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夜枭與利爪翅親情向,終極人X夜枭CP向
私設:地球3辛迪加還沒完蛋,超能力者與普通人鬥争背景
哥譚,好久不見。
在我離開的日子裡,你變成了什麼模樣?
表面上你變漂亮了,我得承認這一點,你看上去更高挑,更時髦,也更明亮了。
但除去那層外衣,在你内心深處,有什麼永久地改變了,這點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沒能找到你的心,它到底去了哪裡?或者,讓我換個問法,你有心嗎?
我相信曾經的你必然有一顆鮮活的心髒,熾熱而躁動,但有什麼東西将它腐蝕,一點點掏空,最後隻留下一具空殼。
實際上,我不确定我喜歡現在的你,不過沒關系,我覺得你也未必會十分喜歡我。
因為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做些壞事……
“所以,你的獨白結束了嗎?”
傑森·陶德拎起樂高蝙蝠俠的黑披風,讓他在哥譚的夜風中晃蕩了一陣,抖掉奇怪的文藝病毒,後者因穿越不同宇宙而沉澱的情緒突然如水汽般消失無蹤。
樂高蝙蝠俠收起邪惡的笑容,幹咳了一聲掩飾尴尬:“我隻是……隻是有感而發。”
“放過他吧,”甜心布魯西沿着傑森的手臂滑下來,“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他其實很舍不得離開那個宇宙。”
他的話引起了樂高超人的共鳴,小家夥懸浮在空中,抱了抱他黑漆漆的同伴,安慰:“不用擔心,B,我們以後可以回去看他們。”
傑森聽到這撇了撇嘴,我們可不一定受歡迎,不過超人并沒有發現,繼續樂觀道:“這裡的哥譚一定會歡迎你的,因為你是蝙蝠俠!”
“那是自然。”樂高蝙蝠俠一邊驕傲地仰着腦袋回應,一邊全身用力拔啊拔,終于将自己的披風從魔法頭罩的手裡解救出來,滿意地撣了撣灰,讓它變得有型。接着他挺起胸膛:“夥計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任何時候!”超人舉起一條手臂向前,手握成拳頭,在空中作沖鋒狀。布魯西小甜心大聲歡呼,充當氣氛組。
樂高達米安檢閱了一番自己的裝備,跨上摩托車,躊躇滿志:“今夜,這座城市屬于我們。”
傑森·陶德對樂高們的豪言壯語不置可否,他剛剛被上個宇宙的正義聯盟趕了出來,蝙蝠俠一确定了夜枭的坐标,就迫不及待要求他兌現諾言将反派們恢複正常,随後開始了傳送計劃。
傑森對他們的送客态度并不在意,倒不是說他反思了自己的行為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實際上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行動感到後悔。
那些肆無忌憚的反派們蹂躏了整顆星球,造成無數傷亡,卻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比如槍決兩小時。反倒是兢兢業業的義警們不得不經曆一波又一波的磨難,那也太不公平了。
再說,他可沒耐心跟那些罪犯耗着,快刀斬亂麻給他們一頓深刻的教訓才爽快,同時自己能收割一波盡快回家,何樂而不為?
