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要喝點水。”哈莉解釋說，快速地從小天狼星身邊溜進了廚房裡。

“波特。”斯内普教授叫住了她。

哈莉僵住了，慢慢轉過身，“教授。”

斯内普教授注視着她，從鬥篷裡拿出一本書丢給哈莉，哈莉連忙接住，她低頭一看，是一本魔藥學的論文集，《熬制魔法藥劑：煎煮、沖泡與浸漬的研究》。

“聖誕禮物。”斯内普平靜得像是無事發生，甚至有些冷淡。

“謝謝您，教授。”哈莉猶豫了一下，“呃，祝您聖誕和新年快樂。”

斯内普教授要離開了，小天狼星聳了聳肩，“可别暴露了身份。”

“用不着你擔心這個。”斯内普教授在門口說。

哈莉聽到門打開又關上，外面的風雪飛進格裡莫廣場十二号，又被房子裡的熱氣化掉。她喝了一杯水，小天狼星打着哈欠。

“他怎麼來了？”哈莉問小天狼星。

“他，還有鄧布利多。亞瑟也來了。”小天狼星說，“臨時開了個會。”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小天狼星說。

這是不想告訴她的意思了。哈莉覺得腦袋還是疼，但不是傷疤在疼，而是腦袋裡面的鈍痛。似乎是喝酒的後遺症開始發作了。

他們都不睡覺的嗎？還是起來開了個會？鄧布利多是老年人了，可能起得比較早……

“你也早點睡吧。”哈莉對小天狼星說。她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五點了。還能睡幾個小時……“有朋友找我出去玩。”哈莉對小天狼星說，“我吃了早飯就出去。”

“嗯，哈莉。”小天狼星看着她，猶豫了一下，“你的零花錢還夠用嗎？”

“什麼？”哈莉一愣，“暫時還夠。”

“好，呃——為了防止你什麼時候缺錢了，我在古靈閣的賬戶也加上了你的權限，你随時可以去取錢。”小天狼星又說。

“我不缺錢。”哈莉說，麻瓜世界的股票賺了很多了，“小天狼星，你一直沒睡覺嗎？”他眼下的烏青有點重。

“呃，是啊。”小天狼星說。

哈莉看着小天狼星，她的臉慢慢漲紅了——頭疼導緻她的思維不太靈敏，居然到現在才想到原因。是因為她嗎？她喝醉了說的胡話——

“對不起，小天狼星。”哈莉說，“我……我沒想到要說那些話……我喝醉了。”

“我知道。”小天狼星說，“我不應該讓你喝酒的，是我的錯。”

“你别放在心上。”哈莉說，“你就……當我沒說過那些。”

小天狼星走近幾步，來到哈莉面前，“我沒想過結婚。”他說，“我打算把财産留給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天狼星。我父母留給我的金子就夠多了。”哈莉連忙擺手說。

“我知道，我知道。”小天狼星笑了，“我是說——你還是個孩子，有些事你還不懂……”

“呃？”

“你瞧，我比你大二十歲，我和你爸是同一年的。”小天狼星說，“你應該多看看同齡人，我想。”

哈莉揉着腦袋，感覺有點暈，“……我從沒覺得你會比十多歲的小孩差。你是最好的。”

小天狼星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目光讓她想起狗狗的柔和的目光。“哈莉……”

哈莉和他對視，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快頭又開始作痛，哈莉捂着腦袋，“頭疼……我要再睡一會兒了……”她對小天狼星說，“我可能直接睡過早餐時間，不用管我……”

哈莉走上樓梯，台階又發出吱呀一聲響。

“晚安，哈莉。”小天狼星柔聲說。

“晚安，小天狼星。”哈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