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怎麼跟調情一樣,小醜就不能管好他的馬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随便把她放出來勾搭人。
武德充沛的雇傭兵舉起了火箭筒,全神貫注,死死盯住小醜。子彈傷不了你,那就換個大的。
另一邊裡斯與他配合默契,将小醜女往遠離大門的方向引。
幾乎在火箭筒發出的同時,他們後方産生了連環爆JJ炸,熱浪一波又一波地朝着喪鐘毫無防備的後背沖擊着,高溫和威脅逼迫他扔掉了火箭筒。
雇傭兵回頭一看,本來停在阿卡姆正門周圍呈包圍之勢的警車已經都着火,時不時爆發出烈焰,一開始是因為炸JJ彈,後面是油箱破裂等連鎖反應。警察們紛紛躲避,往四周退卻,躲避不及的紛紛陷入慘叫,接着便沒了聲息。
頭皮發麻,一種被毒蛇咬注的涼意直竄天靈蓋,他嗅到了死神的氣息,立刻往邊上一躍,在他離開的地方立刻充滿了綠色的氣體,在火焰下熒熒發光。
靠!那不是個普通的炸彈,還是化學武器。
怎麼跟打納粹一樣……
喪鐘的面具有防毒氣的功能,對小醜的笑氣有一定抵禦作用,但探員呢?
他擔憂地望向裡斯的方向,留意到那個方向打鬥聲音的消失,心中不詳更甚。
隻見探員不知怎的已經倒在地上,頭部全是鮮血看不清表情,似乎已經中毒陷入了昏迷,哈莉·奎茵拖着探員的腳,穿過火光和綠色的薄霧,獻寶似的走到她的布丁身邊。
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紅得刺目。
“那麼,故事到此為止了。”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如是說道。
風光無限的哥譚金融之王站在河岸的風中,隔着橋望向黑暗世界曾經的統治者們。
“沒想到你們也會有合作的一天。”他點評着并肩站在一塊的“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内和他的前手下兼繼任者薩爾·馬羅尼,他倆的臉色極不好看。
任誰不得不和死對頭合作越獄,眼見要成功卻被曾經自己看不起的、最鄙夷的手下走狗堵住出口,都露不出笑臉。
仿佛要顯露出自己的十拿九穩,科波特的腳邊還靠着一頭昏昏欲睡但還在拼盡全力流口水的英國鬥牛犬,如此危險的場合,他居然把家養的寵物也帶來了。
“原諒撒缪爾的無禮,這已經過了他出門散步的時間了。”
撒缪爾與薩爾音似,前老闆馬羅尼終于忍不住了,破口大罵,問候了科波特的祖先和女性親戚們。“我早該除掉你!”
“沒有什麼是‘早該’做的,一般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才這麼說。”
科波特解釋道:“我隻是為了紀念喪命在你手下的夥伴而已,他跟了我很多年……你當然不記得了,隻因為洩憤就槍殺了他,哪怕在法庭上,也是律師代表你出席,所以對他的名字十分陌生。”
“你還有念念不忘的人?”在他身後幫他牽着鬥牛犬的謎語人忍不住道。
“Ed,不是現在。”科波特低聲數落了對方一句,後者沉默下去。
科波特持着手杖,一一掃過橋上的面孔,有些他認得,有些他沒見過,但願意此刻搏命一拼的,大抵是些亡命徒,他們目光森然,不是容易說服的樣子。
科波特接着對犯人們說道:“現在不是我們叙舊或自我介紹的良機。”
他舉起一個遙控器:“我這裡有一個按鈕,按一下,整座連通了黑門監獄和哥譚市主要島嶼的橋就會爆炸,然後坍塌,你們可以選擇立刻退回到監獄裡面去……”
“……或者和橋一起炸成碎片,掉進河裡。”
此話一出,橋上的人紛紛變了臉色,原本擰成一股繩的氣勢突然又四散開來的迹象,不再高昂。
這烏合之衆本來就是為了一個目标暫時團結在一起,聯盟關系十分脆弱。
“科波特,你真的要和整個幫派為敵嗎?”卡邁恩·法爾科内厲聲喝問,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幫派隻是他虛張聲勢,但他和薩爾·馬羅尼雖然被捕,曾經身為頭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因此事和科波特結死仇,今後但凡他手中還有能量,就不會放過他們。
科波特暗暗歎息,他當然清楚這一點。
橋這頭代表着的,是哥譚幫派的新生力量,在橋那頭老去、死去、變弱的軀體上用餐、蠶食他們而成長起來的勢力,等眼前的家夥們越獄,回頭第一個收拾的,不是警察或義警,而是他們這些“叛徒”、前手下或合作夥伴。一是為了報複,二是為了權力。
“所以,按照我的心意,統統把你們送去地獄最好。‘黑門監獄重罪犯趁機越獄,不幸遇橋梁坍塌悉數命喪哥譚河底’,多麼合适的新聞标題啊!”
科波特含笑說着,他的拇指移到按鈕上,隻要稍微用力就能看到最緻命的煙花,但他的身後突然被人猛推了一下,他不由往前撲去,炸彈遙控器脫離了他的手掌,落到地上,向前滑去。
科波特顧不得撿,他扭頭震驚地盯着他那最親密、最信任的好友——愛德華·尼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