下酒壺,再次挨着他坐下,蕭珏眼中的怒意一下散了。

重矅左右看看,瞥見枕頭底下露出書卷一角,便伸手去拿,蕭珏眼皮一跳,一把摁住。

四目相對,蕭珏手上更添了幾分力道按緊。

重矅打趣道:“什麼書這麼寶貝?”

蕭珏心虛的說:“隻是尋常書冊。”

重矅朝他手上看了一眼:“能放在枕頭底下,想必是倍加喜愛。書冊卷角嚴重,書頁泛黃,必是時時翻閱。”

蕭珏莫名惱道:“你胡說。”

重矅逗他:“哪句?倍加喜愛?還是時時翻閱?”

“登徒子!”

蕭珏将書抽走,直接塞進旁邊的檀木櫃子裡。

蕭珏指着門口說:“出去。”

重矅看着他,蕭珏将視線移開,重矅順勢往他床上一躺。蕭珏一頓,繼而眼皮直跳,連心也跟着砰砰跳起來:“你……你起來。”

重矅手搭在額上,遮住眼睛。他人身高體長,半截身子在床上,半截身子在外面。這個動作不雅至極。

蕭珏轟他無濟于事,也不能将他拖出去,竟隻能由着他霸占自己的床鋪。他呆立在旁邊,一時不知在想什麼。

一盞茶功夫後,重矅站起來,恢複了一貫的端正從容:“我得走了。”

蕭珏心頭一落,仿佛從山頂跌落谷底。

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麼,明明他的心裡裝着另一個人,可他還是會不由自主想要留住面前這個人。他覺得自己無恥到了極點。

重矅打開房門,月亮不知幾時又躲進雲層中,外面黑漆漆一片,仿佛人一踏入,便會立刻消失不見。

重矅轉頭跟他辭行:“我走了。”

蕭珏立在原地,呆若木雞。如今尚未入冬,他卻覺得身上涼津津的。明明亮着燈,卻覺得這間屋子冷意森然。

他突然恐懼起以後的日子,如果他不曾到來,他不會對從前的長夜生出清晰的認知。他會習慣匿于黑夜,獨自煎熬,可他偏偏在他房裡點了燈,讓他不得不直視這一切。

重矅擡腳欲走,蕭珏幾乎不受控制的發出聲音:“我……”

重矅停住,轉頭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蕭珏看着他的臉,突然又退縮了。

他黯然,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自責。

他說服自己,讓這個錯誤的人離去。他害怕自己會因為孤獨的太久,而貪戀另一個人的陪伴和親近。

夜風灌進來,他渾身發涼,他覺得這樣就好,起碼能讓他的頭腦保持清醒。

重矅立在門口沒有動,他的衣袍和發絲也是如此。

他望着深沉而又濃重的夜色,目光悠遠,似乎在做一個慎之又慎的抉擇。

幾秒後,他朝蕭珏走來。蕭珏一顆心被提起,重矅依舊神态沉穩,目色平靜,但蕭珏卻好似感知到什麼,瞳孔裡的人影越來越大。下一秒,人影落下來将他整個籠住,溫熱鼓噪的氣息瞬間蔓延開。

蕭珏腳下忍不住往後一退,卻被身後的檀木櫃子抵住。他一顆心急促亂跳,卻竭力鎮定,試圖将人推開:“……你做什麼?”

人影俯視着他,蕭珏看不清他的臉,卻鼻息相聞,重矅問了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喝酒了嗎?”

蕭珏小心翼翼的回答:“……沒喝。你問這做什麼?”

“沒喝就好。”

人影落下來,封住他的唇,随之闖進他的口腔,蕭珏猛地睜大眼睛,擡手去推,手腕被擒住直接壓過頭頂……

他連忙擡膝,卻腰上一空,整個人直接被架起來……

門窗齊砰砰阖上,燈火卻紋絲不動。

“……”

他掙紮不開,清楚感覺到腰帶松開,衣衫滑落,炙熱的掌心如一簇火包裹着他,要将他徹底融化。

他像醉酒的人,想退,想逃,卻昏頭轉向,變成欲拒還迎,最後沉淪迷失……

在激烈纏綿中,他勉力掀開薄薄的眼皮望着跟前的人,看着這個人阖眼與他厮摩糾纏。他頭一次如此近距離仔細觀察他,眼光描過他的眉眼,長睫,挺鼻,甚至他微微垂眸,眼角餘光還能瞥見他的脖頸……

