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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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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鴻途?!

他連忙扣過來,把添的柴火收回去,“徐老,您别生氣嘛,氣出病來無人替啊……”

一直走到教室門口,陳慢才停了一直叭叭的嘴,說得自己都快沒詞了……回到座位,他轉頭瞪了眼呂丁,氣聲說:“鴻途請假了!”

呂丁一震,轉頭,“鴻途請假了!”

陳慢:“……”

請問你是傳播媒介還是傳送帶啊!

許桑和易承互看一眼:“……”

是趙鴻途請假他倆不批呢還是不準呢!

徐富站上講台時,像才被扒過皮抽過筋,沒人氣,“部分同學們,好久不見呐。”

集體大聲:“好久不見,老徐。”

部分小聲:“實在是不想見呐,老徐。”

“經常聽到這個問題,為什麼要當老師,三年一換,屆屆一樣,不無聊嗎?”徐富坐下,“我現在算是找到答案了,老子是來開眼的!學生簡直一屆比一屆牛,牛翻了,龍王廟來了都壓不住是不是!感謝你們這屆英勇的學生,讓我們老師短暫體驗了半周的輿論中心、失業危機,實在感謝哈!”

徐富生氣時,像隻河豚,把自己氣得鼓鼓的。偏偏肚皮漏氣,漏的那一點就是他故意勾起的嘴角,專門用來發“呵”的音。

“你們進校時,距離高考一千零九十六天。自此直到兩百天宣誓,這有零有整的八百九十六天,我們一直在講意義。”徐富拿着他塗改幾十遍的教案本,翻着看,“現在這麼重要的時間節點上,你們反了,那行,我跟你們談談現實。”

“現實就一句,能讀的走高考,他媽不能讀的走春招。夠明白吧,春招報名還沒截止,想早點結束就報名,反正混到六月,用你們的話說是浪費青春浪費時間;能讀的,苟到高考,考完你就解放了……人生走的每一步路,都算數,是走是爬是跳是跑,是進是退,都是你們的選擇。”

“是,你們抱怨的沒錯,什麼中國學生極為關鍵的一生,什麼雞湯文學喂者受益喝者受害,都對都對。老子隻想說,一條路你走不遠,适不适合是一方面,但絕不是全部。地球那麼大,不圍着你轉,誰規定必須有個職位有條路适合你,況且有那麼多個你。适合的問題,可能你找一輩子都無天然解;可你們偏不信。十七八歲的人,操着理想的刀走,我不反對;但請你們理想到位,别光對着未來,也照着點腳下。”

徐富整個人處于紅溫狀态,畢竟憋下去很多有損師德的詞。

他把教案翻到後面,倒着開始做題,擡頭說了句,“剩下半小時自習,之後照常上課。”

教室裡很安靜,就像誤觸了“靜音模式”。

比起其他班思想教育一陣嗨過一陣的動感音樂,能喚醒一個是一個。徐富的話就像冰雹,能砸死一個算一個。

-

“真報春招又不劃算了,好說歹說也就少讀三個月,憑什麼别的學生六月高考警察開路鮮花來接,我們就獨自面對鮮為人知。”

“你這麼說的話,我其實挺向往高考那天的。看視頻的時候就覺得很獨特,那麼多歡呼,那麼多掌聲,而且吧,幾張卷子結束三年甚至十二年,是真的很浪漫吧。”

“對啊,而且現在就一百多天了,累死累活也就一百多天了,有本事真把我累死,老子幹定了!”

“老徐給我說得一愣一愣的,我當時想:老徐,說這你還要不要工作了。但真挺深刻的,我真是短視頻刷太多,腦子都刷短路了。”

下課鈴一響,延遲半天的讨論才漸變似的大聲,而後成為一陣哄然,誰都想出來說兩句。

呂丁仰頭歎息:“易哥,你當時看那些厭學視頻的時候,有産生過放棄的想法嗎?”

“沒有。”易承在跟教輔死磕,翻頁的空隙回了他一句,“甚至更想學了。”

“……”呂丁頭差點往後仰斷,“牛人,哦不,簡直神人!易哥,你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比你之前牛逼的時候還要瘋狂,天天早到晚退,不上廁所不休息,都進化成學習機器了!”

易承沒應他這句,隻冷冰冰地補充:“閉嘴。另外,也别騷擾我同桌。”

呂丁:“嗯??”

他臉上是寫了下一步行動軌迹嗎?一語道破也太沒面子了!

不過他臉皮賽城牆,還是淺淺地“騷擾”了一下。

“許哥,鴻途說找你聊天之後他大悟特悟了。”呂丁眨巴眨巴眼,“你能跟我聊聊嗎?”

