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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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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決定在要塞中休息半天,随後再往多爾哥多的方向。是人都會累,半獸人和角鬥/士也絕對不是鐵打的,哪怕強大如首領博格。

值得一提的是,這要塞中還有一些被擄掠來的人類或是精靈女性,想必這些可憐人都來自于附近的人類村莊和幽暗密林。就算是現代,營妓也可以說是戰略物資的一種,而在野蠻的半獸人軍團中,她們可以被視作免/費妓/女、食物和飲水來“使用”。這些不多的精靈與人類女性由雌性半獸人來看/守和照顧,李/明夜并沒有發現要塞中有這兩個種/族的男性成員,但她很快在一個半獸人奴/隸的小推車中找到了答/案。

——下水。有馬的、熊的、狼的、狗的、牛的……當然,偶爾也會有人的。座狼喜歡吃這些東西,而半獸人喜歡口味勁道的肌肉與滑軟肥膩的脂肪,大家各取所需。

李/明夜看到一個衣衫褴褛的女人在鬥室中呆滞地望着那輛小推車。她或許在慶幸自己還活着,或許在希望自己能成為那輛小推車中的一員,又或許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想法,隻是在發呆。

空氣中有冷漠刺鼻的血/腥氣與半獸人污濁的體臭,悶在地/下要塞那些曲折的通道與或大或小的“蜂房”裡,被微茫的燭火燃/燒。遠遠的,有幽咽的哭泣傳來,隐隐約約還有一些極其遙遠的慘叫和笑聲……這片區域應該是東部要塞的“娛樂區”,或者“生活區”。

寬敞而布滿碎石的通道中,時不時有身/體強壯的半獸人戰士或是卑微畏縮的半獸人奴/隸在其間穿行。他們在第一眼看到李/明夜時,總是忍不住露/出一些略帶淫氣的神色,但他們很快就被精英半獸人的暴怒咆哮所震懾,敬畏膽怯地閃到了一旁。半獸人是一個殘/暴而等級嚴明的種/族,李/明夜突然覺得,若是自己因為一句言語冒犯而動手殺/人,恐怕也不會有人有任何意見。

李/明夜的面前是克魯格,這個精英半獸人正神色尊敬地領着她和靳一夢尋找一個幹淨的洞/穴以供休息,這在半獸人聚居地并不能很容易找到。

強者是值得敬畏的存在,弱者是草芥和蝼蟻。在一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最本質的模樣。

“你們經常去劫掠村莊?我想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這會讓你們的據點被人發現。你知道的……半獸人出現在洛瓦尼安,這并不是一件小事。”李/明夜平靜地說道。她握住了靳一夢的手,用語言和行為避免這個在她印象裡不夠理智的人給她惹事。

克魯格撓了撓他缺了的一隻耳朵,顯然他也并不是很清楚這些。于是他随手揪過了一個戰戰兢兢的半獸人奴/隸,粗/暴地用半獸人語喝問了一通,方才轉頭答道:“閣下,他們通常不會主動劫掠村莊,主人(阿佐格)有嚴令不許他們這樣做。”

“那這些人呢?哪兒來的?地裡長出來的?”靳一夢嗤笑着地說道。他的語氣并不重,甚至堪稱平淡,但調子有些冷。李/明夜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這些人都是獵物,閣下。”克魯格低眉順眼地答道,他随口解釋:“這裡的棒小夥子們得吃飯,所以他們也得打獵。這些人都是他們湊巧撞上的,應該都是附近落單的牧民和獵戶。”

他的語氣和神态都相當自然,自然到令人無從責怪……畢竟對于半獸人來說,這一切的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可能責怪一名半獸人吃/人或是用明顯更為美貌的人類與精靈女性洩/欲,就像你無法責怪朝/陽升起與金烏西墜。你能抹殺他們的生命,但你無法抹殺他們的天性。

