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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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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跟林長懷等人會和,沒想到卻突然多了兩個意外之客——蕭冕和儲龍。

他們兩個本來在衍天宗,沒想到竟會出現在此處。不過因為他二人跟林長懷幾人是熟識,也沒人多在意他們出現的原因。

儲龍對林長懷的腿傷十分關心,不管不顧大包大攬給攬了過去。本來衆人都對他信心滿滿,哪知道這儲龍煉毒的确有一手,治傷救人卻是個外行。給林長懷治了三天,腿傷沒好轉,人被毒倒兩次。

林長懷知道他并非存心,隻能硬扛。其他人不敢對這個性格暴躁的藥王表示不滿,隻能默默祈禱第三次用藥不要再出意外。不過,沒等到他做第三次實驗,儲龍就炸了,原因是小蓮說藥王谷該換名字了。

被小輩譏諷,儲龍吃人的心都有了。但追着人砍了一上午,連人衣袍也沒挨着,反倒是自己累了個半死。

重矅做主換了其他大夫給林長懷治傷,也就兩三日,人已經能下地。儲龍既丢面子又丢裡子,跑出去大醉一場,還是蕭冕去酒館把他背回來。

誰知,他半夜酒醉未醒,跑去咣咣砸重矅的房門,被小蓮一巴掌拍暈丢在門外睡了一夜。

沈懷亭拿到黎鳳閣送來的藥材,一道送來的,還有一封加急信件。

信上說,公審本來一切正常,誰知陵晉中途突然翻供,妖界沒有其他有力證據指證單雲閣與此事有關,現在仙妖兩界各執一詞,案子陷入僵局。好在雙方還算克制,沒有發生大的沖突。

得知此事,雪鳴氣惱不已:“公子,這個陵晉竟敢在三界公審時翻供,簡直可恨。他若咬死此事,鬼章的案子就落定了,現在又生出這麼多事……”

沈懷亭說:“就算陵晉咬出他又能如何?無非就是小懲大誡一番,給妖界一個交代,這事就了了。難不成仙界還真會因為一個鬼章就殺了他?”

雪鳴道:“可天君的态度很堅決,而且這次負責公審的是……”

“誰負責此事不重要,天君的意思最重要。你還真以為天君想要與妖魔兩界和平共處、相親相愛?”

“……”

“都是棋子罷了,”沈懷亭有些自嘲的笑笑,“就看妖界接下來有什麼動作了。不過,估計也翻不出什麼水花,妖界内亂未平,這個時候跟仙界撕破臉,就是自取其辱。”

“那合州這件事,咱們還做嗎?”

沈懷亭考慮了一番,做出決定:“當然要做,不過換我們的人。”

雪鳴驚訝:“公子,你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動我們自己的人嗎?”

沈懷亭眼底黯然:“我不想把他和天樞閣牽扯進來。如今他雙親俱在,師門和睦,該好好過一生。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就像他從前期望的那樣。”

“可……”

“有問題嗎?”

雪鳴艱難搖頭:“還有上次天君的旨意,說是讓公子想辦法盡快平息大業内亂。”

“平息内亂?怎麼平?我手上沒有一兵一卒,靠我一張嘴說服他們?何況,仙界從不插手凡間的事情,他們是戰是和,何時需要我們幹涉?這事急不得。”

雪鳴說:“那擢選之事呢?我聽說神界已經讓人來催了幾次,天君也來旨催辦。”

沈懷亭失笑:“最可笑的就是這件事。擢選?選什麼?在凡界選仙君嗎?現在凡間亂成一團,我去哪選?”

雪鳴道:“可天君将此事交給公子,公子還需上心才是……”

“我心裡有數,到時候再說吧。”

沈懷亭繼續看信,看到信的後半部分,神色變得越來越奇怪。他将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捏着信靜坐了半天,才猛然笑起來,可笑過之後,又變得怅然莫名。

雪鳴不知所為何事,擔憂的緊:“公子,可是出了大事?”

沈懷亭說:“這世上的事情總是如此,有心之人常被辜負,無心之人卻風生水起。儲龍跟蕭冕在衍天宗那麼多年,如今竟也待不下去,真是厲害啊……”

“……”

儲龍像隻憋着氣的河豚,看誰都不順眼,逮誰都想湊上去紮一下。偏偏誰都不愛搭理他。他一肚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無處發洩,整天黑着張臉進進出出。

林長懷剛剛好些,就如沈懷亭所料,玄都來的官軍封了進出止漓山的所有路口。鎮子上也突然多了很多官軍,日夜巡邏。

這個檔口,青賦突然到此。

沈懷亭并不意外,林長懷幾人都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悅裡,重矅對此并不十分關心,唯一情緒複雜的,隻有膽戰心驚置身在一衆前輩大佬之中的姚從元。

所幸他一門心思撲在那盞燈上,不至于時時刻刻惶恐不安。

青賦的到來,也讓重矅感到幾分不解。

他已經收到公審遇到麻煩的消息,這個關口,青賦等人卻相繼離開衍天宗,實在奇怪。

傍晚,他和小蓮從外面回來,儲龍正跟青賦大吼大叫,見外人進來,砰的摔了房門,大步而去。蕭冕抱臂立在廊下,一語不發轉身進去了。青賦則立在院子裡,沖重矅淡淡一笑:“讓渝小友見笑了。”

重矅往屋裡去,青賦又叫住他:“渝小友若是得閑,不如陪我這個老人家坐坐?”

重矅不好當場駁了對方,跟人在院子裡坐着。小蓮去沏了壺茶來,青賦不愛喝茶,讓小蓮去買酒,得到重矅授意後,他這才離開。

青賦看在眼裡,狀似随意道:“渝小友跟前的人調教的很好。”

重矅沒有将話題在自己身上展開,問他:“前輩要跟我聊什麼?”

