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

“神聖的羽毛。”

7—421依然在向上。通道上有很多凸起，江月明似乎看見了5—892挂在上面。

上面是更多的話，不同字體都寫着“媽媽”。

然後又是一些很亮的話：

“火是什麼顔色？”

“天空是什麼顔色？”

“蠟燭是什麼顔色？”

“太陽是什麼顔色？”

“雪在召喚我們！飛翔！”

“我們沒有未來。”

“祂在撒謊。”

這個通道似乎沒有盡頭。

7—421不足以支撐自己繼續飛下去了。翅膀不再揮動，整個軀體開始下落。

“咚”

7—421摔在凸起處了，和5—892一樣的姿勢。

江月明感覺全身都在痛，明明按道理7—421死亡之後江月明不該再有這種感覺了，7—421的腦子被攪壞之後江月明就沒有痛感了。

現在江月明依然不能脫離7—421的屍體，隻能在周圍晃蕩。

下面一直在定期放一批7—421這樣的東西，有的飛上去不久也死掉了，有的還知道在凸起處歇一會兒，去叼幾個屍體補充體力。

有的活着的長着兩個頭，一個頭隻能歪在旁邊，這類的總是有更多的胳膊、更大的翅膀和更密集的眼睛。

有的能看到江月明，會停在她這裡和她聊會兒天，說什麼現在情況更差啦，要不然像你這種的怎麼也得有人來回收。

7—421被吃完了。江月明就像終于結束了刑罰一樣可以到處轉了，她繼續往上飄，一個一個看标語。

飄着的時候江月明也能感受到風，一直生活在恒溫的環境裡，一點點溫度變化都讓江月明欣喜。

江月明不知不覺越飄越快。

上面亮起了牌匾，江月明湊過去看。

“天空和蠟燭哪個更重要？”

江月明像被蠱惑了一樣點了蠟燭。

“蠟燭和太陽哪個更重要？”

太陽。

“太陽和天空哪個更重要？”

太陽。

“太陽和食物哪個更重要？”

太陽。

“太陽和夜空哪個更重要？”

太陽。

“太陽是什麼顔色的？”

白色。

“錯誤，太陽是藍色的。”

“再問一次，太陽是什麼顔色的？”

白色。

“太陽是什麼顔色的？”

白色。

“太陽和白月亮哪個更重要？”

太陽。

“……”

江月明亮起來，就像一個大号的白熾燈。她在通道裡待太久了，都沒發現自己已經亮了很久。

“那就去太陽身邊吧。”

江月明透過牌匾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翅膀，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她揮動翅膀，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