說回到夜枭,看來他比自己走運,順利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宇宙——邪惡混亂的地球三。想到這個,傑森的表情變得嚴肅,他要面對的,是統治這顆地球的犯罪辛迪加集團。
傑森·陶德帶着小夥伴們穿梭在陰暗的街巷。
這個哥譚比他想象的要有序。它當然有無止境的犯罪和殺戮,可能因為有一個龐大的、可怕的陰影統治,其他更弱小更愚蠢的便偃旗息鼓,不敢放肆。
小托馬斯·韋恩aka夜枭,有點類似紅頭罩的暴力執法,沒有不殺原則,用獨裁者統治世界的方式治理幫派,占據罪惡之都。他沒有像這個宇宙的超能力者一樣十惡不赦,貪婪殘暴,将人類作為一種可持續竭澤而漁的資源。
實際上,盡管手段詭谲殘酷,夜枭仍然在用自己的方式統治哥譚——某種程度上看,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保護。
然而此時,連這種微薄的保護都顯得岌岌可危起來。
利爪理查德·格雷森感到自己的體力在迅速流失,随着血液一起,帶走了生命力和溫暖。
除了大腿和腹部的疼痛,他還感到了冷,老練的戰士明白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的制服和裝備在仿佛無窮盡的戰鬥中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損毀,利刃刺破了铠甲,子彈穿透了披風,他握了握利爪,感受到熟悉的可靠的冰涼,勉強維持住站立的姿勢。
盡管擊退了這波敵人,理查德·格雷森并沒有松一口氣,一方面濕漉漉的感覺困擾着他,有汗也有血——七八成是血,它們緊貼着他的皮膚,像水蛭吸住了他的靈魂。另一方面,他知道這場戰争還遠遠沒有結束。
夜枭神秘失蹤,久久沒有在公衆前露面,于是戰争就打響了。
利爪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最初,超級罪犯們試圖入侵平行宇宙,理查德對辛迪加的計劃略有耳聞,因為他要負責夜枭離開期間維持對哥譚的統治,然後辛迪加被他們的同位體正義聯盟打了回來,在老家陷入和普通人的戰争,而夜枭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去了哪裡,自此格雷森就完全失去了和夜枭的聯絡。
利爪理查德不得不承認,他内心充滿了擔憂與恐懼,不僅僅是害怕失去靠山,失去那強大的、從童年起就一直在庇護自己的力量,實際還有更多。
那些隐晦的、從未說出口的、就算說出來也無法被人理解的情感。
他往往将它們當作成出于生存本能和慣性的對夜枭的順從,無條件的臣服,從不忤逆他的想法和命令,把自己打造成一條大腦外置的機器臂,高效而有用。
在沉靜的夜裡,格雷森也會想,假如夜枭不是如此強大,如此深謀遠慮,他是不會對什麼養父産生所謂忠誠和敬愛的。
他壓下了這些沒有用處的思緒和感受,學着夜枭的樣子,裝作無事發生,一如既往地執行管理、巡邏、清洗、審判的任務,希望哥譚能多維持幾天有序的模樣。
對于這世界上獨一無二且最重要的人失蹤,他不敢自己調查,因為他不是頂聰明的那類人,而哥譚的暗湧、夜枭的敵人總是能捕捉到風吹草動,發動緻命一擊。
他也沒有向辛迪加打聽消息,在夜枭刻意的安排下,他幾乎沒有和那些超級罪犯有過深入接觸。理查德後知後覺意識到,那大概是一種無言的保護,先前他還覺得是自己不夠強大不夠聰明而沒被他們看上。
理查德準備加速離開這片戰場,沒想到才到出口,就有新的叛亂分子無聲地包圍了他。為首者揮動手中的信号燈,頓時,四周亮起了數不清的光源,形成了一個光圈,刺痛了他的眼睛,同時徹底封鎖了艾登的退路。
利爪眯起眼睛,掃過那些臉,有幾張非常熟悉,曾經在某幾次行動中聽從他的指揮。理查德迅速評估形勢,意識到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要在平時,他自信能夠解決他們,可他已經戰鬥了許久,而且也不确定像他們這樣選擇背叛的人還有多少。
面對數量上的絕對劣勢,格雷森沒有選擇立即搏鬥,那是下下策,而他缺乏情報。
“想想,當個城市管理者還真是不容易,一天都不得空,特别是這個城市是哥譚的時候。”格雷森暗示夜枭隻是休個假,很快就會回歸,到時候那些搗亂的、背叛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他們似乎早有準備,一點也不買賬,表現出令人敬佩的勇敢。“這不過是你的虛張聲勢,夜枭要是還活着的話,早就出現了。”
夜枭一定還活着,理查德在心裡反駁,可他感到了自己的底氣不足。
恐怕已經死了。另一個聲音悲傷地說。
利爪格雷森嗤笑一聲,傲慢而輕蔑,仿佛那是個不值得讨論的笑話。
“退一萬步說,你們想要的,殺了我就能得到嗎?”
