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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消失了。

弗朗茨愣了一秒鐘，随即意識到：把手被替換成了門鑰匙。他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弗朗茨沖出走廊，看到他父親站在祖先畫像下，他絕對聽到了門鑰匙發動的聲音了。

“你做了什麼？”弗朗茨質問道。

“約瑟夫的确有些冒進了，我得說。”畫像裡的男子對弗朗茨說，“波特小姐怎麼說都是客人，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

“格林德沃要見她。”約瑟夫沉聲道。

“……格林德沃？”弗朗茨不可置信地重複道，“你把她送去了格林德沃那裡？”

“是的，格林德沃，弗朗茨。”畫中的祖先說，“波特小姐被傳送到了紐蒙迦德。”

弗朗茨做了一次深呼吸——沒有用。他憤怒注視他父親，“如果她死在那裡呢？”

“我不認為格林德沃會那麼做。”約瑟夫說。

“你不認為？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能夠猜到格林德沃的心思了？”弗朗茨說，“無論他想不想，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麼是你的行為，将引發全歐洲的震動！”

“哈莉·波特對于格林德沃來說不值一提。”約瑟夫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宣布說，“甚至她隻是一個誘餌！”

“誘餌？”

“沒錯——隻有鄧布利多才是格林德沃真正的敵人。”約瑟夫說，“哈莉·波特，甚至是伏地魔，在格林德沃面前也不過是無名小卒。”

“他要用哈莉引來鄧布利多……”弗朗茨咬了咬牙。至少哈莉還有生還的希望……

“正是如此。”約瑟夫說。

“你利用了她——這無異于背叛。”弗朗茨說，“而她是個睚眦必報的人。她對于格林德沃來說或許如同草芥，但她有那個能耐報複你。”

——

這裡的傲羅也已經都是格林德沃的人了嗎？

哈莉跟着那幾個傲羅走下塔樓，他們把她送到了大門口，其中一個遞給她一枚小石子，“門鑰匙。”傲羅用德語說，“會把你送到施沃森伯格家。”

哈莉沉默地接過石子握在手中，她靜靜等待了幾秒鐘，門鑰匙發動了——她再次出現在施沃森伯格家門口。

是弗朗茨發現了——魔法波動，或者聲響，他跑到哈莉面前，“你還好嗎？”

哈莉無言地點點頭，和弗朗茨一起走進大廳，約瑟夫站在那裡望着她。

“施沃森伯格先生。”哈莉露出一個微笑，“您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約瑟夫面色尴尬，“關于這件事情——”

“我感謝您的招待，隻可惜現在就要離開了。”哈莉走向他，“您可是欠了我很大一份人情啊……關于這份人情怎麼還，你有何打算？”

“自然要還的，波特小姐。”

“好啊……記住你的話。”哈莉說。

她回到她的客房，拿上行李。

“我送你回去吧。”弗朗茨說。

“好。”哈莉說，“麻煩你了。”

弗朗茨帶她幻影移形去了魔法部，哈莉隻對弗朗茨說了“再見”，就立刻用飛路網回到英國，又從魔法部回到格裡莫廣場十二号——她慶幸今天晚上鳳凰社沒有開會，小天狼星看到她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要再玩幾天才回來。”

“該看的景點都看完了。”哈莉笑着對他說，“我先去休息啦！”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便倚着門滑倒在地，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才終于席卷了她。哈莉顫抖着擦掉一下子流出的眼淚，她這一路上都怕得要死……從傳送到紐蒙迦德的那一刻，她的心率都高得吓人。哈莉終于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她絕不能讓小天狼星知道發生了什麼。

施沃森伯格先生，哈莉不想對他發火。那種情況下，哈莉能做到的最有利的做法就是為自己賺取利益，施沃森伯格家已經逃不掉了，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哈莉都會拉上他們，哪怕是要下地獄。

格林德沃……她見到了格林德沃。

哭沒有意義。哈莉爬起來，腿還在發抖。她坐到桌旁，拿出一張空白的羊皮紙，在上面寫“尊敬的鄧布利多教授”。

尊敬的鄧布利多教授：

很抱歉冒昧向您寫信，因為我有必須向您說明的事情。

三強争霸賽時我曾與一名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建立了友誼，就在這個暑假，他邀請我前往奧地利。我自然知道如今社會上的危險，但我做足準備，以為會萬全無虞。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朋友”的父親竟然是那位黑巫師格林德沃的忠實屬下；他用一個門鑰匙把我送到了紐蒙迦德。

我在那裡見到了格林德沃本人，他與我交談時提起了您。其中有些内容我希望可以當面向您說明。好在我已經離開了紐蒙迦德，并且連忙回到了格裡莫廣場十二号；此事我不希望小天狼星知曉，因此我請求您也向他保密。

您的學生，

哈莉·波特

她的大腦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寫更多了。哈莉疊好羊皮紙，裝進信封，寫上收件人姓名，随後把信交給海德薇，看着她飛出窗外。哈莉倒在床上，啟動了大腦封閉術，疲憊如同潮水一樣淹沒她。

第二天早上，哈莉睜眼就看到了海德薇站在窗台上，還帶回了鄧布利多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