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退出大殿在外候命,立刻馬上!”沈凜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接下來他要使用自己的能力,這些場面他不能讓其他人看到,沈凜命人将大殿的門關上,自己獨自走向那面銀光閃閃的望月鏡。
靈力催動之下,原本光潔的鏡面開始便柔軟起來,似是水波流動,然後自裡向外投射出一道淡藍色的光澤,沈凜站在那藍色光照之處,瞬間便被傳送到了一處院落之内。
他的出現讓守在門外柳渙言大吃一驚,“你!你怎麼來了?”他原以為沈凜此刻應該已經被唐韻殺死,但沒想到他不光安然無事,還找到了這裡,此地是虛雲法陣建立空間夾層,沈凜怎麼知道進入這裡的方法?
沈凜一看到柳渙言就心氣郁結,原本是想等個時機将他綁給柳叙白處理,但現在他一刻也等不了,指間紅蓮業火一揮即出,穩穩的打在了柳渙言的身上,柳渙言立即被紅紫色的火焰包裹,所有的皮肉在業火的灼燒下化為焦炭,“沈凜!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火團之中響起柳渙言的驚呼,但他沒有等到沈凜的回答便被焚燒成灰,紅蓮業火雖然将柳渙言的□□毀去,但是他的靈魂還在火焰中掙紮,沈凜把控着分寸,讓業火緩慢的炙烤着他的魂魄。
想來柳渙言一時半刻還不能消散,沈凜便不去理會繼續前進,他揮出一掌,将門闆擊得粉碎,沈潋在屋内聽到了柳渙言的慘叫,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沈凜剛剛踏入房内,便聞到濃重的暖香味道,他心中驚覺不好,滄淵劍一閃,阻擋在身前的帷紗齊齊被斬落,沈潋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内,而在榻上的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柳叙白。
“沈潋,你找死!”沈凜殺氣四起,他快步向床榻走去,眼見柳叙白衣衫不整,身上傷痕遍布,沈凜便知在他沒來之前,沈潋是怎麼折磨柳叙白逼他屈從的。
“琅環君,我來晚了。”沈凜心疼的把柳叙白開落的衣衫替他遮疊好,又将他口中的白绫還有手上長帶取下,最後緊緊将他抱在懷裡。
還好,柳叙白沒事,沈凜的眼眶紅了起來,若不是自己碰巧發現了望月鏡的秘密,但凡他遲來一步,柳叙白便會被沈潋這個混蛋糟蹋。
“寒濯……”柳叙白依偎在他懷裡,聽着沈凜的心跳,他虛弱的睜開眼,看着眼前那個熟悉的面容,他慘淡的一笑:“你來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是我,琅環君,是我。”沈凜拿着柳叙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柳叙白直到此刻才完全松懈了下來,“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說完便在沈凜懷裡暈睡了過去。
沈凜隻覺得柳叙白全身發燙,顯然這幫人應該為了更好的控制柳叙白還給他下了藥,地上倒落的酒壺還有空氣中滞留的暖香,這幫畜生竟然如此下作。
沈潋見情況不妙想要逃離這裡,盡管他放輕了步伐,但是還是被沈凜察覺,沈凜一手抱着柳叙白,一手虛探祭出縱偶絲,将已跑到門口沈潋五花大綁。
“你……你還會術法?”沈潋看着自己身上纏繞的縱偶絲驚駭萬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會想到,沈凜竟然還身懷絕技。
沈凜異色的雙瞳同時燃起紅藍兩色的氣焰,他五指一曲,縱偶絲便将沈潋帶倒在地,“你好大的膽子,連琅環君都敢動。”
“是柳渙言,是他讓我做的。”沈潋驚惶萬狀,這個時候他隻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柳渙言,不然沈凜一定會讓他死無全屍。
“我不管你是受人脅迫還是自願,隻要傷害琅環君,就都别想活。”沈凜催動魔氣讓縱偶絲緩慢的縮緊,縱偶絲割破了沈潋身上的衣服直入皮肉,鮮血從布料的破口處緩緩滲出。
沈潋見識到了沈凜的能耐,自然知道自己不能赢過他,所以馬上磕頭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再也不與你作對了。”
“我上次就告訴過你,這是最後一次,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琅環君身上,你今天是走不出這虛雲空間了。”沈凜微微擡起食指,纏在沈潋左臂的縱偶絲迅速勒緊,整條手臂上的皮肉都被推擠了出來,沈潋慘叫連連,這對于一個凡人來說,猶如淩遲。
這個程度完全不能讓沈凜解氣,他指間一挑,縱偶絲便将沈潋的整條手臂卸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沈凜用魔氣将他出血的傷口封住,他可不想沈潋死的這麼快,他要把沈潋加持在柳叙白身上的痛苦加倍讨回。
“你為了他連儲君都敢殺?”沈潋怒喊着,完全沒有了剛才示弱求饒時的低微模樣,“我不過是碰了一個質子,連琉蓉都不介意,你又在意什麼?”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說我在意什麼?”沈凜将柳叙白放在床榻上,起身走向沈潋,手裡的縱偶絲又開始縮籠,這次鎖定的是沈潋的左腿,“你有沒有聽說過人彘?今天我就想在你身上試試,看你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