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來給王爺跳舞。”孟之打斷了莫塵即将脫口的話,并且狠狠剜了莫塵一眼。
“對對對。”莫塵自知理虧連忙應和道。
賢王也看向莫塵。
一陣冷風吹過,酒香伴随着衣服的熏香飄入孟之的鼻腔。孟之雙手環在xiong前摩擦着自己的胳膊。
還真是喝酒了。
“若王爺不想看舞,奴婢就先退下了。”孟之試探地開口。
不等孟之轉身,賢王便開口。
“等等,本王讓你走了嗎。”賢王說完轉身進屋,“都準備好了那便來吧。”
說的跟孟之非要給他跳似的。
賢王的腳步不似之前那樣穩當,應當是喝了酒的緣故。
這人喝酒不上臉,神色一直冷冷的不說,就連面上也不見一絲紅,就是不知道現在是醉了還是沒醉。
孟之跟着進屋,外面太冷了,孟之步伐很快,可她又不能走在賢王前面,便緊緊跟在賢王身後。
上台階時,賢王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一時不穩,竟看着有些站不住要倒下的架勢。
眼瞅着賢王身體搖晃,孟之連忙後退三步将自己給莫塵調換了一下位置。
果不其然,賢王差點倒在莫塵身上。在關鍵時刻,賢王又穩住了下盤。
應當是真醉了。
進了屋,一陣暖意襲來,孟之頓時覺得舒暢。
屋子裡彌漫着更為濃烈的酒香,除了桌子上一碗散落的桃酥屋子裡還是十分整潔的。
孟之看着賢王又到桌前重新坐下,拿起酒杯繼續喝。莫塵彎着腰清理桌上的桃酥碎。
“不知王爺想看哪一支舞?”孟之開口。
若是跳《折枝舞》不是賢王的意思,那她才不跳呢。
賢王吞下一杯酒,看着孟之,不知是不是屋裡暖和的緣故,面頰上開始泛起紅潤。
“你當真不知?”賢王開口,“我以為你已知曉才換上了這衣服,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晏箫語氣意味不明,孟之心中警鈴大作。
“回王爺,這水袖裙不過是最常見的服裝,能跳很多舞蹈,不知王爺說的是哪支?奴才給您跳羽衣舞如何?”
“那你手裡抱的是何物?其他舞蹈也需要用這些東西嗎?”賢王将目光放到孟之懷裡抱着的東西上。
“這……”孟之知道逃不過了。
“王爺叫你跳《折枝舞》你便跳,哪有那麼多問題。”莫塵扭頭小聲對孟之說,語氣不耐。
“啊嗚!”隻聽莫塵慘叫一聲。
孟之看過去,隻見莫塵揉着小腿,面部猙獰。
而那賢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着。
“你怎麼如此不當心,收拾完就下去吧。”
莫塵撇着嘴看向賢王,眼神哀怨非常,隻得到了聲是便下去了。
“王爺當真隻是想看《折枝舞》?”孟之開口。
她回想到春華說的在賢王面前跳過這舞的人都下場很慘,今天還是靜太妃的忌日,賢王還把莫塵給支走了,這人不會變态發作,要在屋裡宰了自己吧。
“……”賢王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看着孟之。
孟之隻好跳了起來,賢王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她像上次一樣跳完舞蹈,撿完了碎片,低頭請示離開。
半天沒有等到回答便擡頭去看,隻見賢王閉着眼睛一手撐在桌面上頂在太陽穴上。
睡着了?
孟之細細打量了一下,賢王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在微微抖動,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那紅潤的嘴唇。
見賢王沒什麼反應,孟之便提起裙擺,小心地走向門外。
“啪!”
身後傳來東西打碎的聲音,孟之回頭一看,對上了賢王那陰沉可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