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盧斯,我……”
“什麼都不用說,蘇銘,”奧盧斯重新吻上了他的唇,溫柔又固執地索取:“隻要你回來,這就夠了。”
“是我的疏忽,我的貪心,讓我失去了你。”
五年前,奧盧斯強行進入王宮後,發現老羅薩王隻是重傷昏迷,還沒有死去。一切也都像他們預料的那樣,有貴族支持的純血王子們,相互鬥争着想要得到王位。
而奧盧斯直接調用兵權,将他們全部軟禁起來,在實際上控制了羅薩。
“我從王宮中回來,卻怎麼都找不到你的身影——我帶人闖進了豐收神廟,從尼楚手中奪回了阿維德,把希爾德和羅薩王關在地牢中,讓他們互相折磨直至死去。”
“可這一切有什麼用!”奧盧斯擁着蘇銘的手臂,越來越緊,話語間是對自己的憤怒與悔恨:“我甯可用王位換你平安,隻要你能回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你!”
“不,奧盧斯,别這樣。”蘇銘搖着頭,雙手捧起奧盧斯的臉,主動吻着他:“我已經回來了,這都不怪你,不要用他們的錯來懲罰自己。”
“聽聽我的經曆好嗎?讓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奧盧斯終于稍稍平靜了下來,蘇銘拉着他坐到了床上,靠在他的胸口,将自己是如何在現代生活,怎麼來到了羅薩,最終又怎麼在老祭司的指引下,選擇回到奧盧斯的身邊。
蘇銘終于講出了所有的秘密,從未有過的輕松,“我回到羅薩,是因為愛你,想要與你與阿維德一起好好的生活。”
“所以,不要再糾結那些痛苦了,好嗎?”
奧盧斯被蘇銘震驚的,許久才點了點頭,他将蘇銘抱到了腿上,裹着他纖細的身體像是生怕他會忽然消失。
“感謝你選擇了我,我向火種神明起誓,一定不會讓你後悔做出的選擇。”
蘇銘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他輕輕拍着奧盧斯的肩膀,示意他攬着自己倒在了松軟的大床上。
奧盧斯起初還有些顧及蘇銘的虛弱,可是蘇銘的手卻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撫摸着。
“蘇銘,今晚你先休息。”奧盧斯的聲音又嘶啞了,他親吻着蘇銘的耳廓,隐忍地說道。
“可是我想你了。”蘇銘沒有停止他的撩撥,白袍已經松松散散地褪去,身體與奧盧斯毫無阻隔地貼近:“你不想我嗎?”
奧盧斯當然說不出一個不字,蘇銘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早已勾動了他的心神,五年來壓抑的思念,終于可以沖破牢籠。
他的吻落到了蘇銘的唇上,然後是脖頸,直至遍布全身……
他們迫切地用身體,來證明着彼此的存在,證明着這場重逢,直到東方的天空泛起亮光,才終于交纏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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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阿維德因為蘇銘的歸來,興奮地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天剛亮就逃過了照顧他的侍從,偷偷溜進了兩位父親的寝室中。
蘇銘此刻剛睡下沒多久,聽到了兒子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禁閉的床帳間,鑽出了阿維德可愛的小腦袋。
“阿維德。”盡管已經十分疲憊了,可蘇銘還是想要親近兒子,隻不過還不等他費力地撐起身體,一隻結實的大手就将阿維德拎到了床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阿維德你今天上午應該去學習算術。”
奧盧斯攬着蘇銘的腰,讓他重新躺回自己的懷裡,淺褐色的眼眸審視着兒子。
要是放在平時,阿維德早就被吓得乖乖聽話了,可現在帕帕回來了,他可就什麼都不怕了。他往蘇銘的臂彎間一鑽,裝出可憐的模樣望着蘇銘說道:“可是我想和帕帕一起睡覺。”
面對五年不見得兒子,蘇銘也心軟得厲害,他推了推奧盧斯的胸膛:“讓阿維德休息一天,就讓他陪陪我,好不好?”
奧盧斯明知是兒子的詭計,可面對蘇銘,他卻沒有任何原則可言,隻好咬牙點點頭:“那好吧,今天就算了。”
阿維德立刻高興地鑽到了蘇銘的懷中,在他與奧盧斯之間,拱出了一個小窩,甜甜地摟着帕帕的脖子:“帕帕最好了!”
蘇銘托着兒子小小軟軟的身體,在他的臉蛋上吻了又吻,當然——為了安撫某個還故作嚴肅的君王,他也又擡頭親了下奧盧斯的唇角。
奧盧斯這才卸去了怨氣,長臂将蘇銘和阿維德都摟住了,心中滿足極了。
一家三口就這樣,又睡到了中午時分,直到奧盧斯有了不得不處理的公務,才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