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你有你的遠大志向,我隻是個目光短淺的人罷了。”饕餮噗嗤笑了一聲,“瑞獸追求天下太平,我一個兇獸巴不得天下大亂,難道我還能支持你?”
“是瑞獸還是兇獸,這誰也說不準。”白宗師與白澤異口同聲地說道。
饕餮居然是用女相的妖獸嗎?
何方橙紫還以為這種傳說等級的兇獸會選用更加威武的形象,可眼前這個一幅世外高人傾城美人的樣子的饕餮讓人很難與吞噬萬物聯想到一起。
“小橙,我感覺這個饕餮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百影低眉注視着地上的影子。
“不用那麼麻煩地一個個想了,你我都認識的有名有姓的女性非生物就那幾個。”何方橙紫道,“你指的是[歐若拉]、[夜雀]還是心戀兒?”
“我說不上來。”百影皺眉道。
何方橙紫冷靜地分析道:“你看人首先是看影子,所以什麼僞裝都瞞不了你,很顯然,這裡的人都是沉溺于夢境中的人,唯獨這個饕餮例外。”
“沒錯,她早就消失了,在這場夢中她隻是一個NPC罷了。”百影贊同道。
“看來這就是陣眼了,怎麼樣?白宗師。”何方橙紫眼裡滿是挑釁,“你把陣眼就這麼送到我們面前,有什麼深意嗎?”
“深意?我可絲毫沒有多想。”白澤目光從看台上的白宗師和饕餮身上收回,“過去老有妖怪說我偏心人類,現在我也偏心一回妖怪,那又如何?”
“看來宗師現在是要撕破臉皮?”何方橙紫抽出腰間的槍,“那我們就隻能兵刃相見了。”
白澤臉上波瀾不驚,他揮揮手,看台上的白宗師便化作煙塵。
他踏上看台,原本滿臉頹喪的臉頓時精神三分。
“解決問題的方式難道隻有武鬥嗎?我還以為天才都是靠文鬥來解決問題呢。”
何方橙紫扣住扳機的手松開了。
“大部分時候靠武力是最簡單便捷的方法,解法多種多樣,我自然會選擇最好的一種。”他收起槍,“很顯然的答案,大部分時候簡單便捷不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是我們兩個掉書袋就沒意思了。”白澤笑眯眯地看了百影一眼,“這不是還有一位嗎?”
“怎麼比?”何方橙紫問道。
“三個問題,由這位先生作答。”
百影指了指自己:“我來?”
何方橙紫饒有興緻地接着問道:“既然是要和我比,都由他答了,與我又何幹?”
“當然,我不會刁難你們,隻是這也要考驗考驗這位天才是否夠格。”白澤豎起食指,“一字,隻能以一字作為提示,每個問題隻有一字的機會。”
“有意思。”何方橙紫撇頭看着身旁的百影,威脅道,“你這武呆子,可千萬别給我丢臉。”
“為了公平的話,我覺得這樣還不夠。”百影道,“白先生你恐怕得再加點限制才行。”
“正有此意,我不會談及史實時政,同樣的,也不會提及那位最擅長的科學理論。”白澤笑道,“如何?”
何方橙紫道:“我有意見。”
“有何高見?”
“既然是要出題的話,我相信你心中肯定早就已經有了數。内容倒無所謂,隻是要我惜字如金這恐怕有點難。”何方橙紫擡眉看向白澤,眼中的勝負欲幾乎都壓不住了。
“這一字對于你來說太難了嗎?”白澤問道。
“不,三題都由你來出,那不就沒意思了?”
白澤眼前那位自恃才高的青年此刻眼中則燃起他曾在無數學生眼中看見過的求知欲,那是對未知的熱忱,也是對學業的敬重。
“三題過後,若是我們勝了,還勞請白宗師回答我一個問題。”何方橙紫在背後重重地掐了一把百影的手腕,想赢的欲望全都表現在百影手腕上那青紫的痕迹上了。
這種等級的疼痛對于百影來說小菜一碟,他面上還跟沒事人一樣應答道:“我沒意見。”
“百影先生從小出生名門望族,雖然是殺手世家,但高等教育可一點沒少受,眼界自然開闊。”白澤眯着雙眼打量着百影,“上流社會對藝術往往要求甚嚴,相信你對畫作的品味也不會太差對吧?”
“隻是略懂而已。”百影謙遜道。
“略懂?”何方橙紫皺眉冷笑道,“我可不想聽到這種說辭。”
白澤不慌不忙地笑道:“我也不是什麼看畫的行家,也隻能說是略懂罷了。”
“略懂?可别太愛說笑了。”何方橙紫挑破白澤的說辭, “大名鼎鼎的白澤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