許桑好整以暇地擡了次眸,笑說:“那得先有腦子。”

霸占了趙鴻途位置的陳慢笑得死去活來:“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呂丁轉過頭,“上周沒考試,我的努力成果還沒得到驗證……慢慢,我們的比拼,這周一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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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姨今天來了,說是來辭職的。

許桑沒什麼态度:“可以,随您。”

“實在是對不起了,我得回去照顧純兒,她今天去了趟學校,中午回來後吐了,說是真的很讨厭學習。我沒辦法,得照顧她,就沒辦法顧着這邊了。”劉芳說着說着像要哭了。

許桑點頭:“嗯,我這邊沒問題。”

也不需要了解那麼多。

越解釋,劉姨越顯得卑微——明明辭職意味着“主動權在握”。

“我多想有個像你這樣的孩子,聰明懂事,學習又好。”劉芳伸手抹了下淚,“但沒想到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純兒會變成這樣,但又不能放棄,學習還是要繼續學的,等她好了,肯定就能好好學,是不是?”

許桑抿唇,扯了兩張紙給她。思考良久後,他開口:“劉姨。”

劉芳把衛生紙蓋在臉上,聲音哽咽:“你說。”

許桑語氣溫和:“投資自己。至于兒女,投機都算不上,隻能是賭博。”

“什麼意思?”劉芳擡頭,被自己蠢笑了一樣,笑破一個大鼻涕泡。

許桑也跟着笑了,沒想再細說。他起身,“稍等。”

一分鐘後,他從卧室拿出一個獨立U盤,交給了劉芳,“劉姨,這是一套全程課,我跟過,質量很高……祝您女兒早日康複,您也如願。”

劉芳站起身,雙手碰着銀色U盤,受寵若驚地直點頭:“啊!謝謝,謝謝。”

許桑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至于工資,許桑沒耗時費力地去跟張文麗聯系,跟地下室接頭一樣複雜。他看了眼自己的賬戶餘額,彎下身,要了劉芳的銀行卡号,未滿但仍按兩月結滿後,将人送走了。

從冰箱取了些水果,許桑簡單裝盤後,回了卧房。

對面的燈亮着,有個奮筆疾書的少年正卯足了勁地彌補過去的遺憾,也在耕耘未來的長途。

許桑叼了塊草莓,翻出手機,才點開題庫,電話就跳進來了。

“……”有完沒完,許銘是口水分泌上瘾嗎?

許桑邊看題,邊聽電話。

“長話短說,回來還是露宿街頭?”許銘像是終于找到了跟許桑交流的正确打開方式。

許桑輕挑眉:“嗯?”

“回來呢,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想要什麼有什麼;不回來呢,我看你卡裡剛支出去四千,餘額過不順暢吧?”許銘又啰嗦了,“況且,感謝你阿姨遇人不淑,我知道你張姨壓根沒管你,還請了個人,不過這人走了是不是?”

許桑不語。

“你張姨有水平,房租隻交了兩月,剩下的錢存銀行收利息了。”許銘說着說着大笑,“所以,兒子,回來吧!你總不能靠着你卡裡殘存的千把塊錢,過完剩下一個半月甚至四五個月吧。”

許桑輕笑一聲。

“對了,我忘說了。這周中最遲這周末就有人租你那間房了,本來該是你張姨考慮的問題,現在落在你身上了。”

許銘像是很喜歡這個“問題轉移”,興奮得嗓子冒煙,“你答應回來,我淩晨三點都能開車來接你,就你一句話的事!”

許桑終于有了反應:“……”

若非有不靠譜的張姨在其中占據重要一環,他甚至想往什麼陰謀論上猜了。

“許桑,你說句話。實在不說呢,我下周就暫時把你卡停了,什麼時候松口什麼時候打錢給你。”許銘樂呵地笑出了聲。

許桑咽了草莓,說:“随你。”

許銘聲音拔高:“許桑,你是蛋殼做的嗎?這個時候還能這麼硬氣?”

許桑嗤笑一聲:“我金剛石做的。”

說完,他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

而後,狠狠戳了一個草莓,一口囫囵了!

許銘了解的情況很全面,隻是有關他的,都有偏誤。

比如,他的資産狀況。

首先,張姨欠他四千,沒還;其次,卡裡的“千把塊”,具體為三千二;最後,他有自己的錢,具體金額還沒算過。

許桑倚着書台坐下,皺了下眉:着實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考慮到租房問題。

宿舍是第一個排除的,南城附中最低六人寝;另外,這一環節需要家長的手續交接。

他翻了下附近的租房廣告,價位比想象的高——“敗絮其外,金玉其中”是麼?況且地理位置也不太行,離學校遠。

想着,他問了個熟·南城人。

【許桑:南城租房,哪找?】

易承手機應該在近旁,消息才發出去,頂上便顯出“對方正在輸入...”

不過,像在糾結,很久才跳出來,一堆。

【易承:找我。】

【易承:〔圖片〕】他的自拍,順便拍到了身後整潔的床面。

【易承:連人帶房,租給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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