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天,夏梅茵給路遲青準備了一份大禮物。
路遲青本來是笑着的,拉開蝴蝶結繩帶,看到禮物的那一瞬間嘴角扯抽一下。
他把目光緩緩移向她,她笑的十分開心,歪歪頭貼心問:“跟你說個壞消息,我對你的思想已經不純潔了,喜歡這個禮物嗎?”
路遲青皮笑肉不笑:“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喜歡了。”
夏梅茵旋即哈哈大笑,拿起“禮物”顯示在空氣中:“我覺得你穿上這件讓女朋友快樂的睡衣,會非常性感。”
路遲青:“……”
這件“睡衣,”完完全全為她自己服務的,連體透視開裆設計,免脫戰袍,贈送一個鈴铛項圈。
他被逼似的無奈收下了,說:“我也有禮物送你。”
她挑挑眉,手伸給他。
路遲青促狹揚了揚嘴角,在桌面拿起一個禮盒放到她手裡。
她踮腳,于他左側臉頰啵唧一口以示巨大的感謝。
這回換路遲青挑挑眉毛,在他熱烈的目光之下,夏梅茵打開禮盒,當拿出澀谷套裝那一刻,整張臉瞬間笑意頓收,直愣愣地看着這件蕩領挂脖深V顯大短睡裙。
“喜歡嗎?”他賤兮兮問。
“……”她艱難發出兩個字,“呵呵。”
“還有一條背後沖刺裙沒到,我對這個期待值更高。”
“呵呵呵。”
果然啊,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她當即想。
夜晚繁星遍布天穹,從紗窗外看上去,宛若一粒粒小珍珠,風輕輕地吹進來,蕾絲白紗布一蕩一蕩,與濕漉漉的月色暧昧着。
風吹去夏夜炎熱,卻吹不盡床上燥熱紅悶的兩顆心,喘聲起伏,耳廓發軟,白瑩瑩的汗水蒸騰結成糖霜片,落到地闆上,同樣也變得濕漉漉的。
卧室内點了紫玉髓降真香,濃郁奶香椰子味蒸騰在空氣中,與這奶酪味般的汗汁融合得恰到好處。
夏梅茵身體很有節奏起伏,配合着,肌膚光滑柔嫩,鎖骨柔亮,忙碌間不忘誇了句男人年輕就是好,不得不說,有了戰袍加持,今晚也算盡興到極緻,于她于他,真真切切爽到了。
暮色明亮,東方既白,路遲青沉重疲憊的身軀終于翻過了身,在她身上滾下去,體内的最後一把火如清晨冷霧般得到了平息,他歎息一聲,深深閉上了眼睛。
“太陽升起了。”窗外露出魚肚白,夏梅茵眯了眯眼,動情地說。
“嗯,它要休息了。”路遲青動動眼皮,眸光下垂,示意她瞥向自己下半身,那裡已經很疲軟,體積縮小一大半,顔色也有點紫紅,還腫,她像個搗亂的小孩伸手指觸碰了下,它也瑟縮一下。
“好。”夏梅茵笑了笑,抹去殘留的黏糊糊的水光,說,“早安,老公。”
“早安,老婆。”他虛脫欠身,落下一個不輕不重的吻。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夏梅茵剛醒時,路遲青比她早了一秒,休息充足後,人顯然精神多了。
“去運動嗎?”他好脾氣問。
“我不想運動,也不愛運動。”夏梅茵猛烈搖頭,頓了頓,眼尾瞥他,笑得很張揚,“除了在你身上。”
“你真是,把我當運動機械了是吧。”
“挺管用啊,我發現腰瘦一圈了。”
“确實在我身上扭的挺多。”
她哼唧一聲,戳戳他肚子:“倒是我覺得你……腹肌變小了。”
“時間都拿來陪你了啊。”路遲青沒好氣道,無語一陣掀開被子,“健身去。”
剛想起來,兩人同步地差點連人帶被子滾倒地上,那一瞬間,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噗嗤一聲笑了。
就這體力,兩個水兵對水手,好不到哪去。
“你很虛弱啊,路遲青。”
“有句話怎麼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話音剛落下,這時,外頭敲門聲嘟嘟響起。
曲珍童年噩夢般的聲音和強震有力的拍門聲穿透室内:“路遲青!三催四請都還不起床,吃個飯這麼難?我生塊叉燒都好過生你呐!要是餓壞梅茵,你看老娘怎麼炮制你!”
好半天,門打開,路遲青寒着一張臉瞪着他媽。
“嗓門這麼大,耳聾都被你治好了。”
“我那麼小聲你聽得見?”曲珍回瞪,“看看你睡多久了,豬都沒你能睡,不用吃飯啊?你不吃梅茵不用吃啊?”
“嗓門大就算了,脾氣也那麼大。”
“那你去找個漏氣的媽。”
“……”
路遲青套上健身服,一臉不情願拉開門縫,夏梅茵從他背後探出小半個身來,乖巧笑着,“阿姨早安呀,睡得好不好?”
見是寶貝兒媳,曲珍立馬以行雲流水的動作換了張燦爛的臉,用一種奇異的故作賣萌的語調:“早安呀梅茵,我給你炖了湯,下樓喝一碗好不好呀?”
“當然好呀。”夏梅茵一出場,倆母子的戰火也平息了。
“早餐沒吃餓了吧,我還買了酵墅那個黑眼豆豆,你以前上學最愛吃的。”
“謝謝阿姨!”
路遲青見慣不慣了,他的小心髒裝着回南天似的,這種時候假如他較真問句他和他媽誰炖的湯好喝,想都不用想,他媽指定用港劇學來的蹩腳香港話開罵:好心你啦,夠鐘食藥啦你。
這句是他媽平常講的最溜的。
改天上醫院驗個DNA,天底下哪有母親這樣打擊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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