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劉起緊緊握住我的手,險些氣都快喘不勻。
“殿下當真不會後悔?”
我罵道:“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媽的,上個床罷了,磨磨唧唧的。”
我這話剛出,劉起一個利索翻身将我禁锢在懷裡,垂頭落下一串深吻。
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完全繳械投降,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
我用自己的法子回應他,那便是雙手迫不及待地扒開他的袍子,擡頭在他光潔的胸肌上搗弄。
他倒吸幾口涼氣,伸出手指撩開我眼前垂落的發絲,眉目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
“殿下可是愛慕臣的?”
這蒙頭一句話叫我找不着北,哪有人會在進洞前問這個的?
神經病吧,況且都這種時候了,哪還有說不愛的道理?
我忙不疊點頭,“愛愛愛,最愛你了。”
一個勁催促,“快,你快點……”
劉起這才露出一個迷離惬意的微笑,俯身再度将我擁緊。
霎時間,我感受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十指緊緊摳住他的後背,就連腳趾都禁不住蜷曲了起來。
“慢,慢點……”
“殿下怎地如此難伺候?一會兒要快,一會兒要慢。”
我硬憋着一股氣,捏緊拳頭在他後背上邦邦給了兩下。
“若是不照做,便從我身上滾下去。”
“那臣隻好謹遵殿下之命。”
說罷,他正欲抽身離開。
我趕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中淚光翻湧,“别,别走。”
“求你了,别走。”
我伸手去拉他的衣領,探頭吻上他的耳垂。
他輕嗤一笑,“那殿下就該按着臣的法子來。”
他雖如此說,但動作卻是放得極慢,也極緻的輕柔。
哒哒的馬蹄聲依舊在城道上踏着,隻是步履顯然放緩了許多。
車身搖搖晃晃向前,一時竟難以分清是城道太颠簸還是車内太荒唐。
馬車在府門前停了許久,劉起與我都不急着下車。
南水傳來了醫官就守在府門前候着,春夏秋冬并着一行仆從杵在後頭安靜如雞,氣氛從未如此詭異過。
月夜高照,馬車内淅淅索索半晌,也無人敢上前去問,隐約還能聽見幾聲喘息。
劉起掀開車簾,卻并未露面,沖着不遠處的南水道:“殿下無事,讓醫官先回去吧。”
劉起收回手,耐心替我整理好衣衫,将散落的發簪又盡數插了回去,撫了撫我漲紅的臉頰,“殿下身子不适,一會兒臣抱您入府。”
“不要。”
我扭頭避開他的視線,“這外頭的人如此之多,衆目睽睽之下,你抱我入府,成何體統?”
劉起憋笑道:“馬車已在門前停了許久,該見的不該見的,他們也都見了,殿下方才怎麼不說?”
“我……”
我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模樣,失魂落魄得近乎瘋了似的,哪裡想得到這些。
眼下清醒過來,才真真是悔不當初,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該死啊,姜玉。
你怎會被個小小的劉起給迷得神魂颠倒,到頭來還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我扶額扼腕,差點沒能痛哭流涕。
完蛋了,完蛋了……
“殿下怎地了?”
劉起低聲問我,“可是後悔了?”
我胡亂晃晃腦袋,頭上的發簪撞得叮咣作響。
“不是悔了就好。”
劉起寬慰一笑,悄悄撫上我的手,輕輕摩挲,“從今日起,臣便是殿下的人,往後定當事事以殿下為重,為殿下鞍前馬後。”
他說完,在我臉上輕啄了一下。
我失魂落魄地點點頭,眼神失焦,空洞迷惘。
事已至此,悔悟也來不及了。
往好處想,此時此刻,劉起已然把身心都交付于我。
一片赤誠之心,令我感懷頗深。
往下,我隻需耐心安撫他,讓他對我用情至深。
等到那時,我再尋個時機狠狠傷他一回,從此,他怕是會對我恨之入骨了。
我回望他那一雙如清泉般溫潤的瞳眸,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歉疚。
抱歉,劉起。
怪隻怪元霜的命格與你息息相關,讓我不得不如此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