青賦說:“随便聊聊。你跟惟生他們不是在玄都,怎麼會來合州?還跟長懷他們一道?”

重矅說:“說來話長,改日請紀仙君親自向前輩解釋。”

青賦笑說:“小友年紀不大,說話道是很有意思,也難怪那位沈公子看重小友。這兩日,我瞧他對小友甚是關切,小友前途無量。”

“是嗎?我道沒注意。”

青賦轉而道:“這段時間,長懷的事情有勞你們費心。惟生這孩子心眼實,出了這麼大的事,竟沒同我們知會一聲,他師傅若是知道長懷傷成這樣,指不定得多憂心。”

“三界公審事關重大,紀仙君以大局為重,此舉并無不妥。何況,林長懷一事關涉朝堂,牽扯越多,對他越不利。”

青賦覺得此人年紀雖不大,分析問題道是很透徹:“小友說的在理,公審之事頗為複雜,就算惟生将消息傳回來,長懷師傅也不一定能來,好在他的傷勢已無大礙。”

“公審一事如何?”

“遇到些麻煩,現在各方都在想方設法調和,衍天宗夾在中間,着實為難。這些事也隻有蓮舟能周旋,換作旁人,隻怕情況更糟。”

“既然形勢如此不利,前輩怎還得閑來合州?”

青賦無奈一笑:“蓮舟有他要周旋的事,我也有我要周旋的事。要是遇上個脾氣大還油鹽不進的,真是能氣死人。”

重矅猜他此行可能是為了儲龍。果然,下一秒青賦就道:“小友要是有機會,也幫我勸勸他,哪有一個大男人為着三言兩語就使性子?”

這話籠統且模糊,重矅猜不出緣由。

青賦随口一問:“小友可認識謝爻?”

重矅說:“見過。”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問的突然:“我與他并無深交。”

“我想也是,”青賦緩緩的說,“你跟他接觸恐怕還沒有我們與他接觸的時間多。”

重矅猜測此刻謝爻就在衍天宗,儲龍等人相繼離開,不定也與他有關。隻是這些事情他不想深究,也就沒多問。

小蓮買酒回來,青賦自飲自酌。他繼續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隻知道他與我們不太一樣。人總是會着迷于新奇有趣又獨特的事物,這很正常。”

青賦的話十分含蓄,重矅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他并不想跟人讨論這些。

“或許。”

“我以為你們這些小輩會深有體悟。”青賦喝了口酒,咂摩了一下:“這酒不錯,是我以前從來沒喝過的味道。有名字嗎?”

小蓮說是本地土酒,沒名字。青賦自嘲的笑笑:“再好的酒喝多了滋味也就一般,的确比不上新鮮的滋味。小友以為呢?”

“我不飲酒。”

這兩日,鎮上的官軍增了足足兩倍,沈懷亭計劃離開此處的上中下三策都有些行不通。林長懷幾人惶惶不安,再加上這幾日到處都在傳,趙長意親征叛賊,林玄毅部連失數城,傷亡慘重,更是像陰霾一般遮在每個人頭頂。

重矅這幾日除了留意林長懷的腿傷,更重要的是安置上次從皇陵帶出來的怨靈。盡管皇陵塌陷,不少怨靈灰飛煙滅,但還有一小部分仍舊留存于世。這些怨靈怨煞之氣深重,若是任由它們到處遊蕩,不知又會惹出什麼事來。除了鎮壓滅絕之外,便是散去他們身上的怨氣,方有望轉世而生。

那位他們受托找尋的劉老闆也恰好僥幸逃過一劫,重矅将他送回家中,滿足他離開這個塵世之前與家人團聚的最後願望。

久别歸家,劫後餘生,妻兒無不涕淚橫流。這些日子的心酸苦楚在這一刻全都化成喜悅的淚水。

小蓮陪着重矅立在外面見證他們的團聚時刻。屋子裡其樂融融,外面卻冷風蕭瑟。

小丫頭撲進那人懷裡,甜甜的喚爹爹,小蓮卻想起曾在光鏡中看到此人隐秘的連篇浮想。

重逢的喜悅一直延續到半夜,待妻兒全部睡下,男人這才走出來迎接他自己的命運。

路上,冷風迎面而來,吹刮如刀。四野蒼茫寂靜,隻有兩個影子一前一後,緩步慢行。

天上開始下起零星小雨,雨勢很快變大,小蓮搜尋到附近有一處農戶,便到此避雨。

屋裡半天沒人應聲,小蓮四下察看之後,才發現這處院子早已人去樓空。重矅在院中走走看看,越發覺得院子的輪廓有些眼熟。借着黯淡的月色,勉強看清院中有一棵早已枯死多時的梧桐。

小蓮将房裡的燈點燃,熹微的光讓院子陡然明亮起來,也一瞬在重矅眼中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怔怔看着那些陌生的熟悉的遙遠的景緻,細雨下,坍敗的籬笆重新立起來,一點點爬滿濃翠愈滴的枝蔓,葉尖抽出嫩芽,花苞婷婷綻放,各色小花搖曳生姿。梧桐長出新葉,枯敗的枝幹煥發生機,角落的蓮缸裡長出潔白的花枝。它們在清風裡交相呼應,一幅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在他眼前徐徐鋪陳……

門吱呀一聲打開,有人走出來,立在風中,向他微笑……

重矅看着,像一個旁觀者。

他回想起很多事情,雖然混亂,卻漸漸明晰。越是明晰,就越是殘忍。

一個聲音在耳畔盤旋,宛若幽靈:

【我費心操持,為你量身打造,當然希望讓你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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