“哈哈哈,你不必想着拖延時間了,你不會得到任何支援,我們的另一支隊伍已經珙攻陷了韋恩莊園。”
理查德心中一緊,怪不得阿爾弗雷德一直沒有消息。
另一人顯得不耐煩,催促道:“沒必要和他廢話,先殺了再說。”
沒有談判的餘地,利爪當機立斷,快速發出飛镖打掉幾個信号燈。周圍頓時一暗,趁着敵人眼睛沒能适應的機會,他擊倒了為首的一個頭目。接着他在狹小的空間内不斷穿梭跳躍,利用環境中的障礙物作為掩護,一邊回擊,一邊尋找逃脫的機會。接二連三的戰鬥令他感到了疲憊,四肢變得沉重,可融入骨血的反應、戰鬥技巧和經驗,還是幫助他與反叛者們周旋了一陣,每一發子彈擦肩而過的瞬間,仿佛是生與死的距離。
襲擊者們個人戰鬥技巧一般,隻能通過數量優勢與充足的火力壓制自己,理查德決定放手一搏,他采取了老辦法,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冒着被集火打成篩子的風險,利用一次爆炸制造混亂,趁機混入人群,與他們貼身戰鬥,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吃力地穿過最後一層包圍,沒有戀戰,扔下最後一顆炸J彈,利用飛爪越過幾道圍牆,迅速消失在小巷深處。
“該死!又讓他跑掉了!”
理查德·格雷森最終沒有逃跑成功。
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追殺他。
在某個散發着腐臭氣味的下水道口,垃圾箱旁,他跑不動了,倒在角落,眼前一陣又一陣地發黑。
失血太多,心跳加快,手腳冰涼還有發麻的感覺……
他的日子到頭了嗎?
如有夜枭回來發現自己死的這麼不體面,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恍惚間,利爪好像聽到了小孩的聲音。那麼無憂無慮,天真爛漫,完全不像是哥譚的孩子。
“甜心,快來看呀,我撿到一隻小鳥!”
什麼小鳥,是猛禽。這是理查德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
灰色毛毯下的男人露出半張臉,月光下依稀能看出那是張蒼白憔悴、但仍然無比英俊的臉。他緊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看上去睡得不大安穩,似乎在做噩夢。他的額頭滲出一層汗珠,嘴唇幹裂,面頰泛着不健康的潮紅。
理查德·格雷森已經很久沒做夢了,大概從被夜枭收養開始?他不确定,記憶有點模糊了。最開始大概是因為訓練,不到精疲力竭或者直接昏迷的程度他一般是不會停下來的,審訊課裡還有特别針對抵抗催眠、避免夢中洩露秘密的訓練。
後面他為夜枭工作,他睡眠時間就變得非常有限,能怪誰呢,統治哥譚難道是份朝九晚五就能幹完的活兒嗎?
再說,他本身都不是個多夢的人,多慮多思沒鈍感力的人在哥譚早瘋了,在罪惡之都裡生存最重要的守則之一就是想得少點。
今天的這個夢,大概是因為連日走鋼絲的疲憊以及前所未有的壓力導緻。
他居然又夢到童年了,在他以為早就把那個羸弱膽怯愚蠢的自己忘幹淨之後。
從時間順序上來看,那是一個從無知的明媚到晦暗現實的故事。
他記得強壯的父親、美麗的母親,以及其他聒噪親切又記不清臉的親戚。衆所周知,格雷森是個大家庭,幾代人住在一起,幹着為□□洗錢的家族生意,直到在幫派的某次地盤之争中淪為炮灰,阖家覆滅。
這倒是好事,走的路上不孤單,一家人整整齊齊。
除了他。
一開始,理查德并不知道自己家族幹的那些勾當,他是在夜枭教導下試圖為家族報仇時通過調查發現的。
坦白說,那并沒有對他的世界觀造成什麼本質的沖擊,畢竟當時他已經在夜枭統治哥譚的項目實習了十二個月,早就習慣了把反抗者吊起來在夜空中風幹的做法。
他隻是感到松了一口氣,好像天生壞種讓他找到了歸屬,使他更能心安理得地站在夜枭被無限拉長的陰影裡,永遠追逐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