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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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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揉了揉酸脹的手腕,吹幹紙張上未幹的墨水,拾起剛剛臨好的字帖細細欣賞。

字體大小一緻,字迹工整,雖遠比不上公子寫的一手好字,但相比之前她寫的狗爬字有很大進步,勉強拿得出手。

公子卧床養病時借着聽書的名義教她識字,見她學得差不多了開始讓她每日臨字帖,寫十張大字。十張字帖聽上去好像不多,她寫快點不到一個早上就能完成任務。

第一天,公子逐一翻看她寫的字帖,開始隻是微微皺眉,越到後面表情愈發地嚴肅,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沉,她的頭低了下去,不敢對上公子的眼神。

南星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着公子開口。

上一次這麼緊張還是中學時代面對老師的批評。

“你寫得倒挺快的,不到一個時辰臨完。”話音一轉,“若不是知道是你臨的字帖,我還以為是你随意寫的幾個字。我不催你,你也無需趕時間交差,前面幾張還算是有幾分樣子,越寫到後面越沒了耐性。”

謝景恒習慣性每件事都做到最好,同樣的,不能忍受身邊的人做事馬馬虎虎,尤其實在讀書寫字上。當初杜衡剛剛來到他身邊時大字不識一個,現在一手行楷同參加科考的進士舉子相比也毫不遜色。

公子的話像是打在她的臉上,面上有些發熱。她實在是用不慣毛筆,沒寫兩張手腕就開始酸痛,慢慢地就開始敷衍了。

謝景恒起身,走到書桌前。見狀,她立馬上前攙扶,公子的傷沒有好全,大夫說是需要好生靜養,要小心行動時牽扯沒有好全的傷口。

他鋪開宣紙,執筆寫她臨的字帖,說着字的結構,運筆的要點……

公子的手骨骼修長,如蒼勁的竹節,蘊含着力量,皮膚白皙透出泛青的血管,與黑色的墨迹形成鮮明對比,别有一番美感。

謝景恒擡眼見南星雙眼發愣,呆呆地盯着桌上看,知她定是一點兒沒聽他剛說的話。

他用筆頭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看什麼呢,眼珠子都不轉。你寫的字沒有一張合格的,全部重新寫過。最起碼字體大小一緻,整齊幹淨,字要有架構,不能應付了事。”

她回過神,讪讪一笑。公子的字寫得好,手也生得那般好。

唉,全部都要重新寫,估計得寫到中午了,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飯點。

她顯然低估了公子的嚴厲要求,她寫的幾十張字沒有一張能讓公子滿意,隻好寫了一張又一張,寫得她手腕都提不起來,手肘撐在桌子上寫。到了晚上,實在是身心俱疲,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寫的字,更何況是公子。

最後,還是公子見天色已晚暫且放她回去歇息。

原本她以為每天抽點時間練練字陶冶情操,打發時間,發展成了幾乎全天都要抓着毛筆一筆一劃地寫,寫得她都想吐了。每次想跟公子說要不就算了,她可能練一輩子都寫不出像他一樣的好字,她也沒有當書法家的遠大理想,字迹工整看得過去就行了。

公子仿佛能洞察她的想法,她一準備開口,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盯着她,好像在責怪她為何不願好好寫字,明明他如此認真負責地教她,辜負了他的一腔熱心。

她隻得咽下嘴邊的話,認命地拿起筆繼續寫。

終于明白杜衡得知公子打算教她寫字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勤學苦練終是有點成果的,不過月餘,她的字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公子勉強低頭将每天十張打字減免為了五張。

謝景恒養病的這段時間裡,府裡因為還在服喪,宴飲節日全部停辦,其他事宜也是能簡化就簡化,夫人老爺公子小姐都居于府内,這段時間院子裡格外的平靜。

不是練字看書,就是伺候公子,唯有四少爺時不時來串下門,或許是有點怵三少爺,大多數時間都是站在一旁看着南星寫字,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是嫌棄她寫的字太爛,難登大雅之堂,就是想表現一下他寫的字有多好看,南星一度想把他的嘴給堵上。

宋姨娘知道他老是往那邊跑,心裡老大不樂意,講了四少爺好幾次都攔不住,想辦法斷了他的銀錢,這才約束了他往謝景恒那邊跑的腳步。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謝景恒身上的傷好全時已到立冬,寒意漸盛,府中上下都換上了冬季的長衣夾襖。晨起時分,南星推開房門,屋外的寒氣襲來,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她身上這件桃紅色穿花鵝毛披風是前些日子公子送給她的,原主的體質不好,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腳冰涼,即使她穿得裡三層外三層,臉還是凍得發青。公子不知從哪裡尋來了鵝毛做的披風,加上暖手的手爐她方覺得暖和些。

今日是立冬,按照以往的慣例,府中都要舉辦家宴,府中的老爺夫人公子小姐都要到齊一桌吃飯,除了跟前伺候的小厮丫鬟,有臉面的丫鬟婆子也會在外間擺上一桌好酒菜。前些日子老夫人過世,府中的宴飲就停辦了。因此今日的家宴是第一次參加,她原本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的,奈何杜衡這人這段時間老是老往外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一天天的瞧不見人影。

太太對公子如此仇視,她不放心讓别人陪着公子,自己在一旁看着總歸是放心點。

天氣開始變涼,公子受了涼,咳疾犯了,不知是受了傷的緣故,總不見好。她每日想方設法熬好藥膳給他養身體,好歹身上長了點肉,她就不一樣了,跟着吃好喝好,臉上圓潤了不少,腰上也長肉了,連玉珠見了她都說她最近胖了不少。

之前她一直覺得她太過瘦弱,跑幾步就累的氣喘籲籲,不利于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等級制度森嚴的時代生存,因此她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食欲,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過現在好像有點過頭了,她捏了捏腰間的贅肉,歎了口氣。

不能再吃那麼多了。

天寒地凍的,從這裡到前院的距離最遠,要走好長一段距離,南星擔心公子病體初愈再給凍病了,從侯爺送的幾大箱子裡翻出件狐皮大襖,用熏香熏過,給他披上,遞上暖手的手爐,又念着他的腿疾,想讓他戴上親手縫制的鵝毛護膝。

謝景恒懷揣着暖手爐,暖意順着手心流淌至心間,垂眸盯着南星手中針腳淩亂,顔色難看的護膝,實在是有些嫌棄。南星眼裡亮晶晶的,眼裡滿是期待,他看着她的眼睛,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鬼使神差地接過那難看的物件。

南星見他接過了她親手做的護膝,笑意從眼角流露,臉頰邊的酒窩若隐若現。謝景恒看見那兩個酒窩,心中的不情原都消散掉了。

雪還未停,出門不過一小會兒,南星的左肩上都落上了雪,她怕那鵝毛披風打眼,隻敢在自己的院子裡穿穿,不敢穿出門,害怕又惹出什麼事端,肩上的雪化了浸透衣服,冰涼地貼在肌膚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走在她右前方的謝景恒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傘,往她那一側偏了偏,擋住了落在她肩上的雨雪。

她剛想道謝,沒出聲,就聽見公子說,

“你年紀小,吃多些還能長高,個子太矮,連傘都打不好,”

南星撇撇嘴,是你個子長得太高了好嘛,要是她自己一個人撐傘綽綽有餘。再說,她還小,還能長。

他們經過府中的小花園時,遠遠地見前方走來一行人,打頭的女子披了紅色的披風,甚是惹眼。

南星眯眼努力看清那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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