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竟然想要送雕像!”傑内西斯斜倚在薩菲羅斯的辦公桌旁,笑得直不起身。
“這隻是一個設想,又沒有成真的打算。”薩菲羅斯抱着胳膊,看起來有一絲窘迫。
“你們兩個……”安吉爾歎着氣,把新抱來的文件放在桌上,順手将散亂的紙張理了理。
“傑,别總是開薩菲的玩笑,他會生氣的。”安吉爾說道。
“抱歉,”傑内西斯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如果他送正常的我也不會說什麼,但薩菲想送二分之一大小的啊!”
他扶着安吉爾的肩膀,又笑開了。
安吉爾無奈地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薩菲羅斯不要在意。
薩菲羅斯輕哼一聲,開始看沒批完的文件:“有時間來我這裡,還不如幫我想想。”
“是啊,傑,”安吉爾瞥了眼紅發青年,“今天怎麼這麼閑?”
“我可沒有,”傑内西斯不客氣地從薩菲羅斯的櫃子裡取出一罐咖啡,在沙發上坐下,“啧,無糖。”他灌了一大口咖啡,“從新兵營回來,我就直接來這裡了。”
“想要有糖的自己去買,”薩菲羅斯頭也沒擡,“晚上一起吃飯?”
“出去吃吧,”傑内西斯有些頹廢地說,“我要安慰一下被新兵傷害得千瘡百孔的心。”
“真不知道誰教他們用魔晶石的,連基礎都能搞錯。”傑内西斯完全是在用借酒消愁的姿勢,不過用的是咖啡。
“讓你去教又不樂意了。”安吉爾在傑内西斯身邊坐下,說。
“安吉爾晚上有空嗎?”薩菲羅斯問。
“沒啥事,就是紮克吵着要我幫忙看看最近的訓練結果如何,”安吉爾似乎在抱怨,不過上揚的嘴角暗示着他其實對這個學生很滿意,“明明前天剛指導過。”
“有上進心是件好事。”薩菲羅斯點頭道。
夕陽從窗戶斜映進來,照亮了桌子旁邊郁郁蔥蔥的綠植。
天空變成了夢幻般的藍色與橙色的漸變,昭示着一日即将過去。
“這麼說,克勞德的生日快到了?”安吉爾安靜地開口。
“8月11日,”薩菲羅斯說,“算上寄到尼布爾海姆的時間,現在也差不多了。”
“真見鬼,我竟然是唯一一個沒見過那孩子的。”傑内西斯不滿地說。
“他是個勤奮的好孩子,”安吉爾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打算送他禮物嗎?”
“當然,當然,”傑内西斯哼哼唧唧地說,“你們都送了,我沒道理不送。”
“況且,收他們包裹的地址還是我提供的呢,”傑内西斯說,“我還跟着薩菲寄過幾次東西。”
“我們都知道傑是個好心腸的人,”安吉爾安撫般地說道,他轉而問道,“想好送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傑有沒有,反正我沒有,”薩菲羅斯的話語裡透露出一絲怨念,“結果他什麼忙都沒幫上,就知道取笑我。”
“塞斯也不讓我送周邊,他說你送的夠多了,14歲生日對尼布爾海姆的孩子來講是成人禮。”薩菲羅斯幹脆把文件放回原處,反正也批不下去。
“成人禮……”安吉爾露出一個有些複雜的神情,“也是,得考慮周到些……”
傑内西斯托着下巴:“幹脆晚上去街上看看,不就行了嗎?”
“或許會有些靈感。”傑内西斯繼續說道,不過他看上去已經有想法了。
“傑,你打算送什麼?”薩菲羅斯好奇地說道。
“保密。”傑内西斯得意地說,“倒是安吉爾,晚上你的小狗來得及嗎?”
“我和他說一聲,明天也行吧,”安吉爾發着消息,“啊,他說他也想給克勞德送東西。”
“一起寄就好了。”傑内西斯伸了個懶腰,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到下班時間了,現在就走?”
“我換身衣服,”薩菲羅斯摩挲着安吉爾剛送來的文件,做了個決定,“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薩菲羅斯也學會偷懶了!”傑内西斯站起身來,攬過薩菲羅斯的脖子,“有長進了!”
薩菲羅斯打掉傑内西斯不安分的手:“隻是恰當的時間安排而已。”
“好了,快走吧,”安吉爾說,“去哪家?我先預約一下。”
酒足飯飽後,他們一同行走在大街上。
馬路似乎還殘留着白日的溫度,但夜風宜人,還算舒适。
傑内西斯大聲抱怨着今天的行程。他們路過一個個櫥窗,明亮的玻璃映出他們的身影。
他們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年輕人,而不是神羅僅有的三個一等特種兵。
“薩菲,你在聽嗎?”傑内西斯繞道薩菲羅斯邊上,說道。
“快随便應付他幾句,不然他就要停不下來了。”安吉爾故作嚴肅地說。
“嗨,有你這麼幫發小的嗎?”傑内西斯囔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