靳一夢沒有再說話了。二人很快就到了一處較大、幹淨、簡陋的洞/穴。不一會兒,科羅送來了一疊一式兩份的羊皮紙、羽毛筆和墨水,羊皮紙上寫着大/陸通用語,這是雇/傭協議。博格是個很公/道的雇主,他比他們更在意他們的利益。

李/明夜伸手拿起那份在中土大/陸中常見的雇/傭協議,不由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物品名稱:臨時團隊協議

物品類别:契約類消耗品

物品等級:無

使用要求:該道具需要有至少兩名無團隊歸屬的角鬥/士的簽/名才可生效,且角鬥/士人數不可大于5人。該道具隻可生效一次。

物品特殊效果:使用此物品後,可以使無團隊歸屬的角鬥/士組成臨時團隊,臨時團隊成員享有團隊通訊、傷害豁免、臨時儲物空間這三樣基礎團隊權力。臨時團隊關系的有效時間為本次/下次曆練宇宙的持續時間,曆練結束之後,契約關系将自動消失。”

李/明夜眯了眯眼。根據這個雇/傭協議可以看出,如果她真的在本宇宙中前往類似“傭兵工會”之類的地方進行登記,那麼她很有可能會得到一張正式團隊協議。

在此順便提一句,靳李二人之前并不是不想組成臨時團隊,但是組成臨時團隊也是需要費用的,1W塞斯的費用哪怕二人分攤,也絕對不是李/明夜願意承受的價/格。根據這個費用也可以看出,像是雇/傭協議、團隊協議這種東西并不是随便拿一張來都能被鬥獸場承認的,這可以杜絕似李/明夜這種人用卑鄙手段弄七八十張空白協議回去倒賣的鑽空子行為。

“夢哥,過來簽字了。”李/明夜揚聲喊了一句,“我問了徽章,這張協議我們可以簽假名,鬥獸場一樣承認。”

靳一夢應了一聲,走過來就着燭火翻看了一下協議。他一邊看,一邊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概念?”

“嗯?”李/明夜心想果然來了,我就知道。

“眼前的正義。”靳一夢的語氣很慢,他臉上淡漠得毫無波瀾,低垂的眼睫凝聚着淡金色的燭火,有一種輕薄的璀璨光輝。他彈了彈羊皮紙,道:“我第一次聽人說起這個概念,是我發現在一些地方,一袋大米就能買到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我幫過一次那家人,後來我再見到那個小姑娘是在一家妓院。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總會發生一些事兒,那些事兒我無/能為力。”

李/明夜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正義這玩意兒确實是個看立場的東西,我也殺過女人,我甚至殺過孩子。隻要他們是敵人,或者這确實有必要……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必要。”靳一夢頓了頓,他看着簽/名欄的空白,羽毛筆銳利的筆尖上,一滴濃墨懸而未落,“但我現在沒必要用‘眼前的正義’來說服自己做那些糟心事兒。看見了就是看見了,我找不到理由來看不見。至少我得把那些女的……”

李/明夜屈指敲了敲靳一夢的手腕:“你先簽字。”

靳一夢沒有動。李/明夜又重重一敲,發現這人的手簡直是鐵鑄的,紋絲不動穩得要命。她不耐煩地道:“大哥,不管你想幹什麼,你以為你不簽字我們倆就撇得清了?博格以為你是我老公好嗎?不會寫字就按手印。”

靳一夢無奈地低頭簽/名,他簽的是“Jin”。李/明夜等他簽完了之後也跟着寫上了自己那個“路易斯·德·科蒂”的假名,她一邊聽着徽章有關臨時團隊建立的系統提示,一邊說道:“其實我還挺慶幸的,我身邊是你,而不是文森特。”

“嗯?”

“你至少還會通知我你要去搞事,如果是文森特的話……我現在要麼在給他擦屁/股,要麼在和他一起逃跑吧!”李/明夜把羊皮紙抖得嘩嘩響,她念及此處,不由撇了撇嘴。

靳一夢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文森特會這樣?”

