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懷疑它為什麼不去修改,是不想嗎?”
不,當然因為是沒能力。
他這種人頂多就是在手下的新人面前作威作福,實際上遇到真正的事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你——!”
那人生氣後臉看着更紅了,在滿面油光的臉上顯得愈發滑稽:
“你叫什麼名字!我明天就去學校舉報你!”
松田陣平抱着手臂沒有理他。
——這人當别人是傻子嗎?就那麼告訴他名字方便他舉報?
“不說是吧?”
那人惡狠狠地看向了他旁邊的中川友貴,厲聲道:
“你告訴我那個卷毛小鬼旁邊人的名字!哼,隻要知道一個,我還擔心不知道另一個嗎?”
“那個,”
中川友貴看了森山淺一眼,雖然同在千葉班,但他們在警校時并不熟,更何況森山淺還有成績造假的黑曆史,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他得罪山下警官。
“他叫……”
“不許說!”
松田陣平打斷了他,隻是這句話聽着沒什麼底氣,他有些慌了。
早知道剛才說話就不那麼過分了。
自己随便被罰都無所謂,但他并不想因此讓森山淺也被罰。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那人冷哼一聲,滿臉嚣張的說:
“我不但要找去你們學校,還要給你以後就職的地方寫投訴信,如果你以後還想好好當警察,那就好想辦法讓我原諒你。”
森山淺歎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唯一稱得上了解森山淺的中川友貴心裡一慌,甚至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他旁邊的男人,還在嚣張的絮絮叨叨。
“哦,你直到錯了,你看上去要比你朋友識相一點,我勸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傳來一陣劇痛,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右邊那個人身上。
“你、你在做什麼!!這可是襲警!”
那人驚聲喊了出來。
“襲警?”
森山淺漆黑的眼睛望着他,嗤笑一聲:“現在并不是你們的值班時間吧?相反,我和我的同伴才是在執勤,而他一直妨礙我們正常工作,對我們進行辱罵羞辱,我們是有權利動手的。”
“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報警處理。”
中川友貴抿唇。
他清楚少年說的是事實。
但問題是,森山淺就這麼把人打暈了,他怎麼向山下警官解釋?
他擰眉,心裡還是有些怨恨森山淺。
明明今天都已經要結束了,結果對方卻給自己添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中川友貴在憂愁,但松田陣平卻是十分欣喜。
畢竟他進入警校的目的之一就是給警視廳廳長一拳,目前還沒什麼進展,因此在看到少年好不猶豫的打暈山下時,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不愧是你啊!”
不愧是,自己喜歡的人。
“就算你現在把他打暈,他醒來後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中川友貴看着森山淺,一字一頓的說。
“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不小的麻煩吧?”
森山淺對松田陣平淺淺的笑了下,然後又看向了中川友貴。
“原來你也知道!”
中川友貴語氣再也控制不住的變得激動,如果不是清楚自己打不過森山淺,他可能現在都忍不住動手了。
“要聽聽我的解決辦法嗎?”
森山淺望着他,在他回答之前繼續說:
“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就好了。”
“什麼意思?”
中川友貴問。
“我打他那一下控制好了力道,應該不會留什麼傷痕。他今晚應該喝了不少酒,所以對發生了什麼記得絕對不會非常清晰。那你們就當做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就可以了?”
中川友貴沒有回答,但他明顯松動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想法。
森山淺繼續說着:
“他要是問起來,就一口咬定是他酒喝多産生了幻覺,這樣你們就不會因為沒有保護好他而被教訓,我們之後也不用在和這種家夥打交道。”
“雖然就算他再找上來對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對你來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不對嗎?”
“你怎麼這麼好心?”
中川友貴還是有些警惕,因為他清楚,自己和少年關系并沒有到對方需要幫自己的程度。
“我有一些疑問,需要你幫忙解答一下。”
森山淺滿臉坦蕩的将自己目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