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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過去了,氣氛卻還在霍格沃茨的天上飄蕩。人們談論着過去的舞會,哈欠連天。哈莉發現,羅恩和赫敏似乎正在冷戰,他們對對方十分不滿,卻并沒有吵架,反而對彼此客客氣氣的,古怪極了。哈莉不想夾在他倆中間,于是也隻好假裝無事發生。
除此之外,哈莉還有假期作業要寫,更不用說聖誕節一過,二月二十四日日就是第二個項目了。她努力練習了泡頭咒還有保暖咒,即使弗朗茨也說她的咒語已經完美無缺了,她還是堅持每天練習,并把更多攻擊咒語加入到計劃中。
而他們對半導體的研究,便被哈莉擱置到了一旁。
他們的理論是有依據的:就像是電的傳導;魔法類似于生物電,是巫師基因創造出的。這樣的生物電需要向外傳輸,但是對導體有一定的要求,而魔杖恰好是一種半導體,可以把魔法向外輸出,與此同時避免魔法向内傷害巫師,他們自己做的小工具都證明這個理論可行。弗朗茨正在撰寫一篇論文,他付出的最多,而且花了大量時間進行實驗、查找數據。他提出要讓哈莉和他并列一作,被哈莉拒絕了。
“這是你的成果。”她說,“我隻是提出假想,并且幫點力所能及的小忙而已。”
于是哈莉成為了這篇還沒發表的論文的第二作者。
他們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哈莉更體會到弗朗茨和她的不同:他們了解彼此,卻實在和對方的性格有區别。哈莉是一個務實的人,她的野心隐藏得格外深,如果她自己說的話,她認為自己的表象幾乎虛僞,簡直像一個溫和友好的慈善家了;她理性而追求人們的擁護。弗朗茨則激進、直接,他讓所有人看得到他的鋒芒畢露,以至于少有人敢接近他,他追求的是力量,這一點哈莉并不認同,卻尊重他的選擇。
弗朗茨看待他們的關系,也比哈莉要認真許多。
新學期的第一個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場地上仍然覆蓋着厚厚的積雪,窗戶上凝結着細密的水珠,在城堡裡看不見窗外的情景。哈莉和弗朗茨離開城堡,穿過陰冷、潮濕的場地,向學校大門走去。當他們經過停泊在湖面上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時,他們看見威克多爾·克魯姆從船艙裡走到甲闆上,身上隻穿着一條遊泳褲。他看起來體格挺結實,隻見他敏捷地爬到船舷上,伸開雙臂,撲通一聲鑽進了水裡。
“真的假的?”哈莉遠遠望着克魯姆,“這可是一月份啊,他不冷嗎?”
“希望他不要再感冒。”弗朗茨說。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如果他感冒,很有可能傳染給我這個室友。”
“你看到克魯姆的腹肌了嗎?”哈莉盯着克魯姆,“你們德姆斯特朗的男生身材都那麼好?”
“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弗朗茨不滿地說,“你在和我讨論别的男人的裸.體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注意一下?”
哈莉睜大了眼睛,“你也可以跟我讨論别的女生啊。”她說,“比如,如果你覺得那群法國女生的胸——”
“行了。”弗朗茨不悅地打斷了她,“我不想說那個。”
哈莉哼了一聲,松開了他的手,把自己的手塞進長袍口袋裡。他們還是并排走着,隻不過去霍格莫德的一路上不再說話了。
“去三把掃帚嗎?”弗朗茨語氣生硬地問。
“不去。”哈莉幹脆地說。她不想在那遇到盧多·巴格曼。
“那去哪裡?”他問。
哈莉瞪着他,他也瞪着哈莉,他們對視了片刻。
“去帕笛芙夫人茶館嗎?”她問。
“行。”
他們于是沉默着走過羽毛筆商店,哈莉意識到,這是他們第一次鬧矛盾……應該不算是冷戰,但是都是情侶會經曆過的那種讨人厭的破事。哈莉從來不喜歡這樣,她甯願掏出魔杖和弗朗茨決鬥,或者是扔掉魔杖互毆也比這好。
就因為她誇了克魯姆?那根本不算裸.體,克魯姆還穿了泳褲呢。談戀愛也得給彼此自由空間吧?
他昨天還吃了塞德裡克的醋,哈莉想到。所以弗朗茨這應該是又一次陷入了嫉妒之中——占有欲太強的男人。哈莉輕聲歎了一口氣,他們拐到側路上,走進了茶館。帕笛芙夫人茶館裡面霧氣騰騰,所有東西都用褶邊或蝴蝶結裝飾着。
或許,再這樣幾次,弗朗茨就會主動提分手了。哈莉帶着一點樂觀主義想着,如果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再想方設法地甩了他,不必擔上導緻情感破裂的責任。他們很大概率還能接着做朋友,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他們在櫥窗邊的圓桌旁坐下,窗外是來來往往的遊人。有幾張桌子也坐了人,都是哈莉不太熟悉的,看起來是一對對情侶,全都手拉着手。
弗朗茨看着他們,似乎是思考了片刻。他伸出手,也在桌子上輕輕拉住了哈莉的手。哈莉沒有躲開。
“兩位要點什麼?”帕笛芙夫人艱難地從兩張桌子間擠過來問。
“有什麼推薦的嗎?”哈莉和顔悅色地問。
“第一次來嗎?”帕笛芙夫人笑着說,“那麼,我推薦給你們咖啡。”
“好,那麼就要咖啡吧,兩杯。”哈莉說。
帕笛芙夫人離開了,哈莉看了看弗朗茨,發現他緊抿着嘴唇。
“你不喜歡這裡嗎?”她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