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去吃晚飯了,我把書拿上了,你也拿上吧。一會兒可以直接去機房。”祎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看着靠近過來的女孩子,頂着一頭短發,亂糟糟的,但人很有活力。祎卉估計她可能就是馬陽口中的李璐。“嗨。你好。”祎卉都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會這麼有風度。她是不是應該像小說上說的那樣,撲上去揪住她的頭發啊?
李璐這才看見沈翔旁邊的人,高高瘦瘦,一頭長發,從來沒有見過。她是誰啊,我難道認識嗎?禮節性的,她也說:“嗨,你好。我叫李璐。請問你是?”
祎卉冷冷的掃了眼沈翔,仍然極其有風度的說:“我叫吳祎卉。沈翔的高中同學。找他有點事。那我走了,你們忙吧。”
高中同學?隻有四個字,沈翔的心,立即降到冰點。祎卉,她這算是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
“不行,不行。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剛剛吃完燒烤回到寝室的馬陽,拉起祎卉的胳膊就準備再出門。
“你幹什麼?”祎卉收回自己的手臂,又坐了下來。
“你怎麼可能這麼波瀾不驚呢?我剛才說的,現在再說一遍,你給我把你耳朵裡每一個細胞都集中起來聽清楚:沈翔和李璐今天請我們吃燒烤來着。你知道嗎?李璐噢,把烤羊肉串,一串串剝下來,放在盤子裡給沈翔吃。我看,要是我和朱傑不在旁邊燈泡照着,估計直接喂到沈翔嘴裡都有可能。你說,這人怎麼可以這樣隻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啊?”馬陽看來是真的急了,已經完全口不擇言。
祎卉的手握緊了那本老師非逼着寫讀書筆記的,馬歇爾的《經濟學原理》。隻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沈翔,你真的是這種人嗎?
馬陽再次拉起她的胳膊,這次祎卉沒有抗拒,跟着她一路到了沈翔他們寝室的附近。馬陽搶先去叫人了,然後她就把在樓門口等着。沈翔下樓來,一眼看到馬陽:“你沒找錯人吧?朱傑在上面呢。”
“我才懶得找你。那邊,祎卉找你。”馬陽手朝祎卉站的地方一指,然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沈翔走了過去:“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是馬陽把我揪來的。”祎卉照實說,那句話——隻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的質問,她還是說不出來。
“不知道?那你來幹嗎?高中同學。”沈翔無法忘記,祎卉對他們之間這麼深的感情所給出的這四個字定義。
“好!算我多餘。以後都不會再來找你了。大家都不要再有糾葛。”祎卉終于崩潰了。
大家都不要再有糾葛……祎卉的這句話,字字千鈞砸在沈翔的心上。他狠狠的咬咬嘴,這種痛,比心痛的感覺好太多了:“好啊。問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我。”
“你放心。”祎卉頭也沒回的跑掉了,她,仍舊不願意讓沈翔看見她臉上的淚。
沈翔氣憤的扔下手裡的書,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怎麼可能說不會再見面,真的就此失蹤了呢?
程一波這個人還實在,昨天答應輸兩個球,就包了今天晚飯的。這麼早就來了啊?祎卉得意的想着,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