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和伏最有直接關系的,便隻有伏最本人了。
他的身體裡一定有,但是哪一魄在他身體裡呢?
這個時間,似乎一切都未曾受到影響。
能是哪一魄呢?
支棠絞盡腦汁,也找不到答案。
一想到短時間内再也見不到伏最,她很是心塞。
沐浴結束後,她更是在穿上裡衣時一不小心蹬到了自己的裙擺,險些就要栽倒在地。
一雙大手及時地撈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回來。
支棠的喉嚨中發出似是小獸嗚咽的低聲驚呼。
再轉眼時,就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摟坐在了懷中。
這人下手可是一絲不留情。
原本輕柔地摟住她腰身的手,瞬間掐緊她的腰身。
将她整個人禁锢在他臂彎之中。
他的另一隻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扭着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
隻聽他惡狠狠道:“你瞎跑什麼!知不知道這山中精怪衆多,一個不小心,你就沒命了!”
支棠滴溜溜地轉着眼珠。
他這是生氣?
支棠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伏最怒火中燒。
他捏着支棠的下巴搖了搖,卻收了開始的力道,像是哄孩子般。
雖然語氣還是兇狠。
“問你話呢?為何自己偷跑出來?”
支棠被捏着下巴,嘴巴微微嘟起。
她含糊其辭道:“不是你說,讓我走嗎?”
伏最:“那也是我送你走,你怎能自作主張!”
支棠委屈了,她微微側開頭不看他:“......”
伏最也知道了,大概是當時自己說的話太過激動,但他又是一把扭正她的臉。
他佯裝兇惡,道:“難道不是你要死要活地要我留下你,如今你擅自下山,還摔成這幅樣子,倒是怪起我了,嗯?”
支棠不服氣,和他嗆聲:“山神大人不也一樣,身為子塢鎮民的神,擅闖女子閨閣,成何體統?”
伏最此刻才反應了過來。
一位方才沐浴完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膝上,自己放在她腰間的手,和她的肌膚就隔了一層薄薄的裡衣。
捏着她臉的手,觸感柔軟滑膩,似是在撫摸一塊上好的玉。
熱氣将她的臉熏得通紅,脖頸上帶有滴滴水珠,沾濕了她的衣襟,透出若隐若現,白裡透紅的膚色。
他臉上也逐漸爬上了紅暈。
怕自己心中突現的旖旎心思暴露。
伏最一甩手,直接将支棠甩進了床榻。
支棠被摔得屁股一疼,一反常态地沒有大喊大鬧,反而就着那個姿勢側過身子。
身姿體态展露無遺,她佯裝着疼痛,其實也不算佯裝。
方才那一下是真疼,讓她渾身的酸楚更是多了一分。
她故技重施,半趴在床榻上,青絲垂下,整個一個病美人。
尤其是,她的膝蓋非常應景地滲出了絲絲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裡衣,紮眼得很。
同樣這一幕也刺痛了伏最的眼。
他沉下了臉,快步走到支棠床前。
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見他雙手伸向支棠腋下。
把支棠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做什麼?我還是個清白姑娘,你不能仗着自己力氣大就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我真的會動手的,我會武功的!我......”
她把雙手擋在胸前,語氣極快地說道。
在她的目瞪口呆中,伏最隻是輕輕将她提起,又讓她倚靠在床頭。
不算輕柔地拽過她受傷的腿,用法力為她療傷。
溫潤的力量流過全身,支棠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感都漸漸消散,困倦也緩緩襲來。
在昏睡過去之前,支棠拽着伏最的衣領,命令他:“不準趕我走。”
說罷她便徹底睡了過去。
留下伏最一人在深夜無奈的歎息。
第二日,支棠全然忘了昨夜自己的傷可是被一個擅闖她閨閣的男子治好的。
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楹娘面前。
“楹娘,可有我能做的?”
楹娘一改昨日的溫潤,擡起手指敲了下支棠的膝蓋。
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楹娘笑了,卻不全是欣慰地笑,反而帶着些許調笑。
支棠此刻還沒緩過神來,不知楹娘的笑是何意。
等回過神後,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還是個腿腳不利索的病人。
一夜之内變好,定是有内情啊。
而看楹娘和她身旁另一個姑娘的神情,大概是知道了什麼。
支棠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
楹娘也沒和支棠打啞謎,附在她耳邊,小聲告知了她實情。
“昨夜小福想去幫你,結果卻聽到了山神大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