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珏被他這句話瞬間激怒,許是酒精刺激下,人更容易被情緒左右,很多正常狀态下不會出口的話也會脫口而出:“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幹涉我的事情?我離誰近一點遠一點礙着你什麼事了?”
重曜阖眼壓抑着體内亂竄的火氣:“你跟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除了謝閑。他不是你看上去那麼簡單。”
蕭珏苦笑:“這算什麼理由?就憑你一句話,我就必須跟他斷絕往來?憑什麼啊?就算你掌管天下蒼生,難道還能管我跟誰在一起?”
重曜壓着火氣道:“你跟誰在一起我管不着,你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那我要跟謝閑在一起。”
“我說了,除了謝閑。”
蕭珏吼他:“憑什麼你說除了他就除了他!”
“我懶得跟你吵,”重曜渾身冷汗直冒,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反正你記住,以後離他遠點。”
蕭珏被氣到跺腳:“我偏要跟他在一起。”
重曜被體内的喧嚣沸騰折磨的苦不堪言:“你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不就放了幾天破煙花,你還死心塌地、非他不可了?”
蕭珏數落道:“他還知道給我放煙花,你呢?你除了用天雷劈我,就是拿劍砍我,你巴不得我死!”
重曜也被他惹毛了:“我要想殺你,你還能在這跟我吵?一道天雷就能把你劈的連渣都不剩!”
“你還要把我劈的連渣都不剩?好啊,你劈死我吧。劈死我去跟别人雙宿雙飛吧,你這個負心漢!”
“你……”
重曜還沒反駁出口,蕭珏已經蹲在地上委屈的快哭出來:“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非要我死?我明明沒做過那些事,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們明明一直都很好,你為什麼說翻臉就翻臉?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對我?兩年多沒見,一見面你就要砍死我……”
說完,人已泣不成聲。重曜心煩意亂,知道他喝醉了,也不忍心再惡語相向,慢慢走過來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蕭珏順勢撲進他懷裡,像尋求溫暖的嬰孩,緊緊抱住他。
這一抱不要緊,一具溫熱的軀體入懷,重曜覺得身體裡像是倒了一桶油,轟的一聲就燃了起來。
他趕緊推他,蕭珏緊緊抱着,怎麼也肯不松手。
身體貼合在一起,推搡之間,重曜明顯感覺到身體裡的欲望正在悄然擡頭。
他一把将蕭珏推開,蕭珏站立不穩,一屁股摔在旁邊的草叢裡。
重曜想去扶,想想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又作罷。
蕭珏趴在地上,簡直難以置信:“你推我……”
重曜摸了摸鼻尖:“……你自己沒站穩。”
“明明就是你推我……”
“我推了,怎麼了?”重曜身體裡的欲望已經發出尖銳爆鳴,他現在多一秒都不想跟蕭珏待在一起:“起來,我送你回去。”
“你推我,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重曜将他從地上拽起來,強撐着幾乎快到極限的身體送他回住處。
蕭珏嘴上說不回去,但還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跟着他,還動不動就撲上來抱他,重曜被他蹭的渾身起火。
走到半路,重曜實在走不動了,此刻,他就像是一根被烘烤到滴水不剩的木頭,喉嚨幹到幾乎冒煙,一雙腿像是有千斤重,渾身置于烈火,細胞、神經被烹住的嗷嗷直叫。
意識在欲望間艱難掙紮,眼前忽明忽暗,連耳畔的聲音也時遠時近,他伸手扶住牆壁,勉強站立,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扛不住了。
他渴的厲害,喉嚨裡像是有一簇火,催逼着他去攫取甘甜的清泉澆滅。
就在極端渴求之時,恍惚間,他意外的品嘗到甘洌的泉水,清爽甘甜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攫取更多。緊接着,他好像發現了一塊清涼聖地,越是靠近,越是舒爽暢快,渾身燥熱竟也得到緩解。重曜像是在做夢,夢裡的場景怪誕又離奇,懷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塊人形玉石,觸手生涼。他惬意的撫摸着、把玩着,試圖驅散身體裡所有令他不安的燥熱。
直到耳畔驟然清晰的粗重的喘息和低吟,重曜才從夢中醒來,看清被他壓在牆上無法動彈的蕭珏,隻能被迫承受他粗魯無禮的肆虐。
重曜驚的立馬放開他一雙手,蕭珏酒醒了大半,慌忙拉好扯開的衣襟,遮住胸前暴虐的狼藉。
兩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