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卉有些無所适從,沈翔他,怎麼回事?從自己進門到現在,就一言不發。這個樣子,要怎麼告訴他昨天晚上那件事?
雖然知道昨晚的那一切,完全屬于意料之外。能夠拒絕和表态的,祎卉自認為自己也全部都做到了。但是,看着沈翔的背影,看着深愛的他,她還是有深深的歉意。想到這裡,她從後面靠了過去,用手臂勾住了沈翔的脖子,她長而直的黑發從沈翔的眼前垂了下來:“沈翔,我要承認個錯誤,對不起。昨天晚上……”
知道錯,為什麼要做?明明很早就提醒她,李嘉琨對她有特别的感情,她為什麼不注意回避?沈翔的火氣從心裡竄了起來,他冷冷的打斷祎卉:“用不着道歉。你要說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要說的事,你都知道?怎麼可能?”祎卉一時有點迷糊。
“早晨,我和李嘉琨一起晨跑來着。”說完,他拉開祎卉的手臂,站了起來,轉身面對她,他想看看祎卉的表情,也想看清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沈翔,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到他會那樣做。太突然了。”祎卉如實的表達她的心情。
“突然?我沒提醒過你,李嘉琨對你的感情嗎?”沈翔真的有點火大。
“我知道,但是以前他都沒明說,我以為不理他,這事就可以結束了。再說,我昨天也沒想到,他會突然來吻我的額頭……”這事,祎卉很冤枉也很難堪。
“你把男人的感情當說來就能來,說走就能走的嗎?”沈翔反問着她,心裡懷疑着,她就是這麼看待愛情的嗎?難道,她的愛情觀就是這樣的?
“不是。我是說不理他,他應該就會知難而退呀。”
“呵!高論,你認為不理就等于拒絕嗎?在我看來,不理還可能等于鼓勵呢。”
祎卉微微蹙了蹙眉,這樣說,太過分了吧,他把我當成水性楊花的人嗎?她的聲音裡開始有水氣在凝結,這水氣讓她想哭:“你……意思是在說我水性楊花?”
沈翔愕然的看着祎卉,水性楊花,這未免扯得太遠了吧:“我可沒說。我隻是說,你在處理這方面的事情時,先有陳力沛,現有李嘉琨,是不是太随意了?”
“随意?還是随便?”祎卉的聲音開始發顫,她無法區分這兩個詞,在沈翔那裡有什麼本質的區别。
“随你怎麼理解。反正,對于你在處理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時的做法,我不敢苟同。”沈翔覺得自己的意見表達得相當清楚。
沈翔的這句話,讓祎卉感覺到劇烈的心痛:“我在處理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上的做法?你的意思是還包括你和我嗎?因為我是随意的人,所以你也可以随意的對我?難怪,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什麼。”
“……你指什麼?你說我應該要對你說什麼?”沈翔不太聽得懂祎卉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算了。有什麼可說的?我回家了。”祎卉不想在他面前流淚。
沈翔盯着她拉開房門,聽着她依然極其禮貌的與父母道别,他都沒有出門。抓起桌上那盤她沒有吃的葡萄,他塞了一顆在嘴裡。
他,沒做錯什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