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歪理，還有你小子攀關系倒厲害，你古姐就不是壞人是吧？”

“古姐”兩字從沈戈嘴裡說出來，竟讓她多了幾分不适，太别扭了。古珂離開了紛争中心，走到地上躺着的人旁邊，用腳輕踢了兩下，沒反應。

“劈暈了，一時半會醒不來。”

哦，古珂将腿收了回來，經她這麼一打岔，兩兄弟之間的戰争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苟黎被命令得去了套房的隔間，走時還一步三回頭，想有人能夠挽留，打算當然落空了，直到他消失在視野裡，也沒人出聲。

“人走了，你想說什麼？”

沈戈沉下臉：“有人想殺莫文波。”

他開始複述之前的情況：一開始你挂了電話後，酒店的人告訴我沒房間了，我就離開了，結果剛出門，就看見莫文波從巷子口竄了出來，滿臉恐慌，看到我就跑了過來。

人跑過來，我發現他身後還有好些人拿着刀，我看莫文波那身闆也打不過，想着要是放任不管說不定得出大事，上前把人救了。

這夥人招式很差，又不傷我，一心盯死了莫文波，後來沒費多少功夫就把人打發走了。

結果，我倆進旅館的時候，又來了一夥人，我以為這些人也是沖着莫文波來的，沒多防備，然後上來就被人給了一刀，不算深，像個警告，劃完就走了。

古珂算是明白了，她總結道：“所以，你碰到的是兩撥人，一邊是想殺莫文波，一邊是警告你。”

沈戈點頭：“是，你有遇上什麼可疑的人嗎？”

“可疑的人，羅豪？找他們少爺的那些人算嗎？”

沈戈搖頭：“不算，他們是我這邊的人，沒事，他們沒冒犯你吧。”

“沒。”

對話到這就停了，古珂也不想白來這一趟，想着可以再推進一點結盟，畢竟這事比她想象中要複雜些，能有個幫手總歸是好的。

“看現在這個情況，事情肯定比我們想象中麻煩些，咱兩要不合作，有個照應，總歸容易些。”

沈戈沒說話。

“你救了莫文波，他對你會誠實一些，對我們查那個案件也會有幫助。”古珂話題轉得很生硬，“東西發你了。”

沈戈有些不明所以，點開手機發現是幾張圖片。

“這些都是我媽筆記本上的，全是關于那個案件的，我發給你的這幾張是不對勁的情況。”

古珂嚴肅起來：“比如，村民常在夜晚遇鬼被襲，證據是那個男人的照片。”

沈戈低頭看着照片，那是一個滿臉橫肉、皺紋交錯的老年人，神情驚恐，看起來是被什麼東西吓到了，但作為證據什麼的就太沒說服力了。

“這人是莫巴，照片是我媽親手拍的，借着采訪的名義，這張視角其實是我媽站在他面前，但他眼睛卻一直盯着我媽後面看，那後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個玉米地。”

“當時我媽就去那裡查過了，你看她這裡寫了：無異常，又在後面打了個問号，我猜測可能當時确實什麼都沒發現，但我媽覺得奇怪。”

說到這裡，古珂收了聲，她問道：“怎麼樣，有興緻合作嗎？這夠誠意吧。”

當然夠誠意，他還什麼都沒說，沈戈點頭态度柔和了很多：“當然，但我有一個問題，你都已經知道這麼多了，為什麼還需要幫手。”

“人多抗事。”

沈戈沒說話，好像在想什麼，古珂也沒催，轉身走人，準備明天再來要答複，畢竟合作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多思考思考也好。

結果，她剛轉身，就發現人跟了上來。

古珂一臉莫名地看着他：“你跟着我幹嘛，答不答應手機回話就成。”

“我知道。”

他答得好好的，人卻緊跟在古珂身後。

她不懂這算什麼操作，但也沒多問，面無表情地趕路。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起初都不說話，後來過了一條馬路，沈戈出聲了。

“我舅舅失蹤了，因為這個案子，咱兩目标一緻，能搭把手一起查也是好事。”

古珂勾唇一笑，這還差不多，識相點多好。

這一高興，回去的速度也提上了。

一會就到了房間，隻是門剛一開，她就看見了後面跟着的沈戈：“你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