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森山淺開口打斷了他,聲音聽着似乎還有那麼幾分冷漠:
“請放心,我并沒有讨厭誰或者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融不進集體什麼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稍微……阻止一下他們。”
“畢竟就算是對信認識的同期,也沒有必要熱情到這個程度。”
雖然知道他們大概是覺得愧疚,但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并不會讓當事人覺得舒适,
“之前那樣就很好了。”
“我明白了。”
伊達航認真點點頭,自帶着一種讓人忍不住相信的氣質。
“終于走完了!”
松田陣平滿臉不耐煩的伸了個懶腰,正以為他們終于能安靜一陣子時,突然又來了不速之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端着盤子走了過來,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少年身邊,開口笑着說:
“今天下午好像又不少麻煩。”
“是啊。”
森山淺有氣無力的喝了口湯,極為贊同的點點頭。
三人一副非常熟悉的樣子,讓松田陣平有些火大。
“喂,誰讓你們坐在這裡了?”
雖然說的是‘你們’,但從他緊緊盯着降谷零的視線不難看出,他針對的隻是降谷零。
“食堂已經沒有空桌子了,所以我們隻能坐在‘朋友’身邊了。”
降谷零原本是不想和他吵架的,但聽到他的語氣後也跟着有些惱怒,說話間還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
松田陣平:“……”
諸伏景光和森山淺已經一起值班過好幾次了,降谷零又是開學時第一個和森山淺說話的人,所以這句話他根本就沒有反駁的地方。
所以隻能像炸毛的貓一樣氣鼓鼓的。
“他們兩關系怎麼還這麼差?”
森山淺沉默幾秒,忍不住問諸伏景光。
和他們兩個一樣,按理來說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也應該一起值班過幾次了,怎麼還沒有和解的樣子啊?
“誰知道呢。”
諸伏景光眼睛裡帶着無奈,對萩原研二點點頭後才輕聲回答森山淺。
那邊兩人還在拌嘴,幾乎是忘了身邊還有别人一樣,甚至大有一副晚上約架的架勢。
回想到兩人剛開學就打起來的事,森山淺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然後壓低聲音湊向諸伏景光。那邊萩原研二也好奇湊了過來,然後就聽到少年壓低聲音說:
“該不會是互相暗戀吧?”
“噗——”
諸伏景光原本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後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森山淺一驚,急忙給他遞過去了衛生紙。
萩原研二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慶幸:還好自己是把味增湯咽了後才湊過來的,不然絕對要比他狼狽無數倍。
“那個,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萩原研二看了眼對這邊一無所覺的松田陣平,忍不住在心裡提他哀悼。
這邊諸伏景光也是滿眼好奇的望着森山淺。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萩原研二到現在還希望少年是在開玩笑。
不過事實證明,森山淺并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性格。他托着下巴認真思考了幾秒,然後說:
“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兩之間像是存在着什麼磁場一樣?一見面就會發生化學反應。”
那是因為你沒看到過松田陣平看到你時總是泛紅的耳朵,那才是真正的化學反應。
這兩個隻能叫磁場不合。
萩原研二在心裡想,他很想直接說出來,但目前來看幼馴染還沒有打算把自己暗戀這件事戳穿,所以還是硬生生忍住了這個沖動,隻是對森山淺認真地說:
“不可能!小陣平喜歡的并不是那種類型!”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獨一無二的嗎?怎麼可能會有類型的歸類?”森山淺問。
萩原研二:“……說的也是。”
反正要是再來一個黑發黑眼的天然黑,松田陣平肯定不可能移情别戀。
完蛋了,說不過森山淺。
他深吸一口氣,揚起聲音叫住了松田陣平。
“怎麼了?”
後者一臉疑惑。
“不要再和降谷君吵架了。”
萩原研二扔下這句話,不等他反應就态度堅定地強行把人拖走了。
在松田陣平忍不住掙紮的時候認真地說:
“不然,你絕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