他吻他的時候,深沉熱烈而又專注。他定定看着面前這張臉,在混沌中,這張臉在他眼中一點一點與另一張臉融合的天衣無縫……

他阖上眼睛,主動抱緊他,眼角滾出一滴淚,他希望,這一次不會再是夢。

一室幽靜,重矅沉沉睡去。

蕭珏側身看着他,目不轉睛,他用指腹輕輕描他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半晌後,他披衣起身,悄然來到院子裡。

他先用劍在院子的石闆上刻了兩道劍痕,然後把水桶灌滿,提着它澆灌院子裡的花草。

晨曦微開,清風徐徐,他未束發,白衣勝雪,銀發如流雲傾瀉。

小白狸和幾隻蒼鹭、白鶴從後山跑過來,蕭珏坐在樹下,它們在他腳邊蹲成一條直線,都望着遠處地平線上的朝晖一點一點升起來,光輝灑滿整個院子。

房間裡傳來一點輕微響動,小白狸逃的飛快,緊接着是蒼鹭、白鶴,齊齊振翅而飛,兔子左右望望,見都沒影了,這才撒腿就跑。

蕭珏進門,重矅已經起身,隻是他看上去精神欠佳,連打理衣物都略顯吃力。

蕭珏眼底微動,繼而上前幫他穿戴。

重矅淡淡解釋了一句:“昨夜風大,有些着涼。”

“那怎麼起來了?”

“該起了。”

重矅看他銀發披垂,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你怎麼不多睡會?”

蕭珏說:“我想等夢醒。”

重矅問:“是夢嗎?”

蕭珏說:“不知道,也許是。”

重矅輕撫他的發頂,心念一動,一支龍鳳紋金簪出現在指間。想起他從來都隻束玉冠,金簪赫然幻化成一支平平無奇的白玉簪子。

他把玉簪遞給他,蕭珏有幾分詫然,半天沒有伸手去接。

重矅把簪子放在他掌心:“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你别嫌棄。”

蕭珏捏着簪子,眼睛彎了彎,盛滿真切的欣悅。

重矅拽着他坐下,撐着力氣替他束發,戴上玉冠,插上簪子,他立在他背後,對他說:“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會久留于此。”

蕭珏眼中黯然,卻并無反應,似乎早已料到。

重矅不知從哪拿出一隻貌不驚人的小盒子遞給他,蕭珏打開,裡面是一枚瑩白如玉的明珠,看着略顯古樸,沒有任何起眼之處。

重矅說:“這是傳音珠,握在手心便可與我傳音,千山萬水,不可阻也。我行蹤不定,短時間内也很難安穩,你若願意,可偶爾與我說說話。”

蕭珏捏着珠子,低低嗯了一聲。

重矅扶着他的肩頭,有些站立不住,恐他察覺,将近乎顫抖的手從他肩上移開,不動聲色撐住旁邊的桌子。

“我今晚來找你。”

蕭珏擡眼,轉身看着他,眼底的黯然化開,無限的期待和欣喜。

重矅說:“晚上我帶你去山下玩,可好?”

蕭珏點頭。

重矅說:“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蕭珏心裡升騰裡無法言喻的欣悅,他很想說點什麼,或做點什麼,但他并不知道怎麼處理和表達自己的情緒,隻能幹坐着,望着他。

重矅卻好似能看穿他一般,俯身親了他,指着他的心口說:“以後讓我住進來。”

蕭珏說:“你在。”

重矅扣着他的後腦,淡淡的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他再次吻住他,蕭珏迎合着,那一點迷惘在剛剛升起的時候就被抛到九霄雲外,他的心一點點順從他的本能,他想,他的直覺沒有錯。

從蒼梧峰下來,重矅已體力難支,神衛扶住他,他問:“妖界來人了嗎?”

神衛說:“慶城王命洪著帶人前來。”

“且看他們打算如何唱今天這場戲。”

“去靈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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