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倒是都學到了這點啊！

聞弱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們。

早些年，因為自己選的弓箭，對于這個劍招并沒有練過多久。

之前看過師尊周經寒為師姐楚掬月演示過寒霜劍訣，那時候他還對她很好，會認真教自己修煉，可惜，一切都變了。

現如今，再次看見寒霜劍訣，早已物是人非。

聞弱衣突然歎了口氣，奚和舟轉頭看向她詢問：“小衣這是怎的了?”

奚和舟一直關注着聞弱衣，好似這場打鬥與他無關，也确實，本來就與他無關。

聞弱衣搖搖頭，說沒事。

一番打鬥下來，還是大殿那位赢了。

院子那位似乎有些不服氣，但這隻是為了測試她們會不會寒霜劍訣，隻好退回原地。

幾人或許對此早有預料，應該也是看出大殿那位才是真正的楚掬月了，杜西京看了眼聞弱衣言：“我記得聞師侄不是向來和你師姐關系很好嗎？難道不能認出來?”

聞弱衣平靜地望過去，語氣平和道：“杜師叔此話有些好玩，她是我師姐，關系能差到哪裡去?”

杜西京被人嗆到了，其他人都笑了，徐絮沒忍住，笑出了聲，被杜西京瞪了一眼，徐絮一下子捂嘴退後了一點點，讓人把她擋着。

徐絮：死嘴，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她感覺自己的師尊要刀了自己，小命不保，救命啊！

聞弱衣伸手，掌心躺着一把神木弓，聞弱衣握緊它，遞給那兩人。

“試試。”

大殿那位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聞弱衣，在聞弱衣轉頭後，又移開了目光，仿佛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院子那位眼中閃過一絲情緒，聞弱衣沒有看清，但是沒有關系。

她握住弓，也沒有說什麼，對準另外一個楚掬月，拉弓放開了，擦過楚掬月的發帶，直接将人的頭發弄散了。

大殿那位對此毫無反應，院子那個感覺無趣，也就把弓丢給她了。

聞弱衣看到院子那位剛剛的動作，瞳孔微縮，慌忙掩住，卻還是被奚和舟注意到了，奚和舟的手微微捏緊，他不知道小衣的過往，缺席的這三年也不知道，小衣為什麼不同他說呢？

大殿那位拿着沒動，擰眉詢問：“沒箭嗎？”

聞弱衣搖搖頭，同楚掬月言：“師姐就同另外一位那樣試吧！”

楚掬月點頭，拉弓發開，根本沒有箭矢出去。

院子那位這才像是發現中計了，拿劍直接砍向聞弱衣，卻被奚和舟捏住了脖頸。

“師弟的修為又精進了啊！”杜西京說着，還帶着些許陰陽怪氣。

聞弱衣：“……”

“和舟小師叔，我……”

聞弱衣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掬月打斷了，她邊走過來邊說：“師妹，你的弓。”

此話讓聞弱衣愣了片刻，這時給她，有些莫名其妙。

聞弱衣伸手接過，沒想到楚掬月一劍挑向她，直接将聞弱衣劃傷了。

奚和舟分神之際，倒是讓假的楚掬月溜了，那人也拿劍沖向她的面門，兩人夾擊，聞弱衣倒是有點沒顧上，所幸杜西京出手了，施展法術，想要掀開一人，但被躲過。

下一刻，假的楚掬月被奚和舟的扇子了結，那人倒下之時脖頸才顯出一道血痕。

殺完一個，奚和舟轉頭殺另外一個。

聞弱衣突然被一個巨大地沖力弄退幾步，大喊：“等等！”

話音剛落，奚和舟的扇子正巧到了楚掬月咽喉處，偏巧移開，沒想到楚掬月卻直直地撞死去了。

她要求死！

“師姐！”

聞弱衣接住她下落的身體，眼角落下一滴淚，她沒怎麼哭過，卻看見師姐死在自己面前哭了。

奚和舟收好扇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站在聞弱衣旁邊，不知道說什麼。

楚掬月嘴裡一直溢出血，輕輕擡手，聞弱衣看見後抓住了，詢問她：“師姐，你要說什麼?先不說好不好，我帶你去玉長老那裡。”

楚掬月搖搖頭，她說話很艱難，她說：“師尊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可以怪他，不必再找他了，也不必為我們報仇，我們需要了。”

聞弱衣怔了片刻，苦笑了一下，為什麼都是這樣呢？

此刻，楚掬月徹底咽氣。

師姐這是要把她同她們割舍掉，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

為什麼呢？

聞弱衣垂眸無言，她想不明白，奚和舟開口：“小衣，我……”

聞弱衣笑了，她沒有看奚和舟道：“和舟小師叔，此事不怪你。”

聞弱衣這樣說，反倒是讓奚和舟難受，但他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聞弱衣。

彼時，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都是你啊！都是你害了她們！是你害了所有人。

聞弱衣閉了閉眼，她果然沒猜錯，爺爺，你還是回來了。

自己所經曆地這一切，都是爺爺你計劃的吧！

先前遇見的有些事情，看見的師姐身影，都是真的，都是爺爺你做的。

連這個真假師姐，都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吧！

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聞弱衣想不明白，忽然噴出一口血，松手倒地。

奚和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昏迷的聞弱衣正在黑暗之中，四周什麼都沒有，她也走不出去，下一瞬，突然出現了光亮，聞弱衣擋住，尋了過去，遇見了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