“他比較慫女人和小孩,如果是敵人也就算了,但是剛剛那情況……他肯定會爆。你難道以為他會顧忌我嗎?我當初玩命的時候也沒顧忌他。像我和他這種人,就連自己的利益和命都不是那麼看重,更别提别人了。”李/明夜把協議放到一旁,在洞/穴裡轉了轉,随後在一個石床/上坐下。她沖靳一夢招了招手:“過來,我們來讨論讨論怎麼把你這個‘眼前的正義’給辦了。我有兩個方案,這兩個方案都不會對我們的利益造成太大影響。”

“你說。”靳一夢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李/明夜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一晃,靳一夢失笑,無奈地給她點了根煙。

李/明夜接過煙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在噴薄而出的煙氣中開口道:“第一個方案,直接找博格。你别把那些營妓看得太重,她們在半獸人眼裡是什麼?她們隻是東西而已。你就給博格說,你也是人類,你看不下去,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跟弱者較勁。那些營妓說白了也就是博格一句話的事兒,當然了,他不可能把這幫女人放走,但是他有可能被你說動把她們送給你,你可以決定要不要給她們一個痛快。”

“第二個呢?”靳一夢一聽就知道她是在扯淡,耐着性子等她說完了才催問。

“第二個方案和你關系不大,主要是我來辦……嗯,還真有。”李/明夜一手摁着心口松了一口氣,她解釋道:“我從海默恩那裡記了157個奴/隸級場情局角鬥/士的編号,我剛才一直在試,試到第68個,終于試出來了。我看看……一次通話500塞斯,看起來距離不算太遠,應該是在長湖鎮。這筆錢我不高興出,一會兒你給我。”

“你要賣坐标?”靳一夢瞬間了然,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搖了搖頭,又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李/明夜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什麼賣坐标?我有病嗎我直接賣坐标?但我可以賣線索,比如‘東部空地附近經常有人無故失蹤’。這事情我問過克魯格了,假如你已經把你那丢到高壓鍋裡的大腦撈出來洗幹淨并塞回了你的頂骨下方,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看一看‘血/腥孤山’任務提示的第一句話,這個任務每個角鬥/士應該都可以接。”

“任何對戰役産生影響的行為都會增加戰場貢獻度。”靳一夢笑着回道。

“對,而這裡是個半獸人的要塞,你想想單單是這個情報就能創造多少戰場貢獻度……這是能影響整個戰役的情報。土著不知道東部空地附近的多爾哥多代/表什麼,但是角鬥/士一定知道。角鬥/士因為系統限/制不能将情報直接告訴土著。他們需要一個借口或是線索,我可以給他們。”李/明夜慢條斯理地道,“等他們來東部空地把這裡翻一遍,拿到證據回去說服土著……那至少得十天半個月了吧,到時候我們早就離開這裡了,誰能聯想到我們身上?況且這個要塞太大,角鬥/士是絕對吃不下的,這件事必須利/用土著勢力來做,比如洛翰國、幽暗密林……這是打仗。打仗不是一件小事,它需要情報、糧草、裝備、給養、整軍……這些準備需要時間,所以孤山之戰或許會被影響,但是它依然很有可能會按時發生,畢竟兩場戰役目的完全不一樣,所以這不會影響我們的任務。這裡是洛瓦尼安而不是迷霧山脈,這個要塞是半獸人的,它一旦被盯上,要麼半獸人會撤離,要麼要塞很快就會被拔除,不過這應該是在孤山之戰之後的事情了。”

李/明夜的話語依然非常平淡,毫無起伏,仿佛叙述流水賬一般的語氣。靳一夢神色安靜地看着她,眼神極為專注,但他聽到一半就移開了視線。

——真見鬼……老/子真他/媽想吻她。他這麼想着。

當靳一夢有心掩飾時,他的演技絕對是專/業級别的,故而李/明夜對此渾然不覺。她最後拍了拍手,語氣輕/松:“好了,這隻是最大的可能,但我可以通/過場情局對此進行調控,盡可能讓事情按照我的預想進行。反正不論怎樣,你那所謂的‘眼前的正義’達成了。雖然我覺得你的這個想法毫無意義,但是……”

