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同學,此人抓住沒抓住?”
馮夢君賣了個關子,“可以說抓住了,也可以說沒抓住。”
吳策:“什麼意思?”
衆人也都望着他。
馮夢君:“說沒抓住,是鐘家人沒将此人抓回去。說抓住,也是此人幸運,巡查所的人先鐘家之人一步,将此人抓獲,給了他接受公正審判的機會。”
“那馮同學也聽說此人因何行兇?”
“聽說鐘家兩位子侄不僅被害,場面還及其慘烈,傳言此二人都受了非人的虐待,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馮夢君搖搖頭,拱了拱手,“請恕在下不能給各位解惑了。”
關了店門,吳策去鹽子巷尋朱茱萸,打算将此事告知她一聲。
還未到門口,就遠遠的看到了朱家門口擠滿了人,吳策在不遠處停下,觀察了一會,進出的人裡面穿着的衣服是巡查所的。
雷風帶着同事來做客?
可看着門口人面上的模樣,覺得又不太像。
反而像是出了什麼事。
吳策走近了些,錢老太的聲音凄厲又悲怆的響起,一遍遍的念着兩個字,“茉莉……”
不知念了多少遍,嗓子已經啞了,可還在念着。
“茉莉……茉莉……”
吳策有了不好的預感。
問身邊圍着的人,“這家像是出什麼事了?家長長輩哭的這般慘。”
“嗯,苦啊,水靈靈的小姑娘就這麼被糟蹋了,當娘的誰能受的了。”
糟蹋,這樣的詞聽到吳策心裡一咯噔。
想到那個害羞的小姑娘,這樣的時代,不敢想她要是出了這樣的事該怎麼活。
“平時走路都低頭,又乖巧又聽話,上次還送了我們家囡囡一個紅頭繩,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竟下的去手。”說着抹了抹眼淚,“泉下有靈,保佑大人們把這兇徒一定抓住,送到菜市口,千刀萬剮……”
吳策猛地一回頭,瞳孔地震,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泉下有靈?
怎麼又說泉下有靈了。
為什麼用這個詞。
錢姑娘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對,如果是發生了那種事,錢老太的作事風格,肯定是不聲張,保全茉莉的名聲。
現在她如此痛苦,失了分寸,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可怎麼會?
吳策望着錢家的大門,怎麼都想不通,那麼老實的一個小姑娘,話都不敢說,怎麼就出事了呢。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