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最後的幾天裡,沈翔從未打過電話給祎卉,也從來沒有來找過她。祎卉雖然一直在期待着他,但是她沒有勇氣再去找他,他那天的話,說成那樣子以後,如果自己再去找他,不是就更随便了?直到開學,沈翔終究都沒來。祎卉灰心的想,果然夠狠。就算是做錯了,生氣了,這麼多天過去了,總可以消氣了吧?
沈翔坐上火車,這是他和祎卉在一起以來,他第一次不打任何招呼的扔下她一個人走掉。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為了這件事,有必要和她就此分手,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去找她,很少見這樣的丫頭,自己做錯了事情,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對他的心情不理不問。
相互期待着,相互鬥氣着……轉眼,開學有近一個月了。祎卉爬上床,燈就熄了。
好幾分鐘以後,馬陽動靜巨大的回來了。“老六。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和沈翔是怎麼一回事?”
“沒怎麼回事。”祎卉在蚊帳裡發出一聲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
“沒怎麼回事?姐妹們,她以前和沈翔算是男女朋友吧?”馬陽招呼着同盟軍。
“沒錯啊。這個咱們班裡有些男生都應該知道的。”丁倩倩第一個出聲。
“當然是呀。你們四個,不是上學期還翹課一起去旅遊了?”劉蓓細聲細氣地緊随其後。
“那她說沒怎麼回事?老六,我說你怎麼這學期,新年新氣象的隔三岔五的就跟着程一波打球呢。弄了半天,你是不是和沈翔分了呀?”馬陽依然心直口快。
“誰告訴你我們分了?不見得是……沈翔?”祎卉自己也沉不住氣了。
“這用得着人家說嗎?我今天晚上和誰一起玩呢,你知道嗎?朱傑、沈翔還有李璐。我們打了一晚上的80分。沈翔和李璐輸了,說這周末請我們吃燒烤。”馬陽的話題聽起來似乎有點偏離主題。
“李璐,這又是誰啊?男的女的?”李紅霞插嘴了。
“朱傑他們輔導員讓結對子,大三幫大一,他們系大一的一個女生。剛才,朱傑說沈翔開學到現在,都跟她在一起,幾乎天天晚飯都一起吃,吃完晚飯後去機房。他們寝室裡有人已經開始拿他們開玩笑了。我聽了當然不樂意了,沈翔可是我家祎卉妹妹的。”
馬陽說的話,讓祎卉感動得想哭,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老是會想哭,看了小說要哭,聽了音樂要哭,連馬陽随口的一句話,她還是想哭。
考慮了很久,祎卉還是決定先去找他……無論沈翔會說什麼,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不是嗎?祎卉估摸着沈翔以往的習慣——下課後,吃晚飯前,他是一定會回趟寝室的——她在開飯前到了沈翔的宿舍樓前。
沈翔果然是在的,下樓來,看見小路對面的竟然是她,他的心髒開始狂跳。有些許的不能置信,走過去:“什麼事?”
被沈翔沒來由的一問,祎卉還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事。要問他什麼?不見得問他和李璐是什麼關系吧?
“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總不見得就這樣,一輩子都不見面了。”祎卉很乖也很老實的說。
沈翔盯着她看,她還是理直氣壯的啊。 “怎麼可能一輩子不見面。我們至少是同學吧。”其實,沈翔是要說明,就算你選擇分手,同學的這層身份總是改不了的,隻要有這層關系,就沒有可能一輩子不見面。
然而,這句話聽在祎卉的耳朵裡,味道是徹底不一樣的:“你說我們是什麼?!”
“你說我們是什麼?”沈翔聽出祎卉話裡輕微的憤怒,他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