“你什麼時候琢磨出的這個方案?一路試編号試到剛才。”靳一夢突然打斷了她。

“在我問克魯格那個問題的時候,不過如果你不想多事,我也懶得管……實際上我也并不覺得這有什麼難以接受的,我從來不去厭惡一個既定事實。”李/明夜如實回答,她聳了聳肩,“我記得我說過,你可以沖我發瘋,但是不可以給我惹事。既然你做到了,我就需要解決一些可能會讓你發瘋的小問題,比如你那狹隘淺薄、間歇性發作的正義感。”

靳一夢又笑了。其實他是不常笑的人,但今天他已經笑了太多次。

他握住了李/明夜的手,柔白纖細的手陷在他黑色的戰術手套裡。靳一夢看着這個場景,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恍惚感,就像第一次握槍的感受。緻命、精密又複雜,卻極為單純的武/器。

——眼前的正義,也是正義。那是一根火柴的光/明,雖然驅散不了無邊無際的黑夜,卻足以片刻暖心。

正義或許的确是個狹隘的觀念,或許的确淺薄得不堪一擊……又或許,他隻是偶爾需要一點東西來說服自己,“我和他們不一樣”。

靳一夢想到此處,不由捏起李/明夜的手放到唇邊碰了碰,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柔/軟。但是這個笑意還未曾在臉容上暈開,便迅速變成了他那一貫懶洋洋又帶點痞氣的笑容。眼裡精光四射,笑容不懷好意,看起來有點兒壞,卻非常好看。

李/明夜迅速警惕。

“你都說你是我老婆了,那我也不跟你瞎客氣……今兒這事吧,要不這樣,回頭爺再請你吃一頓飯?”靳一夢表情誠懇地說道。

他生了這麼一張臉,突然裝起無辜來那真是殺傷力無限。李/明夜瞅着他愣了那麼半秒,反應過來以後立刻大叫:“誰他/媽是你老婆?”

“你自己說的啊!”靳一夢沖那張雇/傭協議挑了挑下巴,笑道:“連證都扯了,證婚人還是個王子,你想不認也沒用啊!”

李/明夜擡手就是一拳,靳一夢不動如山,身上嘩的亮起了一簇系統白光。他笑得特别賤,輕輕/松松把李/明夜那被系統截下來的拳頭也一起握住了,方才義正辭嚴地道:“鬥獸場不支持家暴。”

……我/操!

這無賴見多了,人總會生出一點耐受性,而且靳一夢一貫很喜歡開這種惡劣玩笑,李/明夜早就習慣了。她深呼吸了一下,戲精本質再度上湧,迅速冷笑道:“一頓飯就算完了?這麼小氣?我要跟你離/婚。”

“别啊老婆,不行那就兩頓呗。”靳一夢打蛇随棍上,還真就毫不心虛地這麼喊上了。

李/明夜抽/出一隻手,神色傲慢地在他眼前把五指張/開。靳一夢看了看這隻手,淡定地把其中一根白生生的手指摁了下去。

李/明夜眯起了眼,由着他摁下自己的小指。

靳一夢再摁第二根的時候摁不動了,他想了想:“可以點菜。”

李/明夜不為所動。

“加甜品?”

李/明夜猶豫了一秒鐘,當機立斷:“甜品飲料不值錢、不花時間、不當飽,你得随時供應,我想吃你就要做,還得給我送外賣。”

靳一夢撇了撇嘴,相當不情願的樣子。李/明夜立刻把自己的小指往上/翹,靳一夢迅速把她整隻手握住:“那最多兩頓,不能再多了,我又不是你家廚子。”